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馥雅的心在他一次次无情的伤害后彻底破碎,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那天过后,桑馥雅被陆宜良强制带到一栋别墅养胎。
屋内二十四小时都有佣人和保镖,她终究还是成了她最厌恶的笼中鸟。
大赛结束那天,南汐来了。
别墅里的所有人见到她来,都是毕恭毕敬。
“太太好。”
桑馥雅无聊的翻着手上枯燥的育儿书,头也不抬。
“陆太太有何贵干?”
南汐听到桑馥雅的称呼,得意地把上等的燕窝往茶几上一扔。
“毕竟你肚子里的,以后要喊我妈妈,当然是给孩子送点东西补补。”
桑馥雅抬眸,撇了一眼燕窝。
“你居然能这么坦然接受,陆太太格局就是不一样。”
南汐被戳中痛处,眼里的狠毒一闪而过。
不过转瞬即逝,她笑着从包里拿出银色奖杯放在桑馥雅眼前,语气傲慢。
“我不跟一个再也上不了台的废物计较,毕竟如今是我代替你的位置,登上了领奖台。”
“等我生完孩子恢复好,冠军我亲手拿回来。”
桑馥雅眼里满是不甘,语气也忍不住强硬起来。
“恢复?一个受伤的老女人,医生没跟你说你不能再跳舞了吗?你拿什么跟我争?”
南汐轻蔑的笑声,四周仆人奚落的目光,都像剜心的刀子,狠狠刺痛桑馥雅的心。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南汐眼神挑衅,大发慈悲的开口。
“只要我想,宜良自然都会满足我。”
话音刚落,桑馥雅眼神瞬间变得落寞,鼻头忍不住发酸,全然没了刚刚的气势,颓然地放下手上的书。
陆宜良,他知道芭蕾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居然为了能让南汐顶替她的位置,伪造她的体检报告。
桑馥雅多年的坚持和深情,此刻突然毫无意义,甚至就是个笑话。
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亲手摧毁。
桑馥雅感觉像被人闷头打了一棒,久久无法回神。
“好好照顾桑小姐,毕竟我才是孩子以后的妈妈。”
她失神沮丧的模样极大的取悦了南汐,临出门,她好心情的吩咐身边的阿姨们。
桑馥雅没没力气去管仆人异样的目光,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卧室。
关上门的刹那,桑馥雅感到一阵脱力,靠着门慢慢滑落在地,无声的泪在脸上蔓延。
桑馥雅拿出手机,在陆宜良的聊天框打打删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
她现在心里实在难受,翻了一圈,根本不知道能找谁倾诉。
凌晨两点,桑馥雅突然小产见红。
王妈第一时间给陆宜良打去电话。
陆宜良身上的睡袍都没来得及换,马上赶了过来。
刚进门,直接冲到家庭医生面前,厉声质问。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小产!”
家庭医生无措的站在房间里,低着头接受陆宜良的怒火。
“陆总何必明知故问?又何必为难别人?”
床上面色苍白的桑馥雅轻声开口,眼里是空洞的死寂。
整个别墅都是陆宜良安排的眼线,南汐找她的事估计早就知道了,他只是不在乎,也舍不得怪南汐。
陆宜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嘲讽眼神,脸色阴沉。
“笑的跟鬼一样,难看死了。”
原来心死的感受是麻木,桑馥雅平静地看着陆宜良,眼底再无波澜。
陆宜良对上桑馥雅的目光,感觉心里莫名有点不安。
很快他就错开视线,淡淡开口。
“好好待着,你生下孩子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桑馥雅听到这句话,嘲讽的勾起唇角。
“我哥哥救过你命,可你对他的孩子都能下手,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会亏待孩子?”
“你又要什么,直接说吧。”
“我要你救桑隽。”
“桑馥雅,你这点心机用错地方了。”
看着桑馥雅渐渐泛红的眼眶,陆宜良心头莫名抽痛了下,最后还是松了口。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答应你。”
说完拿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机转身就离开。
“手机辐射对宝宝不好,我先替你保管。”
她深知陆宜良喜欢她什么样子,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也到了需要靠演戏才能好好沟通的地步。
可这个孩子……
桑馥雅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思绪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