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紧紧握住云雪酥的手,郑重地说道:“殿下,臣和雪酥的成亲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我们已是半个夫妻,请殿下允许我们回去。”君玄澈的目光一直盯着云雪酥,但她一脸平静,时不时还温柔地看向祝锦。此刻她不是应该挣脱小手,尖叫道:“你放开我,我是殿下的女人。”君玄澈的眼神变得幽深而骇人,低沉地问道:“酥酥,还记得那天在行宫里你对孤许下的承诺吗?”云雪酥回答道:“奴婢记得。”
小说详情 翌日,雍王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弥漫其中。
厢房中,精致的喜服和璀璨的首饰被送到了云雪酥面前,丫鬟笑说:“云姑娘,过了今夜,您就是我们郡王的侧妃了。奴婢看到管家手里的邀请名单,王爷可是请了好多宾客呢!各个达官显贵。”
云雪酥微微蹙眉,心中不禁升起疑惑。
雍王为何会对祝锦纳一个妾室如此大操大办?难道想着若是君玄澈前来抢亲,他便借机向皇帝告状,让皇帝责罚君玄澈?
她又暗自苦笑,自己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对于高高在上的储君而言,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这时,祝锦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锦盒走了进来,俊逸的面容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雪酥,快来,坐下。”
他轻轻打开锦盒,里面露出一对碧绿的翡翠镯子。
祝锦二话不说地将镯子戴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tຊ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她。
云雪酥想,嫁给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不失为一件幸福的事,可万一害死父亲的人真是雍王呢?那就是嫁给了杀父仇人的儿子。
不由自主黛眉轻蹙,祝锦握住她的手,温声宽慰道:
“雪酥,本王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成婚后你什么都不用操心,若是在王府里住的不习惯,咱们可以搬到我的私宅去,你也不必侍奉公婆。”
云雪酥不禁心生感动,柔声问:“阿锦,你一直这样好吗?奴婢怕日后.....”
她是一定会报仇的,父亲冤死,母亲随之而去,灭门之灾,怎能不报?
可祝锦如此好,她不忍心伤害。
“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你是本王的妻。”
祝锦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云雪酥的脸颊,她没有躲开,但微微紧张地颤抖了一下,他随即停下了手,没有触及到她的肌肤。
时间还长,不必急于一时,他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打动她的芳心。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事实上,他们有着许多共同的爱好,如果成婚,婚后生活一定会相敬如宾,过得非常和谐。
“雪酥,本王娶你并非仅仅是为了相敬如宾,而是希望与你甜蜜如糖,细心呵护你、宠溺你,让你无需担忧任何风雨。”
云雪酥微微倾身,靠在他的肩头,祝锦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两人的头靠在一起,此刻的宁静胜过千言万语。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橙红色。
雍王府内,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喜庆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人们纷纷前来祝贺,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府邸。
厢房内,烛光闪烁,映照出红妆倩影。
云雪酥身着华丽的红色喜服,头戴金色桂冠,妆容艳丽,眉间一点朱砂,宛如盛开的牡丹,美丽动人。
心里乱极了,重生一世,就这么把自己嫁了?
不然呢?皇宫进不去,也没处可逃,她跑了,弟弟妹妹怎么办?
君玄澈会来吗?看着她出嫁,还是把她抢走?
云雪酥内心是有期冀的,之前种种勾他诱他,是为的利用他报仇,今夜他若是能把她带出雍王府,那她之前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大厅里,雍王悠然自得的和几个来的早的朝中同僚聊天,虽是纳侧妃,可作为皇帝的亲弟弟,亲侄儿,重量级朝臣都赶来祝贺。
这正是雍王所期望的,他希望看到君玄澈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臣妻,这样可以极大地损害君玄澈作为储君的声誉。
紫宸殿里,君玄澈在殿内焦急地踱步,裴言匆忙跑进殿来。
“殿下,我们已经成功截取到了飞鸽传书,并且抓住了提供刻章材料的人。”
君玄澈听后大喜,立刻命令道:“甚好,你立刻准备好人马,半个时辰后,随孤一同前往宫门口出发。”
随后,朝着殿外高声喊道:“云景煜!”
云景煜急忙跑入殿内,恭敬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君玄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今晚随孤一同前去,咱们把你姐姐抢回来。”
云景煜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姐姐并不愿意出嫁,如今这个局面太好了。
此刻,君玄澈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寿康宫中,宫女们正在布置晚餐。
太后正端坐在紫檀木桌前,优雅地细嚼慢咽着美味佳肴。
殿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太子殿下到。”
君玄澈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殿门,声音洪亮地喊道:“皇祖母安,孙儿来看望您啦。”
太后闻声缓缓放下手中的玉箸,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太子事务繁忙,怕是早就将哀家这个老太婆抛之脑后了吧,怎么今日竟突然想起我来了?”
一旁的掌事嬷嬷赶忙上前为君玄澈添了一把软椅,君玄澈坐下,伸手挽住太后的胳膊,亲昵地撒娇道:“皇祖母可不要这么说,孙儿可是一直都很想念您的!不信,您看看孙儿给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沉香佛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拿起佛珠仔细端详一番后赞不绝口道:“确实是上品,实在难得啊!太子真是有心了。”
君玄澈见太后喜欢,心中也十分高兴,紧接着又从袖筒里掏出两样东西摆在桌上。
其中一样是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另一样则是一个白色的瓷瓶。
太后见状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玄澈双臂抱胸,一脸严肃地回答道:“皇祖母,这白色瓷瓶里装的是绝嗣药。”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惊,纷纷看向那神秘的瓷瓶。
太后拍桌子,“胡闹!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太子,如今还没有子嗣也就算了,还要绝嗣?你父皇听到,你就别想继承皇位了!”
君玄澈叹气道:“哎,雪酥是孙儿第一个女人,意义非凡,如今她被指给祝锦,孙儿唯有一刀自宫,亦或者吃绝嗣药,如此才能让内心平静。”
太后一听,摇头道:“你小子是威胁皇祖母呢?今日是祝锦大婚,你想怎么着?不就是一个女人,给他就是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全天下给你找美人,还不成吗?”
君玄澈拿起宝石匕首拔出剑鞘,在玉带下部的地方比划,明晃晃的刀刃刺得太后心惊肉跳。
“快放下,不许胡闹。”
他又拿起药瓶,倒了一粒药,要往嘴里塞。
“不许吃,老天爷,太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君玄澈放下两样利器,拉太后央求道:“皇祖母,其他的事孙儿都布置好了,唯一明早请您去趟宣政殿,劝劝父皇,把雪酥还给孙儿,就这一个请求。”
太后无奈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祝锦得多伤心。”
君玄澈坚定道:“雪酥本来就是孙儿的女人,和祝锦是误会,完璧归赵应该的。”
“皇祖母,答应吧,啊?”
太后最终妥协道:“行吧。不过,那丫头真是你第一个女人吗?”
君玄澈在她耳边说:“真的,她给孙儿开苞的。”
起身道:“皇祖母,好好用膳吧,一定要长命百岁哦,等着抱曾孙子。”
他快步出了寿康宫,太后拿起沉香佛珠,笑说:“臭小子,情窦初开了,就是可怜了祝锦啊....不过也对,君臣有别,尊卑分明,也是没办法的事。”
皇宫门口,君玄澈带着羽林卫出发,驰骋在夜色里。
雍王府里,此刻鞭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祝锦站在王府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们。今天可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
厢房内,雍王妃亲手递给云雪酥用来遮面的翡翠凤凰扇,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对于这个儿媳妇,她是极其满意的。
忽然,屋外传来下人的呼喊声:“王妃,吉时已到,可以去拜堂了。”
丫鬟们连忙上前扶起云雪酥,而她却心乱如麻,再过一盏茶的时间,自己就要成为祝锦的妻子。
雍王府的前院正厅里,此时已经高朋满座,众人皆满心期待着这场盛大婚礼的开始。
这一路上,云雪酥脚步沉重,走得极慢,仿佛一个毫无生气的提线木偶一般,红盖头下的面容毫无表情。
正厅门外,祝锦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色喜袍,英姿飒爽,精神抖擞,面若玉冠,俊逸非凡。
“雪酥。”
他走快两步到云雪酥身边,牵起她的手,并且低头在她耳边说:“别紧张,本王领着你。”
他摸出她的手冰凉,手心还有冷汗,心中愈加增添了怜惜之情,想要日后更加疼爱她如珠如宝。
雍王朝门外看,表情阴冷,这个时辰了,君玄澈怎么还不来?
以他派出人的探查,明明这小子对云雪酥不一样,而且他了解君玄澈,自小对自己的东西看的极其牢,不可能扔掉的。
管家请示道:“王爷,开始吗?”
宾客这么多,都是皇亲国戚耽误不得,无奈道:“开始吧。”
祝锦牵着云雪酥的手,二人缓缓的走进大厅,所有宾客都齐刷刷的看向新人。
云雪酥低头看脚上的红色绣鞋,有种冲动想跑出这扇门,可她哪里有反抗的能力?
说到底不过一个东宫的宫婢。
礼宾喜气洋洋道:“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宾客们纷纷鼓掌,又听他喊道:“一拜天地.....二.....”
话音未落,忽听到屋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羽林卫已经包围在了周围。
雍王心中大喜,太子你终于来了,自小带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亲侄子呢?
君玄澈一袭鸦青色四爪蛟龙锦袍,玉冠束青丝,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脸上带着冷鸷的神情。
祝锦心中紧张,他有想过君玄澈会来抢亲,可那是他不希望的。
云雪酥微微拿开tຊ遮住脸的翡翠凤凰扇子,偷偷瞧了一眼君玄澈,刚好和他的眸光对上,他也紧盯着她,一时间她的脸红了,抿住鲜艳的红唇。
心中有欣喜升起。
雍王出来,笑说:“太子亲临,蓬荜生辉。”
君玄澈话里有话,“皇叔难道不希望孤来吗?”
“这怎么会?老臣就等着您来呢!”
君玄澈径直到一对新人面前,祝锦喜服下攥着拳头,面容泛着怒气。
“殿下,如果是来参加喜宴,请为微臣和雪酥主婚。”
君玄澈拉开云雪酥手上的扇子,瞧见她娇娇艳艳的面容,笨丫头,还真的认认真真和人家成亲呢!
她浅浅的勾起丹凤眼欲拒还休的看他,仿佛在娇嫃他怎么才来,委屈的下一秒就要掉下泪珠。
他不由自主取掉她手中的扇子,桀骜不驯的扔到一边,又紧紧攥住她的手,这一攥,云雪酥的心里踏实了,舒了一口气。
“殿下真的要抢亲?”祝锦质问道。
“祝锦,跟孤去谈谈, 把咱们三个人的问题说清楚。”
君玄澈很认真的又抓起祝锦的手腕,一手拉了一个,将云雪酥和祝锦带出了大厅。
众宾客哗然,哪里有把新郎新娘同时带走的?
雍王却高兴疯了,假装哀伤道:“诸位大人,是本王的错,让大家辛苦来这一趟,本王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如此做事,大家留下吃好喝好。”
众人纷纷对雍王表示同情,并安慰他。
雍王迅速离开了正厅,大声命令道:“立刻准备马匹,本王要进宫向皇上告状!”
在雍王府的大门口,云景煜一脸高兴,“姐姐!”
姐弟二人会心一笑。
君玄澈拉着祝锦和云雪酥登上了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
可是上车后,一对新人竟然堂而皇之,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在君玄澈的对面。
祝锦紧紧握住云雪酥的手,郑重地说道:“殿下,臣和雪酥的成亲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我们已是半个夫妻,请殿下允许我们回去。”
君玄澈的目光一直盯着云雪酥,但她一脸平静,时不时还温柔地看向祝锦。
此刻她不是应该挣脱小手,尖叫道:“你放开我,我是殿下的女人。”
君玄澈的眼神变得幽深而骇人,低沉地问道:“酥酥,还记得那天在行宫里你对孤许下的承诺吗?”
云雪酥回答道:“奴婢记得。”
君玄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羁笑容,“很好,把你当时说的话一个字不差地告诉祝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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