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意不温不火的话,让江颂年所有的快意都变成了怒火。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讥讽冷笑:“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心!”
说完,他用力将她甩开,转身就走。
孟秋意摔在地上,不顾狼狈地抓住了他的衣角:“等等……今天,是说好打钱的日子,你还没有把钱给我。”
孟母在五年前患上尿毒症,没钱治病时,是江颂年出现。
让孟秋意签了一份情人协议,来换钱。
所以五年来,每个月孟秋意都得管江颂年要钱。
每次江颂年都得先折辱她一番,才会甩卡。
可今天江颂年却一把挥开了她的手:“你刚才打搅了我和姗姗的好事,还想要钱?除非,你现在灭了我的火。”
孟秋意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她明白江颂年的意思,他不会碰她,她得用别的办法。
想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孟秋意闭了闭眼,抿唇颤抖。
“好,我做。”
她颤抖的抬起手,要去解开江颂年的裤子。
江颂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从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的家世,现在我终于明白,权力有多重要。”
“没有钱,没有权力,我怎么会看到你这幅卑贱的模样?”
“当初你要嫁的那个人,知道你还有这一面吗?”
孟秋意抿紧唇,忍耐着他言语带来的刺痛。
下一秒,江颂年再次将她甩开:“算了,被别的男人玩弄过的女人,我嫌脏!”
他转身离去。
很快,楼下就传来柳轻姗销魂的叫声。
孟秋意呆呆地坐在地上,满心疮痍。
半晌,她慢慢站起来收拾行李。
走进偌大的衣帽间,收拾自己衣服的时候,她看到了里面的情侣装。
那是五年前她和江颂年一起买的,她没舍得丢掉,被江颂年命令住进这栋别墅后,她将这些衣服也带了回来。
可惜,江颂年只有嘲讽,连一眼都没再看过。
一旁玻璃柜中,还有她省吃俭用四年,才买给他的赛车头盔。
送给他的当天,就被他摔得稀烂。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确实不应该在一起。
孟秋意将这些东西全都打包装进袋子里,打算明天丢掉。
而要带走的东西,完全没有。
她五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江颂年给的,她要走了,理应也什么都不应该带走。
七天后,她签的协议就到期了。
以后有柳轻姗陪江颂年,想来母亲的医药费也不用再发愁。
孟秋意回到房间,“啪嗒”一声关上灯。
翌日。
孟秋意是被柳轻姗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打开门,门口得的柳轻姗一脸不满:“孟秋意,妈的医药费和住院费你怎么都还没交?医院都打电话来催了!你想妈死是不是?”
孟秋意顿了顿:“江颂年没给我钱。”
柳轻姗很不高兴地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没用!早知道我昨天就管他要了。”
听到她说的话,孟秋意眸色微颤。
她掐了掐手:“那就你去管他要吧。”
说完她就要将门关上。
柳轻姗拦住她动作,冷嗤一声:“怎么,你不高兴?你把握不住江颂年,还不是你没用?”
“实话告诉你,江颂年根本就不喜欢你,他把你放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你痛苦。”
她压低了声音。
“你听到昨天我和江颂年有多快乐了吧?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喜欢我怎么样挑逗他吗?”
孟秋意攥紧了手,将柳轻姗挡在门上的手推开:“不用你来告诉我。”
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江颂年有多恨她。
柳轻姗得意地离开。
而孟秋意在原地站了会儿,收拾出门去了医院。
病房里,孟母正虚弱地躺在软榻之上。
当看到她进来时,神情淡漠:“你来了。”
孟秋意坐到病床边给母亲倒了杯水,而后忍不住说起妹妹的事。
“妈,姗姗和江颂年在一起了,这事您知道吗?”
孟母眸色微变。
孟秋意继续道:“她这样是不对的,还希望您能劝劝她……”
话没说完,孟母突然道:“小秋,姗姗是你的妹妹,也是我和心爱之人唯一的女儿,你要让着她。”
“她既然喜欢江颂年,你便主动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