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了,去找东西给你赔罪。”楚云讪讪一笑,主动揽下过错:“也是怪我,知道你院里有别人就以为是不轨之徒,急着给你清理了。凌凌你也知道,她只会听人话做事,也是我误判了情势才惹出这档子事。”时间久了,血迹粘在手上,指甲缝里的血渣子怎么搓都搓不掉。言修聿怔怔盯着水里蔓延的血丝,此时她并不想责怪伤人的凌凌或是楚云,她想的是卧房里的人,那位不爱吃甜豆花的公子可别真被这乌龙伤到了,不知他何时能清醒·····
小说详情“她出去了,去找东西给你赔罪。”楚云讪讪一笑,主动揽下过错:“也是怪我,知道你院里有别人就以为是不轨之徒,急着给你清理了。凌凌你也知道,她只会听人话做事,也是我误判了情势才惹出这档子事。”
时间久了,血迹粘在手上,指甲缝里的血渣子怎么搓都搓不掉。言修聿怔怔盯着水里蔓延的血丝,此时她并不想责怪伤人的凌凌或是楚云,她想的是卧房里的人,那位不爱吃甜豆花的公子可别真被这乌龙伤到了,不知他何时能清醒······
“不怪你们,一陌生男子出现在院子里,谁看了都担心。”言修聿拿帕子擦手,“凌凌去哪了?她人生地不熟的,别被骗了。”
听她这样说,楚云就放心了,“她肯定是去熟悉的地方了,不用挂心,没人能伤着她。”
“我是怕她伤着别人,我可不想再血淋淋地给人包扎了。”言修聿幽怨地斜她一眼,是在埋怨她没教好凌凌。
这事怎么看都是楚云理亏,她连忙担保:“我往后肯定仔细教教她,再不让你的病人受伤。”
言修聿端着盆去倒掉血水,回来时提着一壶热茶,倒了三杯,递了一杯茶给她,楚云便知道这事是过去了,言修聿不会再计较了。
楚云抿了口茶,清清嗓子,趁着只有她们两人,她掏出张信纸,照着纸上的字迹念:“有人托我给你带话,说他一切都好,前些日子他帐下的将士闹事,被他斥责了一番。军中新来的医师是个老头,医术约莫与你不相上下,就是人忒刻薄,他扎针比你还疼,药倒是没你的苦······”
“他受伤了?”言修聿插嘴问。
“小伤,”楚云眼神游移,没说那人受的伤让他躺了足足一个月,接着信上的念:“他还说城里酒楼做羊羹的厨子换了,味道不如以往了,下回你来还是带你到别家去,近来城里有几个胡饼摊子,以往打仗时卖胡饼的商贩都要被扔菜叶子,如今大家倒是爱吃,也算是好事······”
信里林林总总说了许多事,多是些吃穿一类的小事,言修聿听了不自觉勾唇轻笑,她不在边塞,却能清楚边塞城镇里开了几家胭脂铺。
信纸足足有三张,楚云一口气念完了,她灌下一盏茶,不忘注明:“差不多了,他本想亲笔给你写信,可惜外边催得急,他就口述了让我写下,他出营帐时话还没说完,匆匆忙忙的。”
“是他啰嗦了,”言修聿嗔怪道:“前几日赫丽儿才给他带了信,又找你说了这么些话,身在边塞,他还真是清闲。”
忙碌这么些时候才把正经事办完,楚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你若是也在边塞,他也不必四处找人给你带信,要我说这是何必呢?你与他两情相悦,你在军中女扮男装当军医当得好好的,他受伤也都是你来医治,他次次出征回来还能见着你,不比现在分隔两地来得高兴?”
言修聿给茶壶添了热水,淡淡问道:“你不曾告诉他你要同我说这些吧?他知道了必然不会请你带话。”
“他嘴上不说,心里难保不是这样想的。”楚云虽爱多管闲事,但她也深知点到为止:“不过这都是你俩的事,还是我多话了。”
言修聿静默不语,她的衣衫是破的,撕坏之后给陆箴包伤口,适才闲下来喘口气,左右院里清醒的只有她和楚云二人,就是落魄了些也无碍。
她指缝里还残存着血味,指甲里保不齐有洗不干净的血渣子,这状况言修聿早已见怪不怪了,楚云所说的正是她过往几年的日子——在塞外军中当医师,每日收治断手断脚的兵士,把漏出来的肠子塞回肚子里,把被砍了一半的脑袋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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