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身形怔了怔，转身却看到了秦雪念的身影。
他往后退了几步，鼻尖一股温热的柠檬味才散去不少。
而一旁的陈令翔却忽地尖叫起来：“秦雪念？本人？”
“比照片还美，纪凡，真可以拿去卖钱，我打包票。”
纪凡闻声下意识捂住陈令翔的嘴，开口：“该回宿舍了。”
陈令翔这才安静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动，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一时之间气氛陷入尴尬。
纪凡没有问秦雪念为什么没有出国，为什么没把他删了。
她也没有问纪凡，为什么再次见到她，情绪还是那么平淡。
直到秦雪念身后出现一个声音张扬的女声：“雪念，怎么还在这？不是和隔壁约了网球赛吗？”
秦雪念偏冷的声调才响起：“马上来。”
那人却走向前，拿着网球拍，视线落在纪凡身上。
“原来姐夫在啊，冒昧了冒昧了，那我先走了。”
纪凡身形僵了僵，下意识看着秦雪念，却见她神色淡淡。
他烦闷地闭了闭眼，开口：“令翔，我们上楼。”
下一秒，那人目光却直直地盯着陈令翔。
“陈令翔，你也怎么在这？”
陈令翔怒视着她：“我就不能在了？”
“楚月绮，你把不把我当兄弟，有球赛都不叫我？”
楚月绮讪笑着看了眼秦雪念，扯着陈令翔就走：“那我先带这小子过去，你们好好聊。”
两人的背影渐渐变远，只剩下他们的吵闹。
“带你过去干吗，眼睛都要在那些女的面前盯出个洞来，丢人。”
“总比你什么也没有好吧？”
“什么没有，瞎说”
纪凡收回视线，低声开口：“我先上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上楼，却被秦雪念拉住了手腕。
她轻柔的声线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一起去。”
毋庸置疑的语气。
只是短短一个月不见。
纪凡却觉得眼前的人好似变了个人一样，身上满是寒意。
纪凡喉头微堵，刚想拒绝，就听秦雪念说：“贺诗韵也在。”
他一瞬愣神。
贺诗韵也在，关他什么事。
只是恍惚间，他被人紧紧攥住，那只握着他手腕的手越发用力。
一阵疼意传来，吃痛地叫了声。
秦雪念身形一怔，攥着他的手松了松。
纪凡看着手腕处，脑中却闪过暑假秦雪念跟在他身后的画面。
忽地，他鬼使神差地开口：“为什么还回来？不是叫我离你远点吗？”
秦雪念眸色一瞬暗了下去，手攥得更用力，语气喜怒不明。
她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跟紧，别走丢了。”
纪凡抿了抿唇，挣开秦雪念的手，语气不悦。
“秦雪念，你把我当什么了？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秦雪念垂头看着自己空荡的手心，喉头发涩：“纪凡，我……”
纪凡却一瞬双眼通红，声音低哑道：“求你了，放过我。”
他弄不清楚她出现在他生活里的目的。
曾经他爱的人都可以抛弃他，他不能保证她不会是下一个。
秦雪念下意识伸手触碰纪凡眼角的湿润，却在手即将落到脸庞处收了回来。
她垂着眼，眼中的情绪被遮挡，淡淡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