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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漱溪脸色猛地一白。
宁姝见此,得意地抿唇而笑:“裴漱溪,就算我再不干净,在沈大哥心中我也比你好。”
裴漱溪像被她话里的事实狠甩了一巴掌。
却还是挺直了腰,冷声说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过沈醉养的一个外室而已,终究上不得台面。”
宁姝脸色顿时难看异常。
裴漱溪却没像往日般继续刺她,沉默地转身离去
直至绕过街角,她才停下脚步。
占了这点口舌之上的厉害,她心中并无任何欣喜,反而是不断翻涌着痛意。
当天夜里,裴漱溪便做了个噩梦。
梦里宁姝没有被玷污,她和沈醉在他们的宅子里含情脉脉地彼此拥着。
裴漱溪想上前将他们分开。
刚踏出一步,却被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往巷子深处拖去!
裴漱溪猛然惊醒。
一睁眼,满室凄凉。
她浑身冷汗地坐了起来,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丫鬟推门而入:“夫人,裴府那边传来消息,今天是宁姝小姐的生日,说是要请侯爷、夫人过去一聚。”
裴漱溪本想拒绝,可想起这个梦,鬼使神差还是去了裴府。
等她赶到裴府时,才知今日之热闹就连裴府的死对头,傅家大少爷傅玉呈都来了。
裴漱溪心口微窒。
她在裴府长到十八岁,就连及笄礼也未曾如此隆重。
正想着,小厮端着盘子走近:“大小姐,寿礼交予我就成。”
裴漱溪随便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放上去,便见盘上还放着一个锦盒。
锦盒里正放着当年她与沈醉大婚,她送与沈醉的成婚之礼。
——一块刻着他们名字的阳翡翠。
玉之罕见,世上仅此一块。
成婚一年来,沈醉从未从腰间取下,怎么会在这里?
裴漱溪皱起眉,只说:“稍等,这件寿礼可能是侯府送错了。”
她伸手拿起了玉,却在看清上方名字时,彻底僵住了。
原本刻着她与沈醉名字的地方,此刻却成了宁姝与沈醉……
裴漱溪的心脏在这一刹那,几乎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沈醉总有那么一点在乎她,所以才会挂着这枚玉。
可原来,沈醉戴在腰间的从来都不是她。
玉重新落回了盒子里。
小厮还在说些什么,可裴漱溪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此时,生辰宴开席。
沈醉从远处走来。
裴漱溪愣愣看着他的腰间,那里已被换上了新的玉坠。
心口猛地刺痛,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生辰宴上。
裴父与宁姝,还带着一个沈醉,三人一一朝来访的人寒暄道谢。
裴漱溪冷眼望着,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直至裴父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道:“今天趁着小女生辰,我借机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从今天起,裴府的航运就全权交予裴府的二小姐,宁姝来管理。”
台下一片哗然!
裴漱溪更是瞳孔一缩,当即站起身来:“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将我这个裴府大当家放在眼里?我说了,此事绝无可能!”
裴父脸色顿沉。
而宁姝更是羞愧地看向了沈醉,眼含热泪:“沈大哥,我只是想为裴府出一份力而已,却不曾想过,要被人羞辱到这个地步!”
沈醉紧皱着眉头看向她,语气不耐:“把航运给姝儿。”
他甚至都不愿说个理由,就如此替她做了决定。
裴漱溪一阵胸闷,几乎要捏碎了拳头。
她哑声道:“航运是我祖父带着家仆靠着双手,一点一点打通的,我不可能交给一个外人!”
“裴漱溪!”
沈醉气势逼人,不容置喙道:“这是你欠姝儿的,理应让给她!”
裴漱溪心口一震。
恍惚间,似乎又看见让她让出小白的沈醉。
裴漱溪心中那股子气忽地就散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红着眼说道:“若是我不愿呢?”
便见沈醉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说道。
“那我就会毁了这条航路,叫你裴府彻底从海运这条路子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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