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芬摇头。
“和你无关，只是我运起不好而已。”
程青山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是担心我对你纠缠不休，那你现在放心好了。”
“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等你病好了，我不会再打搅你的生活。”
赵雅芬不知道他怎么就想通了。
但既然是想通了，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包括她醒来的时候，程青山明明白白拒绝柳淑英的事，她其实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赵雅芬没有提。
因为她早就不在乎这个男人了。
他往后爱谁，与谁在一起，她不关心，也不过问。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去。
半年后赵雅芬出院了，但没有回军区大院，而是转去了疗养康复中心。
“程青山，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
“我在康复中心可以一个人了，不必再耽误你的事。”
康复中心条件很不错，赵雅芬请了一个专门的护工照看自己。
程青山这次没有再坚持，只提了最后一个要求。
“我送你过去吧。”
“行。”
山一程，水一程。
这一路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程青山的车开得很好，哪怕路有些颠簸，他也尽力开得平稳。
赵雅芬生平第一次坐上了程青山的副驾。
但她的心里波澜不惊。
忽然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当你对一件东西唾手可得的时候，或许你就失去了对这个东西的热情。
于人于事都一样。
程青山看她一直不说话，就伸手打开了前面的抽屉。
“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你可以放歌听。”
赵雅芬闻言，随手挑了一盒卡带，推进去卡带收音机，按下播放键。
“弯弯的小河、青青的山冈，依偎着小村庄……”
悠扬而的歌声响起，寂静的车厢里气氛瞬间柔和了不少。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我难忘的故乡。”
“那弯弯的小河，阵阵的花香。使我向往，使我难忘。”
邓丽君甜美又极具情意的念白，萦绕在两人的耳边。
赵雅芬心情也好了不少，一盒磁带快放完，她发现抽屉里还有别的。
于是准备再挑一盒，却突然摸到了一个小铁盒。
她顺手拿出来，却越来越觉得这铁盒眼熟。
这不就是当年程青山藏照片的那个小铁盒么？
程青山转过头看到这个，目光凝聚起来，皱起眉头。
脚下猛的踩下刹车。
“咔吱——”
赵雅芬故意问他。
“你紧张什么，盒子里有秘密？”
她将铁盒塞回抽屉，然后给磁带换了个面，继续播放音乐。
“我不看，别紧张。”
程青山一手把着方向盘，然后将小铁盒掏出来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我的东西。”
“可能是柳淑英落在这里的。”
“但——”
赵雅芬不由追问，“但什么？”
程青山将铁盒拿到手里，磨搓了一会。
“这是少城的遗物，也是他和柳淑英的定情信物啊。”
说着程青山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的赫然是柳淑英和程青山的一张合照。
“他们的定情信物，里面放你两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