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礼坐正,瞥了顾沉一眼,“疏棠夸我的手好看。”
“好看?”顾沉目色一沉,抓过谢韫礼的手,“哪里看好,这不普普通通。”
谢韫礼甩开他,“干什么,听不得实话?”
顾沉:“……”
谢韫礼从西服内袋中取出那枚被他随身携带的祥云玉牌,同许疏棠说,“都是羊脂玉,玉牌的质地要比这只玉扳指好很多,盘着也肯定更舒服。”
“你怎么随身带着它?”许疏棠诧异,她和谢韫礼交换回来的那半枚玉牌一直被她收在化妆匣子里。
“嗯。”谢韫礼摩挲着玉牌,问她,“你有没有看到一些成对的首饰?”
许疏棠摇了摇头,“没有,册子上的首饰好像都是单品。”
顾沉看着谢韫礼手中的玉牌,一时好奇,“我看看,成天看你盘着玩。”
谢韫礼避开,“不给你看。”他将玉牌重新收了起来。
台上已经报到第十二件拍品,“拍品12号,哥伦比亚祖母绿钻石耳环,起拍价,二百八十万。”
“三百万!”
“三百二十万”
“……”
方瑶看中了这对耳环,贺嘉鸣已经出价到了四百八十万。
这对钻石耳环也是刚才许疏棠留意过的,顾沉猜测她可能喜欢,便想拍下来。
方瑶看着不断抬高的出价,忍不住抱怨起来,“顾沉就是看我不爽,故意的。”
价格越来越高,当顾沉追加到一千万的时候,方瑶决定放弃这对耳环,对贺嘉鸣说,“我们换别的。”
于是,这对祖母绿钻石耳环,最终被顾沉以一千万出价成功拍下。
在顾沉频频举牌出价的时候,许疏棠的目光停留在一枚名为「日出」的红宝石钻戒。
页面上介绍该枚钻戒,是由著名的收藏家和慈善家林穗女士捐赠。钻戒的主石重达19克拉,评级为鸽血红,色彩灵动饱满。红宝石两翼各镶嵌有一颗祖母绿水滴形状辅石。红绿相间的色彩搭配,雅而不俗,夺目耀眼。
“喜欢?”谢韫礼注视着她的侧脸,低声问她。
许疏棠愣了下,本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却还是被他观察出来。
她抿唇,笑容嫣然,“是觉得这枚钻戒的名字起得真好。”
火红又热烈的朝阳,代表黑暗已经彻底散去。
许疏棠抬眸,目光轻轻扫过顾沉的侧脸,视线便又收回,慢慢暗淡下来。
“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一场日出?”谢韫礼问道。
“好啊。”
……
020号拍品便是这枚名为日出的红宝石钻戒。
许芝意也看中了它。
竟相出价时,徐霁枫兴味盎然地向谢韫礼看过去,对身侧的顾沉说,“这算不算另辟蹊径的秀恩爱?”
“你不是说韫礼要拍的是一枚粉钻裸石?”
“粉钻是粉钻,心意不嫌多啊,你看看这枚红宝石钻戒的名字,日出!”
顾沉不明所以,“日出怎么,一枚价值上亿的钻戒,就取个这么敷衍的名字。”
“这名字哪里敷衍了,日出多美好啊,代表着希望与光明。”徐霁枫说,“韫礼在与他的初恋重逢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一起看一场日出。他们现在又为了一枚名为日出的红宝石钻戒竞相出价,你就说,浪不浪漫吧。”
顾沉:“……”
红宝石钻戒最后还是被谢韫礼以一亿八千万的高价拍走。
……
024号拍品名为一碧万顷,是一条由6颗帝王绿翡翠蛋面和99颗总重达24克拉的钻石镶嵌组合而成的项链。
谢韫礼受宋柏简所托,最终以一亿两千万将翡翠项链拍下。
许疏棠自己也拍下一枚祖母绿丝巾扣,准备送给苏听眠,作为微薄的回礼。
徐霁枫则是拍下一枚由黄金和白金打造,镶嵌68颗总重达8克拉的黄钻蝴蝶胸针。
谢韫姝看中的,是一条星空蓝钻缎带项链,只是竞拍过程并不顺利,遭遇了劲敌。
许芝意似乎对这条项链势在必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心喜欢。
在成交锤即将落下之前,谢韫礼要举牌,被谢韫姝拦下。
“不要了,我再看看别的。”她也没有多喜欢,本来就是想尽一份心意而已,许芝意要代劳,她求之不得。
谢韫礼瞧着她确实兴致不高,但还是再确认一遍,“真不想要?”
“嗯。”谢韫姝点头。
陆淮野却在这时举牌,将缎带项链拍了下来。
座位上,谢韫姝遥遥望过去,重重人影之间,触及那道视线后,将目光收了回来。
拍卖师又过了几件拍品,方才到了今晚的重头戏,一枚重达26克拉的稀有粉钻裸石。
和谢韫礼竞争这件拍品的人,也是陆淮野。
徐霁深将手臂撑在桌上,连连叹气,“谢家招他惹他了吗,生意上作对,连拍个钻石,他也要作对。”
顾沉一脸看戏,“不是你自己说的,越贵重,越能体现心意,现在又替韫礼心疼钱了?”
“本来六个亿就能拍下来的,现在翻一倍不止了,我当然心疼钱了。”
“又不是你的钱,谢家也不缺这点钱。”
徐霁枫:“……”
谢韫礼出价十六次,才成功将这颗名为「春和景明」的裸石收入囊中。
拍卖结束后,谢韫姝去洗手间,他们站在二楼露台上等她。
“一起去喝一杯嘛。”徐霁枫拉着谢韫礼,“你都多久没有陪我了。”
谢韫礼嫌弃地瞥他一眼,“你真的该找个女人了。”
顾沉也白了徐霁枫一眼,恶趣味地学着他,看向谢韫礼,“一起去喝一杯嘛,你都多久没有陪我了。”
许疏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开玩笑。
谢韫礼:“……我先送她们回去。”
谢韫姝回来,许疏棠拉过她,“一起去喝一杯嘛,你都多久没有陪我了。”
谢韫礼、顾沉徐霁枫:“……”
都出现人传人现象了吗?
“棠棠,你是被谁附身了吗?”谢韫姝满脸惊恐,“我不天天陪着你吗,说什么胡话?”
许疏棠摇摇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