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生打着呵欠靠过来,熟练地伸手试探我额头的温度,像是确定没有发烧之后才收回去,却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叫了声:“嫂子?”
没有人回答。
于是我壮着胆子又喊了声:“生生?”
她脑袋忽地耷拉一下,从床头滑到我的肩上。
好闻的发香瞬间侵入我的鼻间,我本能地屏住呼吸,怕她醒过来。
但她没有。
我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试探地把自己的头靠过去。
像小时候她安慰我时那样,久违的安心令我放松下来,这次是带着满满的安心睡过去。
次日,我被一阵饭香勾醒。
难得一夜好眠,我起身时已经完全退烧,整个人神清气爽,打开房门,苏生生正在往外一盘盘端着菜。
还不忘回头招呼我:“小谦醒了?醒得正好。”
我怔怔地看着她忙活,身体无法移动,我真的还在做梦吗?
苏生生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脸色?
下一瞬,马才打着呵欠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大剌剌地在桌边坐下。
没有做梦,是现实。
我不满他的甩手掌柜行为,提醒他:“不去给嫂子帮忙吗?”
马才满脸不屑:“我一个大老爷们进厨房,多掉面子!那就是女人忙活的地方!”
我咬了咬牙,想到苏生生的警告,不想在最后这点时间和苏生生闹得不愉快,最终自己忍了下来,走向厨房。
进到厨房,我更加惊讶:“嫂子,这么多菜,我们三个人吃不完吧?”
苏生生忙得满头是汗,还在炒菜,回答我:“马大哥的朋友今天来吃饭,我们总该好好招待下。”
马才的那群酒肉朋友......还有那天他们说的话,我想起来就是一阵恨意。
很想一走了之,但又担心苏生生会吃亏,只得忍着恶心留下来。
等苏生生炒好菜,马才的那帮朋友也来了。
被我揍过的几个一进门就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琢磨着什么时候反击。
我只当没有看见,坐在苏生生身边,时时刻刻警惕着。
好不容易早酒喝完,那些人赖着不走,直接开始摇骰子。
我皱眉问苏生生:“他们不走吗?你酒馆怎么办?”
苏生生收拾着狼藉,没什么表情:“歇业一天,马大哥的朋友好不容易来一次,玩一天是正常的。”
说一天还真是一天。
等到弯月爬上来,马才的那些朋友才醉醺醺地互相搀扶着离开,马才也早醉得回房间里呼呼大睡。
院子里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缸,只怕赶上酒馆一天的量了。
“咣当”
苏生生手里的酒缸脱落,碎成几片。
我赶忙上前扶着她暂时回我房间坐下:“你歇会儿吧。”
那些人起哄她喝酒,她前前后后也喝了不少,脸颊红扑扑的。
我接来热水让她暖手,又取来披风给她披好,免得她着凉。
在起身打算继续去收拾院子的时候,她忽然拉住我。
我疑惑地看过去,她的脸忽然凑近。
紧跟着我的唇上传来软弹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