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被迫,却好像她稀罕给他做小似的。“又嫌我老?”谢安行忽的黑了脸,咬牙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本来就是,虽然……虽然大人老还算不上的。”小丫鬟顺嘴顶回去,意识到不对,又赶紧往回找补。她抬了眸,神色忐忑的看向他。“大人不清楚,反正只要是这样的事,被说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大人你想啊,我不过一个干粗活的丫鬟罢了,和大人是云泥之别,我高攀了大人,外人肯定说是我勾引大人的。”
小说详情抿了抿唇,她哪里就装可怜了。
恍然,春桃记起什么,于是小声问道:“大人……我以后就要待在松鹤居了么?”
她现在已经没了退路,松鹤居的下人恐怕都知道她和大人的关系了。
想来,过不了多久,谢府的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了,想到这些,她心里就焦躁不安。
谢安行不明白她的别扭,声音平缓的和她讲道理,“不待在松鹤居你想去哪?这般不情不愿,小桃儿难道要一辈子没名没分,才乐意么?”
“我是为你好,不想让人看轻了你,以为我不愿意对你负责,把你轻贱了。”
“那……人家还不是要看轻我。”春桃听到他让自己给他做小,就好像她占了便宜似的语气就来气。
嘟囔一句,便垂下眸子,瞧着手里叠好的那张字据不想说话。
他无奈:“旁人怎么就看轻你了?”
春桃低着脑袋,悄悄翻了个白眼,“大人比我大了这么多,还是位高权重的太傅,人家不都会以为是我为了贪图富贵,才……才勾引你的么?”
老夫人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就不会对她下手了。
明明她是被迫,却好像她稀罕给他做小似的。
“又嫌我老?”
谢安行忽的黑了脸,咬牙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本来就是,虽然……虽然大人老还算不上的。”
小丫鬟顺嘴顶回去,意识到不对,又赶紧往回找补。
她抬了眸,神色忐忑的看向他。
“大人不清楚,反正只要是这样的事,被说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大人你想啊,我不过一个干粗活的丫鬟罢了,和大人是云泥之别,我高攀了大人,外人肯定说是我勾引大人的。”
他神色缓和些许,眸光落在她羸弱的小脸上,起了怜意,“在我这里,没把小桃儿当成可以随意处置的丫鬟。”
“嗯……大人对我好,我知道的,我、我就是想太多了,大人不要和我计较。”春桃忍了忍气,就知道和他说不通。
姬妾,说得不好听点,也是卖笑的,都是以色侍人,本来就轻贱。
春桃认命了,眼下她只能好好伺候他,哄着他,谁让她瞒着他和阿成联系呢,一旦事情败露了,她自己不怕,但不能害了阿成。
他牵过她的手,眼里柔和了些,温声道:“世家的规矩,未娶正妻前不能有妾室,等来日,迎娶新妇进门,再抬你做良妾。”
“嗯嗯,我知道了,能陪在大人身边就很好了,我、我就算没名没分也愿意伺候大人的。”
小丫鬟乖顺的点头,懂事的朝他笑笑,神色瞧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谢安行心口漏跳半拍,弯了弯唇,俯身亲吻她的脸颊,“好好养病,这段时日我尽量多来陪你。”
她犹豫了会儿,主动回亲了下,水润的眸子闪着微光,“大人不用惦记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谢安行眼底愈加柔和,一月不见,她变了许多,变得知道黏人了。
看来那句“小别胜新婚”的话,说得是不错。
“嗯。”
他低低的应了,又道:“左一被我派出府办事了,一两个月回不来,有什么事,你让身边的丫鬟过来和我说。”
春桃点点头,“我晓得了。”
交待完,谢安行站起身,便要离开时,被她轻扯了扯衣袖。
低眸,笑着问她,“还有什么事?”
“那、那什么,我有月例银子么?”春桃之前是拿着丫鬟的月俸,干着两份差事,亏大发了。
不晓得做了通房,能拿多少银子。
谢安行像是沉思了会儿,歉意的看向她道:“府里这些年入不敷出,我尚且要节俭用度,小桃儿的月例还跟从前一样。”
眼看着,一脸期待望自己的小丫鬟变了脸色,谢安行的恶趣味得到满足,“鹿山书院的山长是我好友,你阿弟在那里读书,吃穿用度都不用花钱,想来,小桃儿要许多银子也没有用的地方。”
“那、那我就不能像别人那样穿戴好点么?我穿的寒酸,也是丢大人的脸面啊……”
春桃不甘心,她都受这么大委屈给他做通房了,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吧。
一身官袍,容色正经的男人俯身亲了她一下,“小桃儿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我更喜欢。”
她气得咬碎了牙,忿忿的松了拽着他衣角的手,躺了回去。
背对着他,一副不理人,生气的模样。
谢安行心头痒痒的,使性子都这么可爱。
要不是他还有公务要处理,这会儿有些不愿意离开了。
看了她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春桃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这才坐起身,气的想骂人。
堂堂的梁国公,当朝的太傅,自己的女人都舍不得花钱。
她还能指望什么?日后他若是厌弃她了,估计连饭都吃不上!
……
谢安行回了正院,将身上的官袍换下,他好洁,不喜人近身伺候。
下了朝,便去看她,甚至连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
换了身靛蓝色宽袍,他理好衣襟,缓步去了书房,书案上,公文还有大半未及处理。
此时,长随匆匆进来禀告道:“大人,老夫人差人过来,让您去庆安堂叙话。”
他低头看着公文,头也不抬道:“以后祖母派人过来,都不必知会我,就说我公务繁忙,去不了。”
“是。”
长随有些错愕,但还是恭敬应下,回话去了。
庆安堂。
夏竹把原话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为了那么个贱婢,他连孝道都忘了吗?!”
要不是下人过来禀告,她竟然都不晓得他已经从江南回来了。
昨日下午便回府,到如今还不来给她请安就罢了,她主动让人去请,还拿公务繁忙这样的话来搪塞她。
“果然,那个贱婢便是留不得!”老夫人气得将手边的茶碗又摔了,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夏竹在一旁噤若寒蝉,她是真没想到,春桃那丫鬟有这么大的本事,勾引了国公爷不说,现在还让国公爷宁愿忤逆老夫人,也不愿意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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