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笑得出来吗?
请重新说。
唐婉宁能笑醒!
如果真能实现,黑胖子恒亲王可就算是自己的大恩人了啊!
“恒亲王今早递了折子,说是身体不适。”
闻听关乎唐婉宁的生死,秀芬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两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她已经将唐婉宁视为一生的好友。
虽然搞不懂唐婉宁为什么一听死,就特别开心,但她不想让她死。
“二牛,想想办法。”秀芬期盼的看着丈夫。
在她眼中,丈夫是无所不能,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傅景珩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厌恶,眼神像锋利的刀刃,恨不得在唐婉宁身上剜出来几个口子,心中暗骂她惹下的祸,还得自己善后。
唐婉宁洒脱的一摆手,安慰秀芬不用为她着急。
她会在临死前,帮她安排好千古一后的一切计划。
只要按照她的计划实行下去,别说傅景珩没儿子,就算是傅景珩本人死了,都能保证这个国家继续运行下去。
“异想天开!”傅景珩憋不住火气,“你以为社稷安危是游戏么?”
“若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喊鸡毛?不就是削藩平世家那点破事吗?我告诉你……”
“皇上皇后万安。”
眼看唐婉宁又要和傅景珩吵起来,秀芬准备拉架。
一名太监走了进来。
是太后身边的的人。
进来之后对着三人磕头,抬头对唐婉宁说道:“太后娘娘宣召柔贵妃。”
“谁?我?”唐婉宁指了指自己。
一直在后宫作了这么多天,也没见太后出来管管。
怎么今天突然又管了?
难道今天骂的大臣里,有太后的人?
“请贵妃娘娘移架。”太监没有回答,只是非常守规矩的再次行礼。
“我跟你去。”秀芬有点担忧。
怕太后为难唐婉宁,她跟着去,至少看在她的面子上,太后不会过于为难。
“皇后娘娘,太后只宣召柔贵妃。”老太监直接拒绝。
唐婉宁放下筷子,拍拍秀芬的手,表示她去去就回来,不用担心。
也没换衣服,就穿着常服晃晃荡荡的跟着走了。
秀芬紧张的捏手,目送唐婉宁离开,忧心忡忡的问:“娘不会为难她吧?”
傅景珩摇摇头。
他也说不准。
虽说她娘同样是村妇出身,但他娘和爹进宫之后,在后宫浸染多年,哪能如当初般淳朴?
实际上从傅景珩内心来说,他还真希望娘能震慑一下唐婉宁。
最好让她从此以后,不敢再跟自己对着干。
“也许是为着今日前朝之事。”
傅景珩的确了解他娘,确实是为了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
唐婉宁跟着太监七拐八拐,一路走到了太后的宫里。
一进宫门,唐婉宁就看见两只胖乎乎的母鸡。
这可把她稀罕坏了。
这玩意要是整点榛蘑,炖点粉条……
“哀家就养了两只,你就不用惦记了。”
唐婉宁抬头,发现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妇人,正上下打量着她。
“这鸡长得真zùn。”唐婉宁嘿嘿一笑。
“太后,你招呼我来啥事啊?”
唐婉宁自来熟似的,朝着太后走过去。
“大胆!见着太后还不行礼?”一名老宫女瞧她这个样子,十分嫌恶的皱眉。
还以为前朝公主,会是个礼仪周全的,没想到如此不懂尊卑。
“你小点声,老太太岁数大了,你一惊一乍的再吓着太后。”唐婉宁更嫌弃的瞪了老宫女一眼。
“无妨,进来吧。”太后摆摆手,示意一起进来。
进到屋里,唐婉宁感叹,到底是亲婆媳啊,这屋里摆设都差不多,相当的接地气。
尤其是墙角的大铁锅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就说老太太这鸡不是白养的,铁锅都准备好了。
“你会做饭?”太后也发现,唐婉宁似乎对那口锅的兴趣,大于对她的兴趣。
不由得开口询问。
照理来说,在宫中长大的公主,一般不应该会做饭。
更不会对做饭感兴趣。
毕竟那些贵族都觉得,亲手做饭属于跌份的事情。
“以前家里没人的时候做过,但是把房子给点着了,我爸差点抽死我。”
提起过去,唐婉宁又想家了。
恒亲王到底什么时候来杀她啊?
或者,太后有没有兴趣整死她?
太后茫然,她与先皇进宫的时候,唐婉宁还贵为公主,并且只是几岁的顽童,宫中怎么可能让她自己做饭呢?
但转念一想,听闻她与她母妃,当时并不受宠。
而且据说她母妃,与寻常的世家女子不同,尤爱烘焙药草,保不齐她玩闹,用母妃的药草锅做饭吧。
这些事,都是小事。
重要是她今日叫唐婉宁来的目的。
“哀家听说,皇后与你十分要好。”老太太随手拿起针线,宛如长辈家常聊天一般。
唐婉宁撇了一眼,发现太后竟然是在纳鞋底。
不由得有些好感,记得小时候她奶就是坐在炕头纳鞋底。
当时她家的条件并不差,但老太太就是执拗的认为,纳出来的千层底更舒服。
穿在子女身上,她安心。
“嗯呐,我跟秀芬挺对脾气。”唐婉宁自然而然的坐下,帮忙劈线。
边劈还边说:“你这线不好,得整麻线,那玩意可结实了。”
“你还懂这些?”这次,太后真有点吃惊了。
她还纳鞋底,并非是像秀芬种地那样为了节省,只是觉得这空落落的皇宫里,总要找点事情做。
不然,她能做些什么呢?
“等我回头,给你找找,我记得那玩意就是叫火麻还是什么麻,比你这玩意结实。”唐婉宁头也不抬的回答。
太后满口答应:“行。”
“老太太,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给你干活吧?”
唐婉宁劈了两根,就没耐心了。
这破玩意谁研究的呢,一劈开就容易打结。
她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很快将一团线,弄成了乱线团。
老宫女生气的上前一把夺过来,慢慢整理。
老太后也不恼,笑呵呵的说道:“这整理线团,其实就像整理朝务一样,要有耐心。”
“空有蛮力,越用力扯,越会乱。”
明显的话里有话。
不用翻译,唐婉宁也听出来,这是在责怪她早晨上朝时的莽撞。
“我时间不多,自然要速战速决。”
“我,快死了。”
太后捏着线团的手,狠狠一抖。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