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啊?阿年哥哥你怎么了?”
许婉莺住着他的裤脚,眼波流转间,满是委屈不解。
“阿年哥哥可是莺莺做错了什么惹了你不开心?你可以跟莺莺说,莺莺会改的,只要阿年哥哥别赶莺莺走,莺莺已经没了爹娘,莺莺只有阿年哥哥了。”
“好得很!”
裴璟年料到了她的反应。
毕竟能在他跟前装这样久,没死到临头,她哪里会甘心。
他冷着脸将那些他看过千万遍的纸甩在她脸上。
许婉莺心一颤,慌乱扯起一张,还才看了一段,身子便不受控的颤抖。
“不!不是的!”
她死命拽住裴璟年的裤脚,心里早乱成一团。
她怎么都没想到裴璟年会怀疑到她身上。
确切些说,裴璟年怎么会因为那个女人的死这样动怒!
“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证据确凿,门口还有一群人证,许婉莺百口莫辩。
可裴璟年在牢狱里审犯人时,见多了不死心的。
果然。
许婉莺红着眼深拉着他的裤腿,无助摇头:“不是这样的阿年哥哥,你听我解释,我,我做这些是在帮你啊!”
她翻出那些纸张摆在裴璟年面前,急于投诚。
“阿年哥哥你看,我是在帮你赶走你不喜欢的坏女人啊,你不是不爱陆清梨了吗?你不是厌烦她的无理取闹?我是帮你摆脱她啊!”
“呵,摆脱?”
裴璟年蹲下身,盯着那张泪眼婆娑的脸,手下蓦然用力,死死抓着她的头发逼她抬头,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
“收起你那副恶心人的嘴脸,和可笑的辩解,更不用试图唤醒我对你的怜悯,许婉莺,你该知道,我这人最恨欺骗。”
他手下越来越用力,直到扯着头发将人提到与他平视的状态,他蓦然勾唇,扯出了一抹狠厉的笑。
“你不是让府里下人散播谣言说我宠爱与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你既想不起孩子的生父是谁,那我帮你找,还有曾经你泼给阿梨的脏水,阿梨因为你受了罚,你怎么能安然无恙呢?”
“不……不要……”
无端的恐惧自心头生出,迅速蔓延至许婉莺的四肢百骸。
她怕的抖成了筛子。
然还不等她开口求饶,裴璟年忽然将她甩开。
额头重重撞上床沿,疼的许婉莺两眼发黑,手下紧拽的裤腿也脱了手。
心间的惶恐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来。
裴璟年不知何时离开。
许婉莺缓了好半天才看清,门后一连走进三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各个都面色贪婪的盯着她。
“你们想干什么!”
未知的恐惧吓破了许婉莺的胆,她尖叫着爬起身想跑。
脚腕却被其中一人握住,用力一拉,她又重新跌回去,一阵天旋地转后,不知道谁先压了上来。
接二连三的手开始落在她身上,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还有人趁机捂上了她的嘴。
她听到周围人的嘲笑戏弄,还有喘息。
“快点快点,雇主说了,得尽早让她怀上孩子,雇主还等着赐她落胎药给妻子报仇呢,你们别磨磨唧唧。”
一句话,让许婉莺一颗心坠入谷底。
剧烈的疼痛落下的时候,她彻底崩溃,疯了一样踢打着眼前人。
“裴璟年!裴璟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过我爹会护着我的!你不能背信弃义!”
窗外凉风徐徐。
裴璟年的话被风卷进屋内,冷漠无情。
“迎你进门是看着你爹的面子上,可你死不知足,恩将仇报逼死我妻儿,害我家宅不宁,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