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骤然下起大雪,纷纷扬扬,飘在空中。没一会儿,地上便积起薄薄一层白色。风雪钻入君凌翊的大氅,打在他到刻般的脸上。他却恍若不觉,加紧了马背加速,再加速。过西街,迎面驶来一辆漏夜疾行的灰色马车。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车夫一身黑衣,显得有些许奇怪。只一瞬,君凌翊便与这辆马车错身而过。但,他忽然心中一紧。电光火石之间,蓝羽裳带着雾气的眸子闪过他脑海。他猛地停下,调转了马头,追上了那辆疾驰的灰色马车。
小说详情另一边,城东,公主府。
君凌翊守在齐玉姝的床边,等着她醒来。
从白天等到日暮,天色一点点沉下来,直到夜幕降临,齐玉姝依旧昏睡。
不知为何,这一整天君凌翊都有些心神不宁。
他本以为他是担心齐玉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脑海中频频浮现出蓝羽裳的脸。
他蹙眉叫来跟着的心腹侍卫,命其回王府查看。
“庆祥,你去看一看郡主现下在做什么。”
“是。”庆祥领命而去。
随后君凌翊又重新坐回床边,等着齐玉姝苏醒。
其实齐玉姝的外伤并不严重,从上阳马场回来的当天便已用最好的金疮药处理好。
导致她高烧昏迷的是她攀着的那株曼陀罗花藤。
世人皆知,曼陀罗花有剧毒,却不知曼陀罗花藤才是最危险的毒物。
从宫中求来灵药后,君凌翊给齐玉姝服下,又请太医院判施针放血,逼出了一部分毒素。
这才将齐玉姝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君凌翊一天一夜没合眼,如今已有些昏昏沉沉。
漏壶滴水的声音在寝殿中回荡
“滴答,滴答——”
一声一声,滴在君凌翊的心上。
蓝羽裳同样也中了毒,不过他从前给她服用过万灵散,百毒不侵,应当无事。
君凌翊垂着眼,慢慢思考着这些。
亥时,齐羽姝幽幽转醒。
见君凌翊守在身边,心中一片慰藉,虚弱笑着说。3
“有你在,真好。”
君凌翊见她醒了,心中紧绷的弦却没有松,反而愈加紧。
半个时辰了,庆祥还没来回话,他的不安越来越重。
现在见到齐玉姝已然醒来,他再也坐不住了。
“公主既然醒了,我便先行回府。你好好修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齐玉姝泪眼婆娑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我害怕。你留下来陪我。”
君凌翊将齐玉姝的手轻轻拿开,重新放进锦被中。
“我们还未成婚,我留下来于礼不合,有损公主的名声。”
齐玉姝眼中聚起水花,泫然欲泣。
“若不是我受伤了,你我本该今日大婚。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驸马。”
面对齐玉姝的殷切请求,君凌翊却仍旧无动于衷。
“无论如何,本王不能以一己之私,令你陷入流言是非。”
“你安安心心睡一觉,我保证,明日一醒来就能见到我。”
说罢他又叫侍女去煮安神汤,然后继续温言安慰齐玉姝。
“喝了汤药,就不害怕了。”
子时三刻,君凌翊从公主府出来,骑上马急匆匆回府。
公主府在城东,战北王府在成西,快马疾驰大约也要一刻钟。
巨大的不安笼罩着他,令他几乎要透不过气。
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按住胸口。
“咚咚、咚咚——”
心跳如鼓,归心似箭。
蓝羽裳的一颦一笑又再度浮现在他眼前。
天空骤然下起大雪,纷纷扬扬,飘在空中。
没一会儿,地上便积起薄薄一层白色。
风雪钻入君凌翊的大氅,打在他到刻般的脸上。
他却恍若不觉,加紧了马背加速,再加速。
过西街,迎面驶来一辆漏夜疾行的灰色马车。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车夫一身黑衣,显得有些许奇怪。
只一瞬,君凌翊便与这辆马车错身而过。
但,他忽然心中一紧。
电光火石之间,蓝羽裳带着雾气的眸子闪过他脑海。
他猛地停下,调转了马头,追上了那辆疾驰的灰色马车。
“停车!”
他紧急下令,拦在马车的前方。
“吁——”
黑衣车夫停了下来。
君凌翊亮出战北王令牌,命令车上的人开门接受检查。
黑衣人一脸戒备,君凌翊心中的疑虑更胜。
他冷着脸,行到马车前,
拔出佩剑一把掀开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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