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何至于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但他早年靠姜氏娘家帮扶,才将仅有一个空架子的国公府给撑起来。他可不敢给姜氏脸色看。周晚棠这么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个离间周国公夫妇的绝佳法子,正想得入迷时,被男人从身后猛的捏了一把。“想什么呢?本王问你话也不答。”周晚棠吃痛惊呼一声,心里已经将男人咒骂了一百遍,脸上还是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来笑问:“王爷说什么了?我方才走神了。”
小说详情 谁知翌日,周国公还没来得及进宫,宫里的旨意就先下了。
圣旨的内容不出周晚棠所料,丝毫没有提及太子妃换人的事,只说封周妍为侧妃,等太子大婚后,再择日纳妃。
姜氏接过圣旨时气得差点没站稳脚跟,不顾传旨公公还在场,当即便对周国公道:“还请国公爷亲自进宫面圣,将妍儿有孕一事禀明。”
周国公自然不敢再怠慢,立刻换上官服,跟着传旨公公一道进了宫。
在大晋,圣tຊ旨即是金科玉律,哪有刚下旨就逼着皇帝收回成命的道理?
周晚棠已经可以预见到,周国公此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周国公一直在宫中待到近天黑才踉踉跄跄地回府。
回来后也是一言不发,把自己关进书房,连姜氏亲自去敲门都没有应声。
周晚棠虽然早猜到他会遭重创,但也跟府上其他人似的,十分好奇这重创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一直盼到夜幕低垂,梁晏和从窗口跳进来,她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周国公将周妍怀有身孕一事说出来,想要为她讨要太子妃的名份,却被晋帝好一顿羞辱。
骂他辛辛苦苦寻回的女儿竟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勾引太子不算,还兀自珠胎暗结,真不愧是山野长大的东西,没有丝毫教养可言。
周国公被骂得一声不吭,只能趴在地上求饶认错。
晋帝还不解恨,又罚了他半年俸禄,官降半职,并勒令他在殿门口跪了半天才算完事。
周国公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自从周晚棠被钦定为太子妃后,这么些年,他在官场上顺风顺水,连晋帝都不曾对他大声吼过一句。
谁料周妍一回来,他就受了这么大的牵连。
偏偏他还有苦无处诉,周妍毕竟是他和姜氏唯一的亲女儿啊。
周淮序这个儿子虽然争气,但做父亲的,哪有不疼爱女儿的?
说到底,这事还得怪姜氏。
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何至于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但他早年靠姜氏娘家帮扶,才将仅有一个空架子的国公府给撑起来。
他可不敢给姜氏脸色看。
周晚棠这么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个离间周国公夫妇的绝佳法子,正想得入迷时,被男人从身后猛的捏了一把。
“想什么呢?本王问你话也不答。”
周晚棠吃痛惊呼一声,心里已经将男人咒骂了一百遍,脸上还是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来笑问:“王爷说什么了?我方才走神了。”
梁晏和不满她此刻脸上假惺惺的笑容,翻身将她压下,劈头盖脸地吻了一回,才抬头闷声问:“为何事到如今,宫里还是不肯松口,非要你当太子妃不可?”
周晚棠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玄清寺高僧批了凤命的。
“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呢,”她故作烦闷道,“原以为太子和姐姐有了肌肤之亲,就会主动提出要取消和我的婚约,谁知……”
“真的吗?”梁晏和精壮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鹰眸充满探究,“本王怎么觉得,你早就料到自己的太子妃之位不会被轻易撼动?”
这狗男人洞察人心的本事真是一流。
周晚棠放弃与他较量,伸出白瓷般的藕臂去环绕住他的颈项,娇声道:“王爷怎么会这样想?晚棠心里眼里都是您,怎会舍不得那区区太子妃之位?”
“你最好是没有骗本王。”
男人只沉声应了这么一句,便又再度埋下脖颈,陷入到那足以叫人神智不清的温柔乡之中。
“唔……晚棠不敢欺骗王爷……晚棠,最爱王爷了……”
周晚棠媚声配合着男人,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将自己绽放成了一朵妖艳的食人花。
而梁晏和虽然极力想要维持理智,最后关头还是会被她迷惑。
那一刻,他脑海中盘旋的竟然是,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她还愿意哄他,便是被她利用个几回又如何?
无伤大雅。
—
周国公进宫帮周妍讨要太子妃身份没成,反被降职罚奉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周妍把自己关在芳菲苑,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姜氏心痛难忍,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只是个侧妃,但只要你生下皇长孙,迟早会熬出头的。”
“母亲当初不是说过,绝不会让我去做任何人的妾吗?”周妍双眼红肿,泣不成声,“我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才找回了您,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又要去东宫看人脸色行事……这叫我怎么活啊……”
“太子妃是你妹妹,她不敢给你脸色看的。”姜氏口不择言地安慰道。
“她凭什么当太子妃?她又不是父亲母亲的亲生女儿!她这样下贱的身份,凭什么压我一头?”
姜氏听说这话,也赞同地安抚道:“你说得没错,她确实没有资格凌驾于你之上。”
“恳求母亲为我做主!”周妍哭着扑到姜氏怀里,“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勾引太子,怀了身孕还不被皇室承认,我真没脸见人了……”
“妍儿放心,母亲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周妍咬了咬牙,带着哭腔道:“为今之计……只有让周晚棠也跟我一样,名声尽毁!”
姜氏闻言,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母亲知道该怎么做。”
潜伏在房梁上的春言听见母女俩的密谋,双手握成了拳,好容易才忍到回去禀报给周晚棠。
“姑娘,以后能不能不派属下去做这个差事了?属下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周晚棠笑笑:“你不去谁去?羽音又不会功夫,难道让我这个三脚猫去?”
“姑娘聪慧,早就不是三脚猫了。”春言撅起嘴道,“但要是王爷知道属下自己不愿去,让姑娘亲自去冒险,肯定要扒了属下的皮。”
听她这么说,周晚棠倒是来了兴致:“王爷……会经常过问我的事?”
春言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事无巨细,但王爷吩咐过,无论何时,一定要保证姑娘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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