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彤抹着泪,“娘娘,昨晚一定是林绰绰那个狐狸精,将皇上勾走了,她果真是个祸害!”
沈晴嬅心中一慌,咳嗽了一声。
琳琅赶紧说,“茶妃娘娘,奴婢听说昨晚皇上喝醉了,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孟白彤恨恨地说,“就算皇上没有去关雎宫,肯定也是心中有她,才不愿意跟我洞房。”
沈晴嬅安慰她,“茶妃,你才第一天进宫不要着急,日久生情,皇上会喜欢你的,本宫也一定会想方设法,让皇上跟你圆房。”
琳琅用力点头,“是啊茶妃娘娘,皇后娘娘是真的很希望皇上留宿你那里,可皇上不可听,事情不按她所想的发展,她也很无奈。”
孟白彤有了沈晴嬅的保证,安心了不少。
客气地说,“多谢皇后娘娘,臣妾能遇到这么好的姐姐,真是臣妾的福气。”
琳琅说,“谁说不是呢?别的皇后只想独霸宠爱,咱们皇后巴不得后妃平分恩宠,雨露均沾,她可是真正将你当成姐妹。”
历史上有几个做皇后的,给男人下药让妃子圆房的?哪个王朝的后宫有这么和谐?
孟白彤也很会来事,赶紧表态。
“其实恩宠不恩宠的,这不是重点,没有男人又不是活不了,臣妾有了娘娘这么好的姐姐,以后一起喝茶谈心,游园玩耍,这样的日子不香吗?”
“咱们不搞雌性斗争那一套,和气一团,以后咱们玩咱们的,就将皇上当成背景板,让他去独宠林绰绰吧。”
孟白彤想得开,皇后之位只有一个,干嘛非要去争?抱住皇后的大腿,好好享受生活才是正理。
沈晴嬅真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这孟白彤真是跟自己一样清醒,后妃们就该抱成一团,花着皇室的钱,做最娇美的皇家媳妇,成天斗什么气?
那个男人是负责给她们拼江山,给她们挣钱花的,说好听点是丈夫,不好听点就是个恩客,可以失身不能失心。
琳琅叹道,“茶妃娘娘真是有格局,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不像那个林绰绰,一直跟皇后娘娘对着干,还大放厥词,说皇后娘娘什么都不懂,就她一副天命不凡无所不知的样子,完全不娘娘放在眼中。”
孟白彤听了,立刻骂起来。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精,这样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要不是皇后娘娘仁慈,早活活打死她了。”
“皇后娘娘放心,以后臣妾坚决地站在你这一边,若她再敢欺负你,臣妾一定帮你出气。”
沈晴嬅喝住琳琅,回头笑了笑,“她是自不量力,宫女们很生气,本宫却并未放在心上。”
孟白彤说,“娘娘大方是一回事,她以下犯上又是另一回事,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臣妾一定会让她受到教训的!”
沈晴嬅与琳琅对视一眼,这个孟白彤真没让她失望。
她是皇后,要保持母仪天下的形象,不便搞下三滥的手段,但孟白彤就没这方面的包袱了。
孟白彤起身告辞了,沈晴嬅想起一件事来。
“今天是重阳节了,本宫想出宫一趟,去看望一些孤寡老人,不知你是否有兴趣去?”
孟白彤一听,既是皇后娘娘组织的,那一定要出钱出力全面支持。
于是忙说,“皇后娘娘真是一片仁心,福泽天下,那些老人们见了皇后,不知多感动,臣妾一定跟随,愿尽绵薄之力。”
沈晴嬅点头,“那你准备一下,早膳过后咱们一起出宫。”
孟白彤听了,赶紧回去准备了。
沈晴嬅拿出一百两银子,让宫人出宫去置办一百条被子,重阳过后天就寒了,取暖是最重要的事。
她要去的是一个叫敬爱堂的地方,那里居住着一大批没有儿子的老人,他们的儿子都在征战天狼国时牺牲了,都是烈士父母。
那边孟白彤听了,紧跟其后,但又不能压了皇后,便拿出五十两银子,让人去采购三千斤木炭。
一番忙碌下来,到了早膳时间,沈晴嬅正坐到桌边,容彻下了朝后过来了。
沈晴嬅想起昨晚的事,内心很气,没有起身迎他,容彻自己坐到桌边。
望着她的脸,嘴唇被咬破有些肿,想必其它地方也很惨。
容彻让宫人都退下去,叹了口气,“昨晚的事,朕对不起,可是你为什么这样对朕呢?”
沈晴嬅冷笑,“那臣妾要如何做?臣妾不让你宠幸妃嫔,又落得一个妒后骂名,撮合你与妃嫔,皇上又怪臣妾不敬。”
然后坚声说,“皇上今晚还是去合欢宫,将昨晚的洞房补上,你既已娶了茶妃,怎不能一直不碰她吧?”
容彻说,“她是你与太后娶的,不是朕娶的。”
沈晴嬅急了,“皇上,那晚是你亲口答应的,你纳孟白彤为妃,不是让孟家对你效忠吗?”
容彻感慨,“朕忽然很羡慕寻常百姓,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不用事事权衡利弊。”
沈晴嬅很不喜欢听这种话,用林瑟瑟的说法就是凡尔赛,当皇帝不好,还有这么多人拼死争皇位?
他都没体会过底层人的生活,不知道饥寒交迫的真正滋味。
沈晴嬅不想理他,端起一碗粥喝起来,不想烫到了伤口,痛得叫了一声。
容彻忙拿了帕子,给她拭了拭唇,“这么烫,你慢点吃吧。”
他端起碗,拿勺子盛了粥,吹了吹,放到她嘴边。
沈晴嬅吃着他喂着的粥,内心更忐忑了,要是孟白彤知道容彻昨晚在自己这里,岂不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了男人失去一个朋友,感觉很不划算。
虽然孟白彤口中不计较,但她跟自己不一样,她是喜欢容彻的。
沈晴嬅夺过碗,恳求道,“皇上,你今晚去合欢宫吧,不就是重复一下同样的事情吗?”
明明是一件挺简单的事,他非要制造矛盾,唯恐后宫不乱。
容彻沉下脸,“昨晚太累了,朕要休养几天。”
沈晴嬅望着男人,累吗?他难道不记得他们新婚第二夜,他在做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