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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媛儿听到这话,有些恼羞成怒指着她的鼻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俞幼眠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做言语。
  只听得肖媛儿继续:“你本就偷窃公主生辰礼,怎么是我们污蔑?”
  话音落下,俞幼眠的眸光陡然转厉。
  她抬腿朝肖媛儿走来,脚步很慢,这盛夏时分,轻薄如蝉翼的裙角都纹丝不动。
  可俞幼眠这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虽轻,却极有分量。
  在场之人全都说不出是为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周身都无端冷了几分,莫名让人喘不上来气。
  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眸冷冷盯着肖媛儿:“生辰宴那日,你与齐淑让一婢女来找我,说公主要见我,不去就要治我们俞家的罪,都忘了?
  不远处的齐淑听到自己被提及,连忙上前来,和肖媛儿沆瀣一气。
  “俞幼眠,那是公主之命,可从未污蔑过你,分明是你自己品行不端,皇宫内院,也敢大行偷盗之事。”
  听到这话,俞幼眠慢慢弯唇笑了。2
  “好一个从未污蔑过,真相如何,我有没有盗窃?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俞幼眠紧盯二人,目光若利刃。
  她们俩当然心知肚明,毕竟这主意,就是两人合谋想的诡计。
  眼下听到俞幼眠的话,两人神情一恍,没再反驳,只是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俞幼眠脸上笑意慢慢加深:“说了这样多,现在相信我是俞幼眠了吧?”
  肖媛儿和齐淑手指慢慢捏紧,无话可说。
  心里憋着气,肖媛儿那尖利指尖指着俞幼眠,脱口而出。
  “俞幼眠,你不怕我将你今日的嚣张行径告知公主?”
  说到“公主”二字,肖媛儿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一顿,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俞幼眠却听笑了,她接着问:“告知公主,然后呢,让她治我的罪给你出气?你别忘了,舜华公主如今自身都难保了。”
  从前这两人跟在舜华公主身边,仗着公主的势,做了不少坏事。
  可月初圣上下旨,让舜华公主定国和亲以平战乱。
  舜华因为抗旨不从被关了禁闭,再未来过太学,也自然无法给两人撑腰了。
  肖媛儿和齐淑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彻底底偃旗息鼓。
  俞幼眠敛回视线,笑靥如花,对着讲桌上的夫子拱手一拜。
  “柳夫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承蒙柳夫子照顾,俞幼眠这两年,在太学之中受教颇多。”
  柳夫子一愣,回答:“教书育人,是老夫该做的。”
  俞幼眠的神情慢慢转冷,她盯着夫子,一字一顿说道:“学生有问题想问夫子。”
  柳夫子诧异的“哦”了一声:“你竟然有问题问我?说来听听。”
  俞幼眠点了点头,她开口道:“学生在家这些时日,读了《左传》,其中写到‘公子羽之徒争鬭,羽弗能禁也’。”
  “公子羽的学生之间发生争执,可是公子羽本人却未能制止,导致有人因此丧命,请问夫子,如何评论公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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