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知道我爱你,知道我站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你们。阮亭深,你好狠。季云姿用力地喘息,扶着身子挺起来。倔强的眼睛依旧不肯落下一滴泪。“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男人上前一步,拧着季云姿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睥睨:“你之所以不肯救季明珠,是因为你想取代她得到我,我说的对么?”“阮亭深,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么?”“不,我看到的是这样。听到的,会比这更可怕。”阮亭深放
小说详情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我爱你,知道我站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你们。阮亭深,你好狠。
季云姿用力地喘息,扶着身子挺起来。倔强的眼睛依旧不肯落下一滴泪。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男人上前一步,拧着季云姿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睥睨:“你之所以不肯救季明珠,是因为你想取代她得到我,我说的对么?”
“阮亭深,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么?”
“不,我看到的是这样。听到的,会比这更可怕。”阮亭深放开她的脸颊,眼里抽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季云姿,你可以报复所有对不起你的人。但季明珠对你怎么样,你问问自己的良心。”
“好啊,”季云姿莞尔冷笑:“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嫉恨我姐,怨恨我爸和方姨,我就是夺走季明珠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男人。哪又怎样?她死了阮亭深,她死了!她死了我活着,她才是夹在我们两人之间的那一个。
我是你儿子的母亲,你要我走,除非把孩子还给我。”
阮亭深默立在原地,然后转身出门,三秒后,他从外面推进来一个轮椅车。
“季云姿,你真的以为你赢了么?”
冰冷的嘲弄落在季云姿的耳里,眼前那穿着厚重,戴着口罩的人,一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狐疑。
那是一个苍白瘦削的女人,看不出相貌也看不出年龄。枯黄的长发垂着,脸上都是病态的青白。
她的眼睛很大很突兀,永远藏着令人最难以捉摸的无辜和懵懂。
季云姿那么讨厌她那双眼睛,因为只有那种清澈,才能叫阮亭深魂牵梦萦。
女人慢慢摘下了口罩,轻启那毫无血色的唇,吐出让季云姿毛骨悚然的两个字:“云姿。”
“姐?!”季云姿攥着满手心的冷汗,顿时目瞪口呆:“姐......你还活着!”
7
季明珠还活着!
季云姿倒吸一口冷气,用起伏的胸腔满胀感来试图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年半前,她亲自参加了季明珠的婚礼,手捧白菊花,站在家属区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来往凭吊的人们说着些无痛无痒的话,有的人经过她时却忽略了握手与嘱咐,只把目光匆匆掠过自己那张与季明珠十分相似的脸庞上。
她仿佛能听到那些不怀好意的言外之音,就像条形码一样扫遍自己全身——
阮家大女儿温柔端庄人见人爱,一看就是名门的大家闺秀,可小女儿却清冷骄傲怪异孤僻,佣人生的私生女就是登不了台面。
啧啧,为什么死的偏偏是季明珠,而不是季云姿呢?
可是......季明珠为什么还活着呢?
“你很失望是不是?”阮亭深俯下身,捡起刚刚抖落一角的毯子,重新给季明珠盖好双腿。动作亲密又细腻:“季明珠的确没有死,我们在国外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她在半年前就已经完成了移植。现在还在术后的观察和恢复阶段。”
季云姿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原来——自己还是难逃多余得命运。
“阮亭深,你是不是想说,我姐回来了。我......应该让位了?”季云姿凛然一笑:“我已经回答你了,婚可以离,但孩子我要带走。”
“想拿走孩子,凭你这点本事,你自己能养得起么?”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三个人。分别是去而复返的阮良修夫妻,还有一个女人,正是季云姿这辈子最最讨厌的女人——继母方佩兰。除了她以外,也不会有人再用如此阴阳怪气的口吻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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