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众人各怀心思。
尤其是许姝,索然无味的同时,还受了重创。
天黑时,沈宴锡穿着厚厚的狐裘走回了自己的府邸。
路上,苏若宁给他提灯引路,打趣道:“今日大长公主的举动,倒像是吃醋了。”
沈宴锡摇摇头:“不可能。”
许姝哪里有可能为他吃醋啊?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又再三强调过对他没有半分心思,怎么会喜欢他。
耳畔传来苏若宁带着试探意味的声音:“可是我听说,以前长公主对将军很好。”
沈宴锡步伐微顿:“你也说了,是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都是会变的。
但话是这么说,看见许姝住在边疆都快小半月了,沈宴锡也有些奇怪。
他找来边疆最年长的陈副将,旁敲侧击的询问:“我有一个表姐,她吧,有个喜欢但无法在一块的心上人。”
“为了斩断感情便和其他男子定了婚约,结果婚约即将临近,表姐又悔婚去追心上人。”
“你说,这是为什么?”
陈福将若有所思,皱起了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确保自己看上去无比可靠。
而后,斩钉截铁开口:“因为那男人卷走了你表姐家的钱款。”
沈宴锡面露无语。
见状,陈副将爽朗一笑:“方才是末将说笑,你那表姐去追那男子,肯定是因为喜欢啊,谁没事追人啊。”
“不过她们既然原来就没有在一起,后来也很难在一块了。”
不管不顾一腔孤勇的沈宴锡都没能与许姝在一块,那现在更不可能了。
陈副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见沈宴锡神色复杂的站在屋内,而后挥手让他退下了。
“他表姐在五年前就嫁人了。”
身后传来苏若宁那熟悉的声音。
陈副将脸上的迷茫褪去,而后恍然大悟,化作吃瓜群众的兴奋:“所以——”
“殷将军的表姐在外通奸?”
苏若宁突然不想和他说话了,且不说会降智,就说沈宴锡曾今喜欢过大长公主的事情,也不该让外人知晓。
至于许姝喜欢沈宴锡的事情,那更隐秘了。
那长公主口嫌体正直,只要她不说,那沈宴锡就不会知道。
她们只需要等,等许姝自己主动离开北疆。
可还没等到许姝离开,北疆就先等到了敌袭的消息。
众人立即穿戴好盔甲,整装σσψ待发。
城楼上,沈宴锡望着远处。
原本白雪皑皑一片的地方,一转眼,黑压压的全是匈奴军。
那群匈奴人穿过茫茫的冷杉林,为的,就是渡过严寒的冬日,必然会以命相拨。
可沈宴锡不会退,他眼神一凛:“诸位,随我出城迎敌!”
寂静之后,便是冲破云霄的回应:“是!”
一番厮杀,苏若宁银鞍飒踏,大雪已经落满了她手中的剑峰。
血腥味让她一日没有进食的胃痉挛痛起来,她下意识的看向还在作战的沈宴锡。
方才,沈宴锡用手里的红缨长枪捅穿了匈奴右贤王的胸口,将对方钉在了白雪地上。
然而同时,对方也咬牙给了他一击,将匕首送进了他的心口。
沈宴锡单膝跪地,咬着牙猛地拔出插在心口的匕首。
他的红樱长枪取不出来了,那是他父母送给他的遗物,可如果他们在天有灵,也一定会高兴于他能手刃敌军的。
右贤王一死,匈奴士气大降,直接被殷家军杀得节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