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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完,江入年道过谢,拉着时茗便走了。
时茗也意识到了什么,调笑道:“怎么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堂堂谷主大人这么爱吃醋。”
江入年目不斜视,也不言语,只拉着她闷头往前走。
时茗连忙开口哄道:“往后,我同你会有很多个八年。”
这话将他毛梳顺了,才屈尊降贵似的同她说:“你今天想起他好几次。”
时茗无奈告饶:“我天啊,兄长,您就饶了我吧。”
她面对除了江入年以外的任何人,可能都没有这样的耐性去说些哄人的话。
就连当年和楚霁,他看见时茗稍和除自己的男人走得近,便是好一通阴阳怪气。
一开始时茗还会耐着性子去哄,后来也懒得说什么,随他去了。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有种,那时候自己觉得自己在谈情说爱,实则是在打工的感觉。
一旁的江入年有些不满地捏住她的脸:“怎的又走神?”
时茗冲他笑,亲昵地抱住他的腰。
“兄长,我就是突然发觉,爱不是占有,是尊重。”
大街上,江入年也不是很在乎路人的眼光。
两人就这样抱了许久。
时茗突然想起什么,在他胸前抬起头看他。
“你给那么多人画丹青,可还没给我画过呢。”
“画过,只是没有照着你画过。”
江入年抬手拂过她的眉眼,又轻轻从她的鼻梁滑下,停在嘴唇,摩挲了一瞬。
“与你分别的八年里,我年年都画你。”
从他的戏谑里,时茗品出一句话:不然我如何学会丹青?
时茗感觉自己越来越受不了这人说情话了。
赶紧拽着他的手往要住的客栈走。
“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问你一会儿想吃什么。”
……
客栈内,也是热闹闹暖洋洋的一片。
喝酒笑闹的大汉,来往匆匆的跑堂伙计,氛围相当轻松。
今日还遇上了客栈里的节目。
时茗定睛一瞧,没想到街上遇上的美人儿,竟是客栈里的舞娘。
一舞翩翩,动人得很。
时茗没好上前搭话,没想到进房前又遇上了她。
她一直便对好看之人心存好感,忍不住上前搭话。
“姑娘,你为何要买一幅自己的画像呢?”
舞娘看时茗片刻,也认出了她。
她笑起来,有几分落寞。
“我的情郎,要去参军了。”
“嗯?晋国如今无战事,究竟是什么情况,竟有男丁匆匆忙忙要走?”
“你不知道吗?”
时茗又收到了惊奇的眼神。
“什么?”
舞娘放小了声音:“北边,京城,有敌寇侵扰,已经攻入皇宫了。”
时茗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那……那楚……”她骤然住了嘴,才继续问,“当今圣上何处?”
舞娘掩唇笑起来:“你傻了呀,小姑娘,若圣上出了事,此处还能这般安稳吗?”
也是。
时茗刚刚骤然紧缩的心脏又放开了。
“行了,和你扯闲这般久,我要去睡觉了。”
美人儿一戳她的额头,转身进了房。
早上,时茗与江入年二人一出房门,便听见客栈里的人开始讨论皇城那边发生的事情。
“听说是先前太子的遗腹子,说着什么拥立正统血脉,结果那帮人便勾结外邦,引得北部匈奴攻破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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