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铜炉上烫着酒,祝锦端起酒杯,恭敬道:“臣弟敬殿下。”君玄澈碰了一下酒杯,一口饮下。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祝锦自小进宫给君玄澈做伴读,二人关系好似亲兄弟。祝锦笑说:“臣弟是个文臣,不然就能随殿下去金戈铁马,好过在京城翘首企盼等了殿下足足一年,才盼到殿下归来。”君玄澈拍他肩膀,“阿锦,你的身子骨还是好好的养着,做个文臣也好,日后照样可以帮孤稳固朝堂。”
小说详情 回到凤仪宫后,元皇后看似不经意地问起:“你对锦郡王的印象如何?”
云雪酥故作懵懂,答道:“奴婢不敢直视郡王,故不知该如何形容。”
然而,她心中却已明了元皇后昨夜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语——宫中的生活虽繁华,却暗藏波涛汹涌,不如出宫去过平静的生活。
元皇后想把她给锦郡王?
宫婢是奴才,主子想送谁就送谁,都不需要问本人的同意。
元皇后之所以问她是给东宫的面子,给君玄澈的面子。
此时东宫的长街之上,明月郡主身穿华贵锦裙,盛装打扮,带着宫婢到了紫宸殿。
“明侧妃,殿下还未回来。”
“无妨,本宫进去等殿下。”
也只能在殿外等,而不得入主殿,可明月郡主依旧很高兴,在院中欣赏梅花。
这里的一切都在她的心坎上,自小对君玄澈一往情深,终于盼到了入东宫,内心的喜悦不言而喻。
很久,殿门外,高大颀长的男子出现,冬日里,他披着玄色大氅披风,走动间更加如风般犹如天神,俊朗的面容如玉,墨眉黑眸,薄唇轻抿,有着与生俱来的隽美和贵气。
明月郡主急忙迎上去,“澈哥哥!”
君玄澈冷戾道:“那日和你说什么?”
明月郡主羞怯道:“殿下,嫔妾记下了,不该乱了尊卑。”
她要他的胳膊,君玄澈抽离,迅速进了主殿。
明月郡主跟进去,娇羞道:“殿下,明月终于嫁给您了,小时候,我就盼着能嫁给你,终于得偿所愿,明月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她自言自语的表白,却见君玄澈已经进了内殿更衣。
明月郡主急忙跑进去,抢过月如姑姑手里的常服,“本宫伺候殿下更衣。”
她很熟练的给君玄澈更衣,每个细节都做得滴水不漏,连月如姑姑都很诧异。
明月郡主心中暗喜,她为了能侍奉好君玄澈,以及和府里的嬷嬷学过无数遍,才会如此娴熟。
要系他领口的盘扣,君玄澈躲开,“孤自己来。”
“殿下,您的玉带还未系。”
“明侧妃没旁的事,退下吧,孤还有事处理。”
明月郡主手中拿着宝石玉带,委屈道:“殿下,今日是明月进宫第一日,也是嫁给殿下第一日,想要一直和殿下在一起,哪怕……”
君玄澈抽过她手里的玉带,自己系在腰间,冷戾道:“别让孤说第二遍。”
红叶端上来热茶,明月郡主急忙接过,跪下奉茶。
“殿下,喝杯茶暖暖身子。”
君玄澈接过茶杯喝完,自顾自忙起来。
明月郡主很聪明,在旁边一声不吭,防止被赶出来。
殿外,红叶小声说:“姑姑,云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月如姑姑道:“皇后娘娘让她去,恐怕不好回来了。”
她在宫里待了二十年,甚至后宫的这些弯弯绕绕,元皇后把云雪酥要走,就是怕储君爱上一个女子,那女子又是罪臣之女,会让储君被朝里朝外诟病。
红叶不明白这些,担忧道:“云姐姐再不回来,殿下就宠幸别的女人了。”
月如姑姑拉她往耳房去,叮嘱道:“可不敢乱说,别的女人是旁人吗?是东宫的妃子,咱们是奴才,不可议论主子的事。”
“哦,我知道了,就是想云姐姐了,明明殿下也喜欢她,干脆咱们和殿下说把云姐姐接回来?”
月如姑姑道:“人的命天注定,你不可多言。”
红叶只好不再言语,凤仪宫规矩森严,她去了几次,都没能叫云雪酥出来一见,而云雪酥同样被看着,元皇后不让她独自出门,仿佛防着她跑回紫宸殿。
翌日,祝锦居然来了凤仪宫,一袭湛蓝锦袍,意气风发,眉目疏朗,玉树临风。
元皇后一看他来,心中有数,笑说:“雪酥,花园的景致不错,你陪锦郡王去赏景吧。”
“是,娘娘。”
在花园里,祝锦眉眼含情,感叹道:“人比花娇。”
他摘了一枝腊梅,递给云雪酥:“送给你。”
云雪酥并没有接,直接了当道:“奴婢不知为何皇后娘娘让奴婢陪郡王赏景。如果郡王没事的话,奴婢还有许多事要做。”
祝锦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欣赏地说:“没想到你看着温柔,实则是个小辣椒,正合本王的欢喜。”
二人沉默许久,祝锦一直盯着云雪酥看,越看越喜欢。
忽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取出一个玉手镯,说:“云姑娘,本王相信一见钟情,昨夜本王回去夜不能寐,脑中全是你,我会和皇后请旨,要了你,你不必再做伺候人的活,日后可以做王府的主子。”
他居高临下的说辞,句句不提名分,云雪酥嗤笑道:“郡王好意奴婢心领了,奴婢宁愿做伺候人的活,也不做妾。”
她的话让祝锦震惊,越发对其刮目相看。
云雪酥行了个礼,说:“奴婢告退。”
她走后,祝锦笑说:“小辣椒,你,本王要定了。”
云雪酥边走边低声揶揄:“看不起谁?”
又有些失落上心头,男主说过几日来接她,可已经一个月过去,也不见东宫的人来,或许他对她也淡了,男人果然靠不住。
晚膳时分,紫宸殿里。
鎏金铜炉上烫着酒,祝锦端起酒杯,恭敬道:“臣弟敬殿下。”
君玄澈碰了一下酒杯,一口饮下。
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祝锦自小进宫给君玄澈做伴读,二人关系好似亲兄弟。
祝锦笑说:“臣弟是个文臣,不然就能随殿下去金戈铁马,好过在京城翘首企盼等了殿下足足一年,才盼到殿下归来。”
君玄澈拍他肩膀,“阿锦,你的身子骨还是好好的养着,做个文臣也好,日后照样可以帮孤稳固朝堂。”
祝锦的身子不是一直文弱,小时候,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
当时他们才十二岁,一起骑马去追一只雪貂,误出了狩猎区,当时天黑了,两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想要涉猎猛虎,可却被一群野狼围攻。
两人和狼群厮杀,最终祝锦护住君玄澈:“殿下,你快走!”
他自小就知道君臣之道,在危急时刻要保护君玄澈。
君玄澈不肯走,二人又继续和狼群战斗。
眼看一只狼冲上来要咬君玄澈,被祝锦挡住,当时两人都筋疲力尽,两只恶狼狠狠的咬祝锦。
君玄澈爬起来拿了一支箭不管不顾冲上去刺狼群,老天保佑,他的疯狂厮杀吓退了狼群。
祝锦倒在血泊里,君玄澈撕心裂肺大喊:“祝锦,你不许死,要永远陪着孤!”
被举着火把的侍卫找到后,祝锦因为伤势过重昏迷几天几夜,原本没救了,后来被一个山上的老道所救,他用的好像是是换血法。
祝锦的一条命捡回来,却再也没办法提起剑,从此不再练武,而是专心学知识,做一个文臣。
喝酒上头,二人都有些醉,互相说起了心里话。
君玄澈脑中是芙蓉面的美人,笑说:“孤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是第一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祝锦眉目疏朗,自带温润如玉的文臣气质。
又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说:“巧了,臣弟今日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她长得温婉,性格却不柔顺,殿下知道,臣弟喜欢有性格的人,比如殿下你。”
君玄澈揪他马尾辫,“好小子,情窦初开了,改日把人带来孤瞧瞧,送你一份大礼。”
“好,一定。”祝锦又给君玄澈倒了一杯酒,“能入殿下眼的女子必定不凡,臣弟也想看看。”
“会见到的。今日叫你来是有事让你帮忙。”
祝锦放下酒杯,恭敬道:“殿下请吩咐。”
君玄澈说:“你府上有个叫云景煜的下人,孤想你放他自由。”
因为雍王府大,下人众多,他也不曾管府中事务,笑说:“这好办,臣弟回去就寻此人,然后把他的卖身契拿到,一并交给殿下。”
“好,你找到人,孤会派人通知你送他到北郊的宅院。”
“殿下放心,臣弟一定办好。”
接下来的几日,祝锦每日都会到凤仪宫找云雪酥。
元皇后极力撮合,整个凤仪宫里都知道云姑娘被指给了锦郡王,当然肯定是侍妾,最多是侧室。
云雪酥想若是君玄澈把她抛出脑后,那么弟弟在雍王府,她可以利用祝锦把他救出来。
男人皆贪图颜色,但不能让他们得到的太容易。
祝锦对云雪酥接连多日的冷漠头疼至极,用了各种方式,唯独不见美人有一分欢颜。
花园里,他诚挚表白,“雪酥,本王对你之心天地可鉴,你当真一点不动心?那日,你说不做妾,我细细考量过,本王从未婚配,洁身自好,若你愿意嫁给我,我便说服家中父母,娶你做正妻。”
栗子文学网 lzi3.cn. All Rights Reserved.网站地图 豫ICP备2023001075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