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卧在软榻上,头靠着绣枕,一缕乌发垂向地面。
薄纱下是一具起伏凹凸的身体,曲线毕露,胳膊与腿裸露在空气中。灯光洒在她身上,白若凝脂,泛着莹润的水光。
琳琅与璎珞作为上等宫女,都受过专业的培训,而替后妃保养便是重要的一环。
两人的手轻柔又不失力道,时而揉捏,时而拍打,肌肉在按摩下更显得弹性十足。
那膏脂是采集了晨脂晨露,调和了各色花卉而成,抹上后便通体幽香,皮肤像剥了壳的荔枝白嫩水润。
沈晴嬅惬意地躺着,这才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
吃着精美的食物,住着华丽的殿宇,有一群人伺候,每天都活得容光焕发,将人间的富贵都享受个遍。
而不是像上世的沈暄妍那样,为了独霸男人,变成一个满怀嫉妒的怨妇,每天眼眸无光,蓬头垢面,最后成了活脱脱的疯子。
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些鬼话除了耳朵听着舒服,能有什么好处?
当然,既有物质又有爱情更好,可世间哪有这样完美的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自己懂得取舍。
全身按摩完毕,沈晴嬅说,“你们退下,累了也早点睡吧。”
“是,娘娘。”
琳琅与璎珞收拾瓷罐与工具,带上门退出了卧室。
沈睛嬅娇软的身子坐起,玉足落在地毯上,裹着薄纱向拔步大床走去。
忽然“砰”的一声,殿门被人踹开了,接着传来宫女的惊叫,“皇上!”
沈晴嬅回转头,容彻已闯进卧室,双眼血红,沉沉的喘着气,好像喝醉了。
她惊叫,“皇上,今晚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不在合欢宫?”
容彻骇人的目光盯着她,好像要将她吞下腹,“皇后给朕下药,合欢的人也该是皇后。”
容彻一步步走近她,闻到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气,身上一层薄纱裹着妖娆的玉体,与裸露没有什么两样。
容彻猛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大手用力一扯,一缕红纱抛向床外,飘落在地毯上。
沈晴嬅十分惊惧,容彻平时都那么凶猛,吃了药发作起来肯定更可怕。
她颤抖地恳求,“皇上,你还是回茶妃那里吧,今天是她封妃的时候,你却来找臣妾,臣妾到时百口莫辩。”
容彻大手掐住她的下颌,目光凶狠。
“你还敢说?找那些女人进来,就是为了逃避侍寝是吗?既想要皇后之位,又不愿承担夫妻责任,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沈晴嬅感到疼痛,摇着头用力挣开他的手,呜咽着说。
“皇上,臣妾不是想逃避责任,是臣妾担心在床上太笨,风格太单一,不能使皇上尽兴,想让皇上尝尝新鲜的风格。”
容彻的怒火中有丝邪魅,“那皇后为何不能改变,多尝试几样风格呢?朕的执政理念是,多换思想,少换人。”
男人肌肤滚烫地贴上来,牙齿咬上红唇,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力气十足,尽显霸气。
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想独霸宠爱,日日雨露,她却将他往外赶,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药性加上内心的愤怒,让他几乎要癫狂,大床猛烈的摇晃,好像要散架一样…
长久地肆虐过后,沈晴嬅躺在那里,全身已虚脱。
男人身上全是汗水,疲倦的脸上仍带着讥讽,“这药效,皇后可否满意?”
沈晴嬅顾不上心中的悔恨,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带着恳求,“皇上还是赶紧走吧。”
要是宫人清早发现容彻在她宫中,孟白彤会怎么想?她是想找个帮手,不想因为男人变仇人。
容彻终于起身穿衣,出殿而去,不过他不是去合欢宫,而是直接回前面自己的寝宫了。
沈晴嬅昏睡了过去,这男人果真又变换出几种风格,翻来颠去,差得没将她折腾死。
“娘娘,你该起来了,茶妃娘娘要来给你请安了。”
沈晴嬅在昏睡中被唤醒了,睁开迷糊的双眼,才知道后宫中已不止她一人了。
“打桶热水进来,再找一瓶创伤膏来。”沈晴嬅声音沙哑。
她起身走到镜前,嘴唇浮肿了,身上到处是咬痕,脖颈上也有一片玫红。
琳琅看着也心惊胆战,“昨天奴婢就说,那药太猛,让娘娘谨慎点用。”
沈晴嬅说,“我还不是担心他不跟茶妃圆房,才出此下策吗?没想到终究是失算了。”
沈晴嬅嘱咐她们,千万不将皇上昨晚来过的事,透露出去,尤其不能让茶妃知道。
沈晴嬅洗漱完毕,刚走出卧室,便听到外面太监喊,“茶妃娘娘到!”
沈晴嬅端坐在锦炕上,孟白彤走了进来,一袭大红色的裙袄,仍带着新妇的喜悦,眼睛却是红肿的,眸里没半丝光彩。
昨晚酒宴散后,皇上迟迟不进洞房,她走出殿来,才发现容彻早已走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她的新婚夜,就在惆怅哀伤中独自度过了。
孟白彤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头,“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万福金安。”
这是她第一次以嫔妃的身份拜见沈晴嬅,沈晴嬅也表现出充分的善意。
“给茶妃娘娘看座,端出赏品来!”
很快,琳琅与璎珞就端着准备好的盘子出来,有锦缎两匹,簪钗两支,宫粉香料两盒,燕窝虫草两盒。
孟白彤见了,忙又跪地称谢。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以后一定忠心服侍娘娘,对你唯命是从,任凭差遣。”
她知道自己能进宫,都多亏了沈晴嬅,而且婚宴与合欢宫的一切,都是沈晴嬅操办布置的。
她知道沈晴嬅的位置撼动不了,无论是外表才华都赶不上她,而且太后对沈晴嬅很满意。
她做个妃子,以后再升个贵妃就足矣,她不像林绰绰,得陇望蜀,人心不足蛇吞象。
孟白彤接过礼物,让身后的宫女玲珑收好。
沈晴嬅淡然一笑,“茶妃,我们都是后宫的女人,你今后要伺候与效忠的是皇上,不是本宫。”
孟白彤一听,眼睛立刻红了,几乎哭出了声。
“可是皇上根本不喜欢臣妾,昨晚新婚都不见人,臣妾要如何侍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