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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的夜晚,万籁俱寂,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光辉。帝宁浅独自坐在房中,突然收到一封神秘信件。她展开信纸看完之后,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帝漓歌啊帝漓歌,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吗?" 帝宁浅轻声呢喃道,眼中闪烁着寒光。说完,她随手将信封放在桌上的烛火上,看着它渐渐被烧成灰烬。
  紧接着,帝宁浅叫来自己的贴身婢女,低声吩咐道:"去准备一些需要用到的物品,明天我们要前往长宁长主府。稍等一下……再派人去通知我的女儿,把这件事告诉她。"
  婢女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开始按照指示行动。
  与此同时,在紫妤阁内,孟千妤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凝视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就在这时,她的贴身侍婢走进房间,来到她身边说道:"小姐,长公主tຊ命您明日穿着漂亮一点的衣裳随她一同前往长宁长主府。"
  孟千妤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漂亮点的?"
  接着,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母亲难道忘记父亲刚刚过世不久吗?如今去长宁长主府拜见长宁皇姨,哪里还需要讲究穿戴得多么华丽呢?况且,以母亲毒害父亲的狠辣手段来看,这次前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贴身侍婢听到孟千妤这番话,脸色大变,急忙打断她的话语道:"县主,请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话要是传进长公主的耳中,她肯定会责怪奴婢们没有好好教导您,在您面前胡乱传话。"
  “胡言乱语吗?罢了,去回禀母亲,告诉她,我知道了。”孟千妤轻皱眉头,语气冷淡地说道。
  婢女闻声赶忙应声称是,然后快步退出房间。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孟千妤早早起身,精心打扮一番。她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头发则梳成精致的双平髻,上面插着几根玉簪,更显清丽脱俗。一切准备就绪后,孟千妤来到府门口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儿,只见帝宁浅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不是叫你换身稍微鲜艳点的衣服吗?怎么还是穿得这么素雅?”帝宁浅皱起眉头,责问道。
  孟千妤低头轻声回答:“母亲,今日乃父亲头七。况且,您和我都尚处于孝期之中。若是此时穿得过于艳丽,恐怕会遭人非议。”
  帝宁浅脸色微变,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罢了,随你吧。”说完,她转身踏上马车。
  孟千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是,母亲。”随后也跟着登上了马车。
  没过多久,马车抵达了长宁长主府。车刚停稳,门口的侍卫便迎了上来,笑着说道:“长公主,县主,请进。长公主殿下已在屋里等候二位多时了。”
  二人谢过侍卫后,一同走进屋内。一进门,便看见帝漓歌正坐在椅子上,怀抱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开心地逗弄着它。而在她身旁,则坐着一个约莫二三岁的少年,正是君慕夕。
  见到来人,帝漓歌放下手中的兔子,微笑着招呼道:“来啦,快过来坐吧。”孟千妤和帝宁浅走上前去,向帝漓歌行了个礼。
  帝漓歌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拘谨,然后亲切地拉着孟千妤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孟千妤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弟弟如今真是越发地像姨夫了,不仅容貌俊秀,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帝漓歌听了,也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嘛,越来越像了。等他长大以后,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子呢。”
  两人谈笑风生间,帝宁浅却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轻轻抿了一口茶。她的眼眸深处,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帝宁浅思索片刻,突然开了口:“皇妹,我最近真的很难受。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我那位早已离世的夫君。”
  孟千妤见状,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她心想:“夜不能寐?难道是害怕父亲的冤魂去找你报仇吗?还说想念父亲?恐怕是想再次将他置于死地吧!”
  然而,表面上孟千妤还是装作关心的样子,安慰道:“皇姐,逝者已矣,您不必过于忧虑。不如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这样吧,待到明年此时,您可以与皇兄商议一下,重新寻觅一位如意郎君。毕竟京城之中人才济济,必定能够找到一个与您投缘之人。”
  帝宁浅听闻此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哽咽着说道:“泽谦在世时,总是夸赞我穿鲜艳衣裳美丽动人。所以今日特地换上了这身装扮,只盼着泽谦能看见,前来与我相见......”
  帝漓歌听到这里,不禁心生怜悯,轻声抚慰道:“皇姐切莫过度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泽谦若泉下有知,也不愿看到你这般痛苦模样。”
  此时,一名仆人匆匆赶来,禀报说是已到午餐时间。帝宁浅听闻此言,不禁惊讶道:“啊,竟然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既然如此,那皇姐就不叨扰皇妹用餐了,先行告辞。”
  “无妨的皇姐,留下来与我一同享用吧。您能前来探望,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就多谢皇妹盛情款待了。”话音刚落,帝宁浅便牵拉着孟千妤一同行了个礼。
  没过多久,侍女们陆续将饭菜端上桌,待所有食物摆放妥当之后,她们便默默退下了。
  帝宁浅轻轻端起茶盏,微笑着说道:“皇妹,今日难得一见,姐姐敬你一杯。只是如今尚处于守孝期间,不宜饮酒,所以姐姐就以茶代酒啦。”语毕,她仰头一饮而尽。
  帝漓歌亦满脸笑意地举起茶盏回应。
  帝宁浅伸手拿过茶壶,准备给自己添些茶水,然而却“不小心”失手将水溅洒到了帝漓歌的衣裳上。帝宁浅见状,失声惊叫起来:“哎呀!皇妹你没事儿吧?都是姐姐不好,毛手毛脚的,真是对不住啊!”
  “我并无大碍,皇姐不必过分自责,我去更换一身衣衫即可,很快就回来。”说完,帝漓歌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之人渐行渐远,帝宁浅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轻轻地从袖中拿起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然后将里面的一些粉末状物质倒入了帝漓歌面前的酒杯之中。
  这些药粉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一接触到杯中的液体便迅速溶解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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