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做多了,也就不觉得吓人了。如今言修聿在这青山绿水的小院里过惯了安逸日子,乍然瞧见旁人脖颈上一道淌血的伤口,竟然还愣了几瞬。“阿云,”言修聿手指捏紧了衣摆,“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因何相识的?”那事楚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怀:“许多年前你还在药铺里干活的时候,那时候你扮起男子容易多了。因着写的话本不合规矩,我被官兵追捕,躲进了你的药铺里,要不是你肯出言忽悠走他们,我早就被关进牢里,不知何时才能放出来。
小说详情那些事情做多了,也就不觉得吓人了。如今言修聿在这青山绿水的小院里过惯了安逸日子,乍然瞧见旁人脖颈上一道淌血的伤口,竟然还愣了几瞬。
“阿云,”言修聿手指捏紧了衣摆,“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因何相识的?”
那事楚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怀:“许多年前你还在药铺里干活的时候,那时候你扮起男子容易多了。因着写的话本不合规矩,我被官兵追捕,躲进了你的药铺里,要不是你肯出言忽悠走他们,我早就被关进牢里,不知何时才能放出来。”
“你躲在我柜台下边,那滋味不好受吧?”
“难受极了,”楚云不忍地闭闭眼,“官兵与你有来有回,我担惊受怕,大气不敢喘一口。”
“我在姬青营帐里的滋味与你那时的滋味别无二致,”这个名字像是烫嘴,说了言修聿都要缓一缓,“他每日都要出去巡逻迎战,两族之间有些小摩擦,城里的人都不会听说,于他而言却总是万分凶险。是他能力不足?自然不是,他生于忠武侯这武将世家,沙场中取得的大小胜战无数,可一旦在战场中疏忽了,他就免不得受伤,轻伤也好,重伤也罢,都是避不开的。”
言修聿合上酸涩的双眸,“我每日送他出去,他叫我安心等着,可我怎么能安下心来?他几时回来,回来时是安康还是重伤,受伤了我能不能医好······凡此种种,我时时担忧着。这世上若有阿鼻地狱,那便是他身旁,煎熬之外还是煎熬,心肺、人寿通通被耗得所剩无几了。”
天苍苍,野茫茫的塞外之地,色授魂与,心愉于侧,那是言修聿难得的好日子,也是她最煎熬的光阴,她如何能回去?
死绿茶
陆箴于傍晚时分幽幽醒转,他闭眼前外边天光大亮,如今已是黄昏时分了,薄薄的黄光透过窗杦落在他身上是被褥,恰似一片轻纱。
屋内没有烛火,他醒来时被褥摩挲的声响惊动了阴影里的人,她忽的睁眼,一双轮廓圆圆的眼在她圆圆的脸上,像个无知稚子。
倘若她手里没抱着剑,那柄剑还伤了陆箴的话。
陆箴扶着床榻坐起身,那伤他的姑娘还抱着剑警惕地立在一旁,也不肯上前搭把手扶陆箴一下。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伤在颈处,陆箴摩挲着伤口上是纱布,不知可有伤到喉管,一时半会也拿不准他能否开口说话。这下好了,连找言修聿来都没法了。
屋里的两人,一个不善言辞,一个纵有满腹经纶如今也编排不出几句话。
两人互相瞧了两眼,陆箴也不清楚这小姑娘是否能看出他的意思,只看着她猫一样抱着剑从卧房的门缝间溜出去了。
凌凌出来时言修聿正和楚云一道收拾碗筷,平时收拾碗筷的人倒在床上了,只有自己动手了。
“饿了?”言修聿见她出来先搁下碗筷,“给你留了饭菜,拿你今日从山上带回来的野味做的羹汤和菜,我给你盛一碗?”
凌凌自小在边塞长大,也在军营里长大,遇到的都是些直来直去的将士,性子也被养得憨直,做事往往一根铁杵捅到底。
今日她不听言修聿的话伤了人,言修聿还没斥责她呢,自己就先跑去山上猎了兔子和鹿带回来赔罪。言修聿和楚云把几样野味料理了,找凌凌过来用饭,她却怎么都不肯离开陆箴的卧房,非要看着他苏醒。
她生性执拗,言修聿和楚云都拗不过她,只能自己先用了饭,给凌凌留了些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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