赵雅芬腼腆的笑了笑。
“我只不过是照着医生您制定的计划训练，应该说是您医术好。”
除夕这天，她打电话给北京的张老师。
“我大概要到元宵才能回来了！”
电话那头张老师声音也有些哽咽。
“不着急，你修养好了再回！”
“学校那边也都打好了招呼，就是再修一学年也没关系，一定要将身体养好！”
“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
挂了电话，赵雅芬办理了出院。
孤儿院的车已经在康复中心门口等她。
见她出来，吴院长带着两个大小孩赶紧过来提行李。
“卫华，丽娟！都长这么高了呢！”
赵雅芬见到来人，本就灿烂的心情更加飞扬起来。
“阿姐——”丽娟甜甜的叫了一声。
卫华则一脸憨笑的冲赵雅芬裂开嘴。
赵雅芬心中又是一酸。
小丽娟和她一样，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
卫华则是吴院长在垃圾堆里捡来的，救回来以后发现他先天就是哑巴。
赵雅芬和小丽娟坐到后头，吴院长坐副驾，开车的却是卫华。
赵雅芬有些惊讶，“卫华都考了驾照，会开车了？”
吴院长笑着说。
“沈团长一直挺照顾孤儿院的孩子们的。”
“有事没事就来探望，去年更是推荐卫华去了山林实局汽车队。”
赵雅芬竖起大拇指。
“卫华真聪明，一年就将驾照考了下来。”
吴院长又说起程青山这一年以来替孤儿院和孩子们做的那些事。
话里话外，还是对他挺满意的。
首先一年四季的衣物吃食是一点都没少的分发了下来。
其次就是孩子们的住宿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漏风的屋顶窗户、土墙沏的土坯房通通修缮了一番。
再然后就是小孩子的读书问题，和大孩子的就业分配问题。
“听说他已经升旅长了，那么大个长官还亲力亲为操心这些事。”
“他真是有心了。”
赵雅芬听了也跟着点点头。
“是啊，他真是有心了。”
思绪渐远。
赵雅芬想起临近年关的时候，程青山其实是有打电话过来的。
“快过年了，我妈说想接你回来过年。”
“去年除夕你在医院过的，今年你看——”
赵雅芬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不了，好久没回孤儿院了。我今年准备去陪陪吴院长和孩子们。”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程青山才说。
“也好。那你多保重，有任何事直接打电话或者发电报找我。”
“好。”
电话挂断，赵雅芬心想，她当然会保重身体。
死而重生，濒死复生。
她等于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现在的她，比任何人都珍爱生命，感谢命运的恩赐。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辈子犹豫她的拒绝。
程青山却开始异常关心起她来。连带着对孤儿院也重视起来。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孤儿院其实经营的非常困难。
别说是送孩子们上学，推荐工作。
就是基本的温饱，也是很艰难才维持的。
要说不感动，那不可能。
人心肉长。
看着孤儿院的孩子和吴妈妈这么真心诚意的夸赞程青山，赵雅芬知道他是做了实事的。
但要说就这样心动，接受他的示好，那也不能够。
爱他这件事，已经是很遥远的从前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