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拿钱是因为付医药费,那之前的事是自己误会她了吗?
沈怀洲没有再继续设想下去,难怪,她会这么护着一个来历不明的混混。
他叫人把她的尸体先存放在了殡仪馆,坐上迈巴赫之后开车回去。
推门就见纪美芙向自己冲过来打听:“怎么样,云舒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正当沈怀洲犹豫要不要现在把这件事告诉她时。
纪美芙又开口说:“是不是这件事很难解决?也对,毕竟是把人撞成了植物人。”
“要多少钱都可以,我都给得起的。”
沈怀洲把之前的死亡证明递给了她。
没办法,他自己说不出口。
纪美芙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拿过去匆忙一看,看到上面的死亡证明愣住了。
在看到桑云舒的名字时,整个人都差点栽在地上。
“怎么可能?”
“这上面的名字是印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是云舒呢?”
沈怀洲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要知道,沉默不发表意见,就是代表这件事的真实性。
纪美芙看到沈怀洲丝毫没有一丝想要解释的意思,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她赤红着眼,然后颤抖着拿着死亡证明问沈怀洲:“这件事情,是真的?”2
沈怀洲没说话,只是点头。
“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应该在看守所吗?”
“看守所怎么可能会有人拿刀?”
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是并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
“他们还在查。”
沈怀洲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变得这么哑。
纪美芙完全没了以前那种遇事冷静的样子,和提到桑建明一样疯狂。
“然后呢,如果查到了然后呢?”
沈怀洲是律师,这种事情问他最合适不过。
但是现在的沈怀洲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的心里,对这个答案突然就模糊了。
沈怀洲没开口,纪美芙紧盯着他,眼里的希望渐渐的瓦解。
留下的就只剩下失望和悲痛。
沈怀洲不知道就这么在这里站着看了多久看着纪美芙大哭了一场。
看着她一直回房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张照片。
里面的桑云舒还很小,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沈怀洲猜,那个人应该就是桑云舒的弟弟。
纪美芙抱着那张照片哭了很久,他就这么看着她从撕心裂肺哭到渐渐平静了下来。
然后说要去法庭的看守所,去警察局报警。
要让那些所有伤害过桑云舒的人付出代价。
沈怀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像仍旧把自己置身事外一般。
轻轻的问了她一句:“那照片上的另外一个,是你的儿子?”
纪美芙没有回答,看着照片愣在了原地。
他仍静静的看着:“他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他不知道纪美芙会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沈怀洲就是想要问。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他叫桑相成。”
沈怀洲重复了一遍:“您刚刚说要给伤害桑云舒的人付出代价。”
“包括那个罪犯,看守所的警察,那桑相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