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被推开,银屏一脸惊喜地走进来。“小娘子,谭叔和流萤来了,还带着追风和蹑影她们。”她看沈棠一脸不虞,“娘子,出了什么事儿?”“无事,父亲有没有别的话?”沈棠理了理纱衣,却不敢再往床上去。“总督只说让谭叔带小娘子尽快回金陵。”“待明日超然楼见了谭叔,我自有安排,现在收拾一下,跟我去周夫人院中。”沈棠简直没法在待下去,一是小蛇不知是钻哪去,二是傅明宪会不会在杀回马枪。
小说详情 沈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俯卧在桌子上,她立马弹起来。
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往床榻上看去,几条小蛇已经不见踪影。
再看自己的手掌,发现连个蛇印都没有。
沈棠有点懵,她明明被蛇咬了一口,那蛇一看就很毒,自己居然没事?
“沈小娘子,杀人都不怕居然害怕蛇吗?”
背后传来一个凉凉的男声。
沈棠霍然转头,就见傅明宪把玩着一只袖箭,右小臂一片血迹斑驳,嘴角却噙着一抹残忍的笑。
“又是你!”沈棠气的低吼。
“怎么,我来报仇沈小娘子很惊讶?傅某只是拿蛇吓吓你,你却想要傅某的命,该生气的是我吧。”
傅明宪确实该生气,看她被蛇吓得晕倒,好心现身来扶她,结果差点被一箭穿心!
这女人真是狠,晕了都不忘拉个垫背的。
他用胳膊挡住要命的一箭,顿时整个右臂都麻木了。得,箭上有毒。
傅明宪本该赶紧去处理伤口,可良心催促着他将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要看她醒才离开。
“就不该有一丝好心。”
“哪个好人会从别人房梁上下来,我射杀贼人哪里有错!”沈棠后悔为何在箭上抹的不是鹤顶红!
她想起自己的匕首被他顺了去,那这次袖箭必须得留下。
她突然伸手去抢袖箭,傅明宪只抬高左手轻松就将她躲过去。
沈棠反回来跳了几跳没够着,两人身量差距太大,她果断放弃。
桃花眼一转,她贴上傅明宪的胸膛,用手费力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拉。
傅明宪浑身僵硬,被她轻松拉低,拉起他空着的右手放在自己腰上。
他看着她薄如蝉翼的纱衣,胸膛感受透过来的温度和柔软,手被迫掐住她的纤腰,心快速跳起来。
沈棠在他愣神一刹那,出手夺袖箭。
傅明宪仿佛早有预料,抬手交换一下,袖箭就抛到了右手上去。
“沈小娘子,三十六计你就只学过美人计吗?”他斜睨一眼,眸中竟是不过如此的神情,仿佛从来没有被蛊惑。
沈棠挑眉,这人可太恶心人了,得了她投怀送抱一脸享受,嘴巴却毒的很。她用手狠狠按在男人右臂伤口处,顿时血流如注。
傅明宪支持不住,举着的手刚落下就被沈棠抓住了袖箭头,他见状立马松手。
沈棠一脸狡黠,迅速后退,“姑奶奶我还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傅明宪知道再不处理伤口会很麻烦,他故意不理沈棠,冷哼一声推开窗户纵身跃走。
沈棠气得跺跺脚,这人根本就是在耍她。
此时,门被推开,银屏一脸惊喜地走进来。
“小娘子,谭叔和流萤来了,还带着追风和蹑影她们。”
她看沈棠一脸不虞,“娘子,出了什么事儿?”
“无事,父亲有没有别的话?”沈棠理了理纱衣,却不敢再往床上去。
“总督只说让谭叔带小娘子尽快回金陵。”
“待明日超然楼见了谭叔,我自有安排,现在收拾一下,跟我去周夫人院中。”
沈棠简直没法在待下去,一是小蛇不知是钻哪去,二是傅明宪会不会在杀回马枪。
沈棠穿好衣服,立即出门找周夫人,以屋内发现蛇为由,留住在周夫人的院子里。
沈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青竹蛇潮湿粘腻的触感让沈棠想到护城河底。
一整晚沈棠都在做噩梦,第二日看到镜中憔悴的人儿,沈棠又狠狠的记了傅明宪一笔。
沈棠给自己上了妆遮盖黑眼圈,换上黛色襦裙搭配一整套嵌粉宝石金头面,显得娇媚不失高贵。
她招呼银屏带上礼物去了周夫人的正房。
周夫人正在接见管家处理家务,看到沈棠后挥退下人。
“棠儿今日如此明媚!小娘子就该穿这样鲜艳的颜色。”
“夫人缪赞,昨日来的匆忙未能给夫人送上寿礼,还请您不要责怪。”沈棠说着从银屏手里接过一幅绣品,缓缓展开。
沈夫人一看惊喜不已,是一幅立面紫衣观音像,十分有灵气。
“这是蜀绣?绣观音灵气最难,这幅却像是观音在世!听说蜀山千荷娘子曾经给太后绣过一副观音,得了太后夸奖,这莫不是出自她之手?”
沈棠点头,“这确实是千荷娘子一针一线绣了三个多月的,就知道夫人您会喜欢。”
周夫人疲惫的脸上露出惊叹的笑容,立即让贴身嬷嬷挂在香案上,拜了再拜,可见是真的欢喜。
“沈小娘子真是我们夫人的开心果,刚才夫人还愁眉不展,现在已是雨过天晴了!”旁边的嬷嬷看着开心的夫人欣慰地说道。
沈棠疑惑,“夫人是有何难处?若是不嫌弃棠儿浅薄,您尽管对我倾诉。”
“还不是我家大管事,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陪嫁就倚老卖老,这些年贪墨多少银子我就不说了,今日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做假账,还到我面前试探是否能看出来!”
周夫人说起来就一肚子火,但她系出名门,性格又绵软,说不出骂人的话,也做不出将婆婆陪嫁发卖的事儿。大管事一家子膈应了她多年,难道这次还要饶过他们?
沈棠听了来龙去脉。
大管事名李弼,是周老夫人陪房的儿子,行商颇有方法,为周家打理扬州的买卖。多年下来,为主家赚了不少钱,致使他的野心和贪欲不断滋长,一是贪墨的钱财数不胜数,二是言语傲慢,对周夫人这个主母都倚老卖老。只要周夫人稍许严厉,他就称病不来述职,甚至当月进项都要少个两分。其他管事同气tຊ连枝,都给李弼打掩护。
“多年下来,李弼借着我周家的钱势,已经在扬州城有一定的地位和财富。此时我要是贸然收回掌事权,怕李弼他使坏影响生意,怕剩下的与他交好的老管事们寒心,更怕闹大了全宁州府的夫人都知道我管家不严!”
周夫人郁郁地道,“这次李弼派他儿子装似来送账本,实际又来打探虚实,看我对账目和他家的态度!这以后不处理,随便一个下人都能将我糊弄过去!”
沈棠微笑,“夫人不必心焦,我有个好法子,可以三全其美。”
周夫人倾吐苦水正起劲,听到这话差点咬了舌头,“棠儿,快说来听听!”
“这个李弼必然不能再留,我们只需要三步就能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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