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萩逮住机会,放下兜着下巴的手,睨了眼一脸坏笑:“人家这都娶两次了,师傅您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娶个师娘回来!我阿爹阿娘可愁了呢~”而柳敬对这话题已经免疫了,自动跳过没接话,反而接了她上一个问题:“他们没回来,我去了颐疆关,祺祯和阿寅去了北阳东部。”有了新的话题陆莞萩果然没了刚刚调侃的语气,而是紧张道:“那有见过我二哥吗?”柳敬蹙眉感到意外:“没有,廷儿也去了颐疆关?”
小说详情 趴在桌上的陆莞萩闻声一扫疲累,惊喜起身。
“师傅!”
柳敬今日没同往日一般一袭白衣,而是着了一身月白湖绸暗纹长袍,配上头上青玉莲花冠,一张脸看起来万分矝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哥。
他将手中折扇合上跨步入了君康堂,春风和煦的笑中除了宠溺又多了一份自豪。
这般温润如玉的模样,连捉药小哥都看呆了,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活,偷偷向春夏打听:“夏姑娘,这公子小鹿娘子什么人啊?”
春夏神秘兮兮压低声音,捉药小哥一脸认真将耳朵往前凑,结果只听到春夏使坏傲娇道:“不告诉你。”
柳敬用手中的扇尖轻点一下陆莞萩的头,打趣道:“听闻君康堂中有位妙手的小鹿娘子,不知可否为为师引荐引荐?”
陆莞萩笑吟吟轻揉一下自己的头:“您就别取笑我了。”
“您不是离开京城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师兄们呢?”
柳敬站定正色道:“有点事,同我交好的卢珺今日成婚,我是赶回来喝喜酒的。”
陆莞萩知道柳敬口中说的卢珺,他妻子离世时留下一双才五六岁的儿女,妻子的离世导致他消沉了许久,任谁劝都听不进去话,还经常带着一双儿女去药屋找柳敬酗酒。
陆莞萩刚去药屋时见过几次,多年消沉意志的颓然感加上不修边幅形象,明明和柳敬同龄,看起来却比柳敬大上十来岁,两个孩子很是懂事,她也还帮忙照顾过那两个孩子。
后来孩子渐渐大了,到该要上学堂的年纪后他就再也没去过。
看当日这模样,还以为他会就此一生,没想到再听闻他时确是娶亲的消息。
陆莞萩不禁惊讶:“啊?他要续弦?之前见他要死不活的,还以为会就此一生呢!”
“是啊!他二人的缘分说来也是奇妙。”柳敬笑道。
陆莞萩逮住机会,放下兜着下巴的手,睨了眼一脸坏笑:“人家这都娶两次了,师傅您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娶个师娘回来!我阿爹阿娘可愁了呢~”
而柳敬对这话题已经免疫了,自动跳过没接话,反而接了她上一个问题:“他们没回来,我去了颐疆关,祺祯和阿寅去了北阳东部。”
有了新的话题陆莞萩果然没了刚刚调侃的语气,而是紧张道:“那有见过我二哥吗?”
柳敬蹙眉感到意外:“没有,廷儿也去了颐疆关?”
陆莞萩点头,眼里满是担忧。
柳敬很少见她这副样子,温声安慰:“别担心,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随后从中掏出一个精美小木匣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陆莞萩双手接过匣子抬眸疑问道。
柳敬施以温柔一笑,宠溺都要溢出来了:“给你的及笄礼。”
微顿了一下后继续道:“以及赔罪礼,为师不能待太久,等不到你及笄那日,明日就得动身回颐疆关。”
“那我也去!”
柳敬拒绝了,一脸不正经打趣她:“不成,你好好听你爹娘的话,再说了,现在你都名扬京城了,多给为师长脸啊。”
“小...小鹿娘子....”一个害羞看起来十八九岁涨红着脸的姑娘打断了师徒对话,眼神假装飘忽,但时不时偷瞄一下柳敬,得眼后又迅速低下头。
陆莞萩洞悉一切,心想完了,又一个纯情姑娘沉沦在师傅倜傥绝美的外表。
柳敬东西也送出去了,道别后匆匆赶去喝喜酒。
姑娘的目光还偷偷跟随已出了门的背影,拈起手中的帕子嘴角微勾起笑。
“姑娘是何处不舒服?”陆莞萩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
那姑娘才回过神,不好意思道:“是我娘亲病了,这是她以往的药方子,是赵郎中开的,劳烦姑娘看看有无问题,再帮我捉几副。”
陆莞萩一看药方没问题,便叫春夏领人出去拿药。
回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但不论多晚,陆夫人总会提前备好晚膳等她回来陪在她旁边。
陆莞萩慢条斯理往嘴里送了一块鸡肉,鲜香软烂的口感满足了空腹敲鼓的肚子。
陆夫人手上捻拨佛珠,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慈母之心总以为,把孩子留在自己丰翼的羽翼下面保他们一世无虞才是最重要的,可现在看到孩子们靠着自己在外边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她感到无比骄傲。
汤足饭饱后的陆莞萩放下筷子,将今日柳敬去君康堂找她一事讲于母亲听。
陆夫人了解后捏着佛珠的手不由松了一些,祈祷陆彦廷能快点回家。
而陆莞萩则是好奇起柳敬为何不娶亲,陆夫人屏退了下人,慢慢将久远的那件事情道来:“修眳少时勤奋习书一路考取至太医署,入太医署后也是不松懈,不曾见他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他家中也就剩他一人,一无父母催促,二他自己也无心找。但他有好样貌好才学,身边青睐他的女子不少,这也是一种困扰,为此他叫我和你阿爹帮忙做媒,寻个与他意属中差不多的姑娘,合适就成婚。”
陆夫人唉的叹了一声气继续道:“我按他的要求寻出几位不错的姑娘,本想趁他休沐之时就安排见面的,没想到他就在宫中出了事,先帝有位貌美的妃子看上了他,将爱慕之情的名义安在贴身婢女身上,假意为撮合二人实际为掩人耳目,想为此来满足她暗度陈仓的意图,你师傅不肯要辞官,妃子爱而不得为报复威胁婢女,要婢女用手段将自己的命失在修眳手上,要婢女以自己的命换家人的命。”
“婢女照做了,但被祁王救起,被先皇后识破伎俩,诬陷不成婢女被罚了几十大板,妃子还不让人医治,婢女也因此丧了命,修眳知道后铁了心辞官,为此他也自我断送了大好官职仕途,自此再也不谈婚姻之事。”
陆莞萩想不到师傅还有这等遭遇,听得她愤愤不平:“后来这个害人的妃子呢?”
“与人私通被撞破,被先皇赐死了”陆夫人淡淡道。
陆莞萩则愤然:“这叫恶人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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