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的阅兵现场。
霍景辞的眼神下意识的撇过家属席,两张并排的空座位十分亮眼。
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瞬。
乔同志没来,他知道是因为小诚那孩子生病了。
可年星柔为啥没来?
莫名地,他想起那天她说起离婚时,那副决绝的模样。
霍景辞的心口一刺,顿时心脏痛到说不出话来。
甚至仪式结束后,他心有余悸,可还是先去了医院。
医院内,乔玥满眼疲惫的接过霍景辞带来的饭菜:“年同志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霍景辞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她今天没到场,可能临时去单位了吧,晚上我去接她的时候问问。”
乔玥若有所思的拍哄着孩子,霍景辞还以为是她在担心年星柔。
他语气中带了些责备:“你不用担心她,她以前不也总一声不吭就去出外勤。”
快六点的时候,霍景辞开车去了铁建局。
他从办公室的窗外望去,办公室内只有一个值班的女同志。
三声敲门后,霍景辞推开了门:“同志,你们单位出外勤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女同志抬头推了推眼镜,疑惑的看着门口。7
“外勤?我们单位在休假中,没有出外勤的同志啊。”
霍景辞也怔住了:“你们单位的年星柔同志今天没来过吗?”
他太了解年星柔,工作就是她的全部,其余时间是不会乱跑的。
女同志更疑惑了:“年同志?她……她调走了啊,你不知道吗?”
只言片语间,霍景辞险些没有站稳,心中的跌宕让脸色变的及其精彩。
“调走了?她去哪了?”
女同志为难的摇头:“抱歉啊同志,这个涉及保密,不能告诉你。”
最后,他只笑笑缓解尴尬:“打扰了你了。”
看似平静的霍景辞,回到车上的时候却重重的摔上了车门。
年星柔那么爱他,怎么会轻易的就走了,一定是让同事帮忙吓吓他,没准回家后她正在家等着哄呢。
想到这,他果断的发动车子向家属院驶去。
家属院门前,霍景辞鞋都没有换:“媳妇,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嘹亮很多,可得到的回应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霍景辞在屋子里到处走动,发现年星柔的东西都还在,不像离开了的样子。
可他还是惴惴不安,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
霍景辞想起年星柔说在衣柜留了礼物。
他木讷的站在衣柜前,既期待又惶恐,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后,霍景辞终于拉开了柜门。
映入眼中的却是一本绿色的离婚证,安静的躺在年星柔的衣服上。
霍景辞心脏猛的下坠,仿佛整个人都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他失神的跌坐在床上,抖动的手让离婚证的内容模糊了起来。
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一样,疼痛难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原来铁建局的同志说的是真的,年星柔就是走了。
霍景辞又猛地想起那天兰疆干线的事情,才恍惚的意识到年星柔骗了他。
而他正巧听说过这个项目计划,起始于兰州,那年星柔只能是去了那边。
“叮铃铃……”客厅的座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几声。
霍景辞怕是军区有事情,强打着精神接了起来。
乔玥站在公立电话一旁,讨好的语气更加明显。
“霍团长,小诚又哭了,你看能不能过来一趟?我一个人在这实在是太吃力了。”
霍景辞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