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后叹气,“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对爱情一腔热忱,可现实里,爱情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因为每个人都有牵绊,都有立场。”云雪酥叩头道:“求娘娘让奴婢一直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奴婢无人依靠,唯有娘娘关心奴婢,奴婢…….”元皇后想起,昔日元太尉在朝为官,为人谦逊,也不信他是叛国之人,可有些时候证据摆在桌面上,假的也只能当做真的。“此事先放着,你安心待在凤仪宫,休想着回东宫。”
小说详情 云雪酥轻笑道:“郡王何苦诓骗奴婢?您娶妻是需要呈报朝廷批准,而奴婢是罪tຊ臣之女,我们没可能,郡王日后别来找奴婢了。”
祝锦惊愕,原本以为她是普通小家庭出身,被卖入宫中为奴婢,没想到竟然是罪臣之女,争取赐婚的可能性更加具有挑战性,或者说希望渺茫。
云雪酥做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她走远了,祝锦才回过神,才想到没问她到底是哪个罪臣的女儿。
晚膳时,元皇后用膳,云雪酥在旁悉心布菜,脸上并未任何神情。
“雪酥,本宫的心意你可明白?”
云雪酥放下玉著,跪在地上,恭敬道:“娘娘对雪酥的厚爱,令雪酥感动,可奴婢不想入有雍王府。”
“锦郡王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是去年科考一甲三十名,如此优秀的人才日后定能成为国之重臣,你为何不愿意?”
云雪酥不语,她的表情总是平静的超出年龄,是元皇后所不能理解的。
“本宫知道,你自小金枝玉叶,接受不了做妾室,可如今你的身份是罪女,罪女能入王府做妾室已经是高嫁,为何不愿意?难道还惦记着回东宫?”
只有君玄澈能帮她为父亲翻案,能给她庇护,她才能杀了沈澜风和司宝月,为上一世报仇。
她怎么肯嫁给祝锦?
更何况她的身子已经给了君玄澈。
可这些都不能和元皇后如实说,云雪酥酝酿之下,潸然泪下。
“娘娘,奴婢不是心比天高,想脚踏实地的做事,锦郡王对奴婢有意,无非喜欢奴婢的相貌,可奴婢想要的是真心疼爱奴婢的人,若是没有那个人,奴婢宁愿独自一人。”
元皇后叹气,“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对爱情一腔热忱,可现实里,爱情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因为每个人都有牵绊,都有立场。”
云雪酥叩头道:“求娘娘让奴婢一直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奴婢无人依靠,唯有娘娘关心奴婢,奴婢…….”
元皇后想起,昔日元太尉在朝为官,为人谦逊,也不信他是叛国之人,可有些时候证据摆在桌面上,假的也只能当做真的。
“此事先放着,你安心待在凤仪宫,休想着回东宫。”
“奴婢知道了。”
把元皇后暂时安稳住,云雪酥松了一口气,她没法去东宫,连个消息都传不出去。
夜里辗转反侧,难道真的看错人了?君玄澈明明对她有意,这么快就忘了?
几日后,太子妃身着华服,仪态万方,引领着几位姿色各异的妃子,缓缓步入凤仪宫来给元皇后请安。
元皇后端坐于凤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过每一位前来请安的妃子。
“近日来,太子可有闲暇之余,前往后宫?”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静谧无声,几位妃子面面相觑,皆是一脸为难之色,无人敢轻易应答。
太子妃见状,恭敬地回答道:“娘娘,殿下近来忙于国事,日夜操劳,励精图治,实乃我朝之幸。
臣妾虽多次劝殿下应兼顾后宫,多来走动,以慰姐妹们的一片深情厚意,但殿下总是以国事为重,淡然处之,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臣妾斗胆,还望娘娘能亲自劝慰殿下,莫让东宫的姐妹们空怀一腔侍奉之心,也免得殿下过于劳累,忽略了身边人的温情。”
明侧妃附和道:“娘娘所言极是,臣妾等虽不敢有丝毫怨言,但心中难免挂念殿下,希望能有更多机会陪伴殿下左右,共叙天伦之乐。”
元皇后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知后宫之中,每位女子都承载着家族的期望与自身的幸福,而太子作为未来的储君,其言行举止更是关乎社稷安稳。
“你们皆是本宫精心挑选的佳人,正值青春妙龄,才情出众,怎可轻易言败?
本宫虽为母后,更希望你们能凭借自己的智慧与魅力,赢得太子的青睐。
而非一味依赖本宫,你们自己也要想想办法,如何让太子在繁忙之余,也能感受到后宫的愉悦。”
妃子们急忙起身,恭敬道:“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跪安后,元皇后去了内殿,云雪酥整理外殿的花。
明侧妃过来,阴阳怪气道:“原以为殿下把你从灵霄宫要走是如珠如宝,哪里想到是不要了,把你扔到这里了?贱婢就是贱婢,妄想入殿下的心,你也配?”
她伸手要打云雪酥,云雪酥急忙躲开,说道:“明侧妃,奴婢是奴才,可如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您说呢?”
太子妃在旁边观了半晌,过来劝说:“明妹妹,她说的有道理,你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何必动粗,丢了自己的颜面?”
明侧妃冷哼了一声,带着宫婢快步走出了凤仪宫。
太子妃温和道:“云姑娘,别和她一般见识,本宫觉得殿下还是很欣赏你的,本宫等着你被接回东宫。”
云雪酥不知这是套话还是客套话,福身道:“谢娘娘,奴婢如今在凤仪宫挺好的。”
太子妃浅笑带着其他几个妃子离开。
这样惴惴不安的时光又煎熬了半个月,迎来了出人意料的曙光。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了修建殿外的盆景上,金色的光斑在翠绿的叶片上跳跃。
云雪酥正专心致志地修剪着盆景,她的手法熟练而细腻,每一剪都恰到好处。
然而,当她一抬眸,忽然一个高大颀长的男人映入眼帘,那是她朝思暮想的身影——君玄澈。
云雪酥的心猛地一跳,手中的剪刀不由自主地咔嚓一声,剪坏了盆景的一个枝条。
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向元皇后交代,这盆火焰金桔盆景可是皇后的心头爱。
君玄澈穿着一袭玄色龙纹锦袍,头戴玉冠,器宇轩昂地走过来。
看到地上的枝条,马上会意,拿过云雪酥手里的剪刀,温声说:“别怕,就说是孤剪坏的,母后不会责罚。”
云雪酥眼眶有些泪光,心里既有对他的埋怨,又有一些失而复得的惊喜。
她别过脸去不理他,但内心的波动却无法平息。
君玄澈搂过她的肩膀,轻声问:“怎么,孤一个半月没来,酥酥生气了?”
云雪酥娇嫃道:“奴婢怎么敢怪殿下,奴婢不敢痴心妄想。”
这一个半月,她体会到了势单力薄的无助,甚至对重生一次感到绝望。
一个宫女,在皇权威严下的皇宫妄想报仇,能活着就不错了。
一行晶莹的泪珠从她雪白的脸颊滚下,引得君玄澈心底疼惜发颤。
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发觉一个月未见,她似乎长得更妩媚了。
双鬓色若鸦雏,梨涡浅浅,嘴唇红润诱人,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掌事宫女出来,恭敬道:“殿下,娘娘请您进去说话。”
君玄澈趁机捏了一下云雪酥的细腰,在她耳边低语,“等着,孤去和母后说带你走。”
这句话宛若一句久违的承诺,云雪酥的泪止不住,快步跑到了宫殿后面的隐蔽角落一个人哭泣。
在这个角落里,云雪酥的泪水无声地流淌,心情如同这阳光下的阴影,明暗交织。
她擦去眼泪,深吸一口气,无论君玄澈的承诺是否能够实现,她都要坚强地面对。
因为在这个宫廷之中,唯有坚强,才能生存。
殿内,宫婢给凤鸟鎏金炭炉里加好红萝炭,退出殿外。
君玄澈把手中的剪刀晃了晃,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母后,儿臣把您心爱的盆栽剪坏了一支,改日赔您一盆更好的。”
元皇后笑说:“太子近日恢复励精图治,陛下很欣慰,母后的心也放下不少。”
“快,尝尝碟子里的梅花糕,是雪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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