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朗皱眉的看了傅婳一眼,笑道:婳表妹从小就心细,还是这么爱操心,当心老的快。”傅婳脸色难看一瞬,随即恢复脸色:“表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姐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谢景然附和道:“二哥你就住嘴吧,好心让你当成驴肝肺。”谢景朗举双手投降,告罪讨饶。几个长辈看着小辈的争执笑而不语,小孩家的玩闹罢了。这时,楚知意故作头晕状,谢景湛满眼担心,颇为无奈的麻烦傅槿能不能陪她下去休息。
小说详情 傅婳假装生气道:“舅母怕是已经忘了婳儿了,舅舅,”傅婳上前抓住周氏的手撒娇道:“舅母偏心。”
她的模样天真,虽是说着气话脸上却始终带着笑意,周氏轻轻点了傅婳的额头:“你这滑头,自然少不了你的。”
接着周氏又同样的给傅婳的发髻上插上一根簪子,傅婳又拉着周氏的手撒娇道:“还是舅母对婳儿最好了。”
“没脸没皮的,”谢氏忍不住打趣,周围人哄笑一团。
傅婳又跑到楚知意身边,喜笑颜开道:“多年不见表嫂,婳儿心里记挂表嫂多时了。”
楚知意对她微微一笑,嘴上说的好听,一封信都没来过还时时记挂呢。
与楚知意见好后,傅婳热情的跑去谢景然身边。
楚知意则移动步子到傅槿身边,傅槿与她见礼,楚知意牵起傅槿的手,随意问道:“手这样凉,等很久了吧。”
傅槿有些意外看着她,忙回道:“没有的,表嫂这一路才是辛苦了。”
楚知意笑道:“苦尽甘来,你也会是。”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一缕春风,滑入傅槿心底,傅槿的心顿时暖暖的,酸酸的。
可傅槿看着傅婳活泼的周旋在几人中间,傅槿眸子又暗了暗。
来到大厅,几个晚辈互相见过礼,丫鬟上来奉茶,有个丫鬟手脚不稳的把热茶倒在傅槿身边的茶几上,散落的水打湿了傅槿的裙角。
傅槿连忙跳开,楚知意关心道:“没烫着吧。”
傅槿摇摇头,见丫鬟一脸无措的跪在地下赔礼道歉,傅槿不在意道:“算了,横竖是不小心的,下次注意就是了。”
周氏见状数落了丫鬟几句,又招呼下人去拿一套谢景然的衣服来让傅槿换上。
因只是裙角沾染了一块水渍,傅槿不想那么麻烦的换衣裳,只叫人端了一盆炭火在偏房处把衣角烤干。
傅婳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来掩饰她内心的讶异。
等傅槿回来时,膳厅刚好摆好饭菜,俩家人围桌而坐。
傅槿左边坐的是傅晏深,右边坐的是谢景朗。
谢谦义一直和傅盛康说着家国大义,谢氏与周氏则多说内宅之事,傅婳与谢景然从小交好,俩人叽叽喳喳,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谢景湛与楚知意琴瑟和鸣,时不时丢口狗粮给众人。
傅晏明与谢景朗年纪差不多,只不过俩人志趣不同,话也不多。
因久别重逢,席间洒的都是度数低的酒水,傅槿闻了闻味道,是不错的花肆桂花酒,馋虫上身,趁谢氏注意力不在这边,一口饮尽。
口腹之欲被勾起,傅槿盯着手边的小酒壶,正欲下手,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
想吃没吃到,傅槿不满意的看着傅晏深,抗议道:“兄长何意?”
傅晏深粗粗的看了眼傅槿手里见底的杯盏,淡淡道:“昨日云衍兄托你给我的策论你莫不是藏起来了。”
“呃,”傅槿心虚看向傅晏深:“我……忘了?”
她是真忘了,昨天回到院子后就废寝忘食的抄经书。
傅晏深瞟了傅槿一眼,见她不似说假话,便给她的杯盏倒了一杯酒,警告道:“最后一杯。”
傅槿强烈不满嘟囔道:“以大欺小,算不得君子。
傅晏深给了她一记白眼。
傅槿自认倒霉,忽然想到上次饮酒,还是与妙妙耍酒疯,嘴角不禁微笑。
傅晏深也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好心情的满杯下肚,对于季云衍绕一大圈让傅槿转交策论的狼子野心,他破口大骂。
好在刚才试探傅槿,显然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那就说明,季云衍这些小伎俩,还未打动傅槿。
倒不是季云衍不好,只是傅晏深一想到他的居心不良,莫名心里泛酸是怎么回事。
傅槿小口小口尝着桂花酒,暗暗腹诽傅晏深以小欺大,旁边的谢景朗偏tຊ着头打量着她。
对上谢景朗饶有兴趣的眼神,傅槿努力不去看他。
谢景朗五官俊美,微眯的眼眸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很是风流。
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傅槿放下筷子瞪道:“表哥,在看就不礼貌了吧。”
谢景朗潇洒开口:“被美男注意,表妹不应该感到受宠若惊么?”
傅槿噎住,有被油腻到,她悄悄拨开刚才夹起的扣肉,转而尝了一口小青菜。
“好了,和你说句玩笑话罢了,”谢景朗自诩风流的端起一杯酒放到嘴边,浅尝一口后,凑到傅槿耳边低声道:“看来表妹回京,并未分走婳表妹的宠爱嘛。”
他说的话过于扎心,傅槿并不想理他,遂装作没听到,懵懂的“啊”了一声,小声道:“什么?”
闻言,谢景朗轻笑出声,侧眼道:“装傻也是一门技巧。”
傅槿充耳未闻,故作不知的夹了一口菜心,她不想让别人指点她与父母的关系,更不想与傅婳去做比较。
她也会觉得不公,觉得羡慕,也会心理失衡,然后呢,去争去抢吗?有这些时间,她为何不放在爱她的人身上呢,一碗水难端平,放平心态就好了。
谢景朗敲了敲傅槿的脑袋,用眼神示意她往下看,傅槿见他另一只手在桌底下悄悄拿着酒壶。
傅槿领会了他的意思,此时傅晏深正和谢景湛就科考的问题在讨论,傅槿用一只袖口遮挡,另一只手顺利接到满杯的桂花酒。
“一醉解千愁,”谢景朗笑道。
俩人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分完了一壶桂花酒,等傅晏深发现时,恨不得一个眼刀让谢景朗消失。
桂花酒的度数虽然不高,喝多了也会让人头晕,傅晏深怕傅槿酒后失态让谢氏对她更失望才阻拦她饮酒,好在傅槿喝多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其实这点酒对傅槿来说还在承受范围内,没到耍酒疯的程度,就是有些上头,一上头,脸就不由自主的染上红晕。
傅婳正和谢景然说到京城时下流行的首饰,恍然见傅槿红了脸,有些吃惊道:“姐姐,酒虽好喝,也莫要贪杯哦。”
众人朝傅槿看去,傅槿不好意思开口道:“咦,舅舅说让大家别拘着,吃的尽兴,喝的尽兴,我便贪了俩杯嘴,”傅槿把酒杯拿远些:“妹妹提醒,那我就不喝了罢。”
谢谦义大笑:“妹夫,你倒是生了个实诚的好女儿。”
傅婳笑容一滞,这话说的,倒像是她不实诚一样。
谢景朗皱眉的看了傅婳一眼,笑道:婳表妹从小就心细,还是这么爱操心,当心老的快。”
傅婳脸色难看一瞬,随即恢复脸色:“表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姐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谢景然附和道:“二哥你就住嘴吧,好心让你当成驴肝肺。”
谢景朗举双手投降,告罪讨饶。
几个长辈看着小辈的争执笑而不语,小孩家的玩闹罢了。
这时,楚知意故作头晕状,谢景湛满眼担心,颇为无奈的麻烦傅槿能不能陪她下去休息。
俩人走出房门,楚知意恢复原样,细声解释道:“其实我没醉,自作主张拖着你走,槿槿别恼了我去。”
傅槿眼神迷离,带着庆幸的笑意道:“知我者,表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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