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柔早就知道有这出,镇静回道:“我是司令员的女儿,不是什么孬种,我要回新疆去!”
许父的头发都要竖起来:“那你要是和少珩把婚离了,你个人怎么申请援疆证?!不是家属的身份,你的腿也是组织的一层顾虑,肯定不会优先你去!”
“就算让你申请到了,你也得跟着援疆的知青大部队去,而不是让你那么自由的回去跟着教师团走!”
阿爸说得没错,她残疾的腿是拖累,瞿临越妻子的身份无形之中也给了她便利。
余栀柔咬了咬牙:“你就是不想让我离婚。”
许父冷哼一声。
“只要你留在海市,我扛都要把少珩扛过去,和你把婚离了!”
家里的男人一个两个都难缠,余栀柔一只手撑住额头,揉了揉太阳穴。
她深深叹了口气:“那援疆证的事儿,您给我打个招呼不就行了。”
许父吹胡子瞪眼,气不打一处来:“搞笑吧你,你阿爸一辈子没靠过任何关系,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要为你这个援疆名额去和人说好话?这本来就不要我出手的事儿,你想得美!”
余栀柔知道自己的老父亲是个什么性格,让他打破原则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许司令态度分明,余栀柔也被他这质疑的态度激起了脾气。
“您不帮我,我也会自己先申请试试。你女儿学过地理,能学着搞地形勘测,也能做饭,当后勤部的人,还能去工厂当女工,想干什么都能干成!”
她腾地站起身,往屋外走。
许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暗骂道:“这倔强的破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没想到许父是铁了心地不让余栀柔独自一人往边疆去。
余栀柔稍那么一提,许司令那大男子主义就发作了。
当晚就把余栀柔申请援疆证的各种证件全部收走。
“你要离婚,就安安稳稳留在海市,要去边疆,就作为少珩的家属一块去。”
余栀柔也没想到事情能被闹得这般大。
可她从小就吃软不吃硬,自是不服,和小孩子一样闹起了绝食抗议。
余栀柔同来劝自己的许母大倒苦水。
“阿妈,我还以为,你也同意我和瞿临越离婚的!就算我和他不是夫妻了,也是名义上的兄妹啊!”
许母虽是不忍,但也劝她:“援疆证就算申请下来,你跟着大部队去,那些年轻人都是头一回往边疆去的,谁能照顾你?”
“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分配到哪里去,到时候还和少珩离了婚,你又被组织分配给哪个男人嫁了都不知道。”
许母长叹一声:“你还不懂吗?夫妻之间的扶持,和兄妹之间的,能一样吗?”
余栀柔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又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许母将利弊都给她揉碎了,她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
但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许父这样强硬的处理方式。
“阿妈。”她翻身上床,闷闷地说,“我想先睡一会儿。”
许母知道这是和她说通了,关上门出去了。
余栀柔意识朦胧间,又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瞿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