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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时间来到了第三天,这天正是孟泽谦出殡的日子。在过去的几天里,由于孟泽谦既是朝中之臣又贵为驸马爷,所以朝廷中的大臣们都纷纷依照皇帝的旨意前来吊唁。
  一时间,安宁长主府门前车水马龙,悼念者络绎不绝。
  孟千妤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父亲的棺木。就在昨晚,她原本打算去找母亲,却无意间听到了母亲与另一个男人的对话。
  从他们的交谈中,孟千妤惊愕地发现,原来父亲的死并非偶然,而是出自于自己亲生母亲之手!这个事实让她觉得既荒唐又可笑,母亲竟然亲手杀害了父亲。
  此刻,整个安宁长主府被白色的灯笼装点得格外肃穆,到处都是一片洁白的景象。送葬的队伍声势浩大,绵延不绝,纸钱如同雪花般漫天飞舞。
  孟泽谦的棺木由八位壮汉稳稳抬起,缓慢而庄重地向前行进。帝宁浅领着女儿,紧跟在棺木之后,悲声痛哭,令人闻之心碎。
  然而,在这弥漫着哀伤气氛的表象下,帝宁浅的内心却隐藏着另外一种算计。她非常清楚,孟泽谦的死亡仅仅是她与帝漓歌等人展开较量的序幕而已,接踵而来的宫廷斗争将会是一场更为严峻的考验。
  她下定决心要登上后座,让心爱之人掌握云岚之权。只有这样,她才能与心爱之人长久相伴。怀着坚定的信念,她来到了墓穴之中。
  强壮的汉子们小心翼翼地将棺材停放妥当。帝宁浅放声痛哭,声音回荡在整个墓室:“泽谦啊,你怎能如此狠心离我而去!你叫我和妤儿以后如何生活下去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
  一旁的孟千妤看着这一幕,眼神冷漠如冰。她心里清楚,按照常理,此时此刻她应当哭泣。
  然而,她实在无法为这个男人流泪。因为她深知,父亲的离去并不值得悲伤!尽管父亲对她和母亲并无太多感情可言,但起码给予了她们应有的体面和尊重。
  自幼时起,母亲便反复叮嘱她,将来一定要成为太子妃,嫁给寒殇哥哥。那时的她尚不理解其中缘由,只是懵懂地点头答应。
  随着年岁渐长,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过是母亲复仇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自己真的只是母亲用来实现野心的工具吗?
  等到棺材完全入土之后,帝宁浅仍然低声啜泣着:“多谢诸位相助,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想必夫君在天有灵,也定会感激诸位的恩德。诸位请先回府去吧,到管家那里领取赏赐钱财便是。”
  待众人纷纷离去,帝宁浅的眼神瞬间变得冷酷无情,丝毫不见方才悲痛欲绝、几近昏厥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与坚毅。
  帝宁浅静静地站在棺木前,眼神坚定地凝视着它,仿佛透过棺材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
  她轻声说道:“孟泽谦,这次,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我前进的步伐。”说完,她紧紧握住孟千妤的手,缓缓转身离开这个悲伤之地,回到了长主府。
  一踏入长主府,帝宁浅温柔地对孟千妤说:“妤儿,先进房间去吧,母亲需要一些时间独自思考。”孟千妤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进自己的院子里。
  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帝宁浅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回来了?小妖精?”
  帝宁浅嘴角微微上扬,娇嗔地回应道:“公公~公公难道是想念浅儿了吗?那还请公公怜惜浅儿。”
  然而,那个男人却沉默不语,突然伸手将帝宁浅抱起来,大步走向床铺。一阵翻云覆雨后,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
  激情过后,帝宁浅如葱玉般的手指轻轻放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柔声撒娇道:“公公,人家已经迫不及待了。到底何时才能让帝云澈下台呢?每天这样伪装演戏,真的好累啊。”
  男人轻轻捏住帝宁浅的下巴,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怎么如此心急?难道就这么急切地想看你那位皇兄惨死吗?”
  “若不是他和帝漓歌,我怎会落到如此田地!我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全拜他们所赐!更何况……”说到这里,帝宁浅故意卖起了关子。
  “哦?更何况什么?快说来听听!”那人果然被吊起了胃口,急切地追问道。
  “我这腹中胎儿,恐怕等不及了啊。而且,太子如今已经到了舞勺之年,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发不利。”帝宁浅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那人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嗯,我知道了。你要是真的怀孕了,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以免被别人发现什么端倪。”
  “遵命~公公。”帝宁浅娇声应道。
  接着,那人又压低声音说道:“还有,北冥兵部尚书的夫人与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想要除掉幽晗羽,完全可以借助她的力量。”
  “兵部尚书夫人?她不是北冥的人吗?怎么会愿意帮我们呢?”帝宁浅疑惑地问道。
  那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北冥的人?她爹跟我爹可是同一个娘生的,她算哪门子的北冥人?!”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想当年,皇叔率领着使团前往北冥。就在那里,皇叔一眼就看中了身为郡主的她娘。
  后来,皇叔更是鼓起勇气向北冥帝君求婚,终于成功地将其迎娶为妻。只可惜命运弄人啊,后来因为北冥老皇帝,导致二人分离!。”
  “唉,真是一个可怜之人呐!”感叹完后,帝宁浅道:“如果没有老皇帝,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本该就是公公您啊!那帝云澈又何德何能,可以稳稳当当地坐在高位之上?哼,我偏偏就要把他从那个位置上给拉下来!”
  然而,面对这番话,那人却始终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做,自然会有人通知你的。在此之前,千万不可肆意妄为。”
  “是,公公,浅儿明白了。”帝宁浅恭敬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那人点了点头,然后纵身一跃,跳出窗户,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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