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除了挑衅就是在针对许鸣星进行年龄上的羞辱,仿佛钱深未卜先知,早知道自己活不到他现在的年纪。
许鸣星一条也不曾回复过钱深,后来甚至连点开看的动作都没有。
但宁欣涵单是想到他看到最初那几条讯息时的心情,就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拿着手机,想必指甲都该嵌进掌心里了。
她将充电宝还给女警,一言不发的开车离开了荒地,然后在路上给钱深打了个电话:“不管你在哪儿?马上去我家里一趟。”
她不想去找他,因为单是想到她们从前在那个地方做了什么事,就恶心的想吐。
另一边的钱深不忘继续在听筒里装温柔小意:“真的么?你主动让我过去,是......鸣星哥不在家么?”
虽然他不知道她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想到许鸣星会离开那栋他梦寐以求的别墅,话音里的喜色就激动的根本藏不住。
宁欣涵止不住的冷笑:“是啊,他走了。”
她既是在笑钱深的痴心妄想,也是在笑自己的愚蠢,竟然会被他平日里那副温柔甜美的假面骗那么久。
真不知道该夸他演技好,还是该反思她色令智昏。
钱深丝毫没有察觉出宁欣涵话音里的异样,他满心欢喜地回应:“好呀,我马上就过去,今天是你的生日,双喜临门,必须得好好庆祝......”
宁欣涵对他的声音厌恶至极,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
从钱深的住处到宁家的别墅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不过他还是到的比她更早,想必是在心底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
当宁欣涵推门而入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让她感到怒火中烧。
钱深正站在楼梯上对着已经被他指挥的团团转的佣人发号施令:“我刚刚说把墙上挂的相框全摘下来,你们没听到么?收桌上的有什么用?”
挂在墙上的相框里放置的大都是许鸣星自己的摄影作品,是他跟宁欣涵一起布置房间时选出来的,至于摆在桌上的那些则是她们的合照。
曾经恩爱不已的两个人最终走到了陌路,就连曾经相爱过的证明也在别人眼里变的碍眼。
她冷冷的抬眸看了过去,但钱深浑然不觉,还在趾高气扬的耍男主人的威风:“干活都利索一点,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你们敢偷懒,我就让姐姐把你们都开除!”
有佣人不服气的进行抗议:“可是宁小姐没交代过这些,她跟许先生也还没离婚!”
“许先生?”钱深嗓音尖锐的嘲笑道,“你说许鸣星?他算什么许先生?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男人罢了,从今天开始,只有我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你有空在这里说闲话,不如赶快把那块破地毯给换掉!”
他口中的破地毯正是宁欣涵某一年送给许鸣星的礼物,她再也无法站在旁边看着他祸害自己的家,上前一步道:“都给我住手,把挪了的东西放回去,然后滚出去。”
话音不高,可是掷地有声,足以让忙碌中的佣人们听清楚她的吩咐。
佣人们都知道她才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马上就把钱深的吩咐抛到脑后,在用最快的速度将客厅里的摆设复原后,纷纷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她和钱深面面相觑。
钱深能走到这一步,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他连忙从楼梯上跑下来,去到宁欣涵面前安慰道:“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一定不好,但鸣星哥是自己要走的。”
他以为许鸣星是被自己不间断的示威给逼走的,至于宁欣涵则仍旧被蒙在鼓里,试图用哄她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不料宁欣涵却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谁许你提他的名字了?”
钱深瑟缩了一瞬,试图装可怜:“好,你不想听我就不提了,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是希望......啊!”
他话还没说完,宁欣涵毫无征兆的伸手抓住他身上的睡衣领口,用力一扯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似的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