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瑞琳手指迟疑片刻，打下一个“1”回了过去。
费城时间晚上八点，燕深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很急，也相当开门见山。
“瑞琳，对不起。”
连瑞琳一直都认为，愧疚的情绪是没有用的。
当然，很多情绪都一样，对结果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造成的伤害依旧存在，也让她认清了身边两个对自己而言，相当重要的男性。
她淡声回道：“我接受。”
连瑞琳的平静叫燕深更慌，却又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于是开始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是我因为芸芸的事情，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他的话很多，好像在自己离开后，燕深终于找回了从前两个人相处时的模式。
连瑞琳听着，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起司芸芸。
“但芸芸她没有恶意……”
连瑞琳懒得再听，直tຊ接说道：“我不想置喙你喜欢的女人，所以我们不用讨论她。”
“如果你想说的话说完了，我就挂电话了。”
燕深急声说道：“别挂！”
这声过后，连瑞琳动作一顿，她没说话也没挂断电话，燕深也没再说话。
一时都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燕深艰难地说道：“真的对不起，瑞琳，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
连瑞琳闭了闭眼，也有些难过起来。
“燕深，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话吗？”
高中的时候，燕深的招惹的绯闻女友不断。
其中一个尤其厉害，对燕深的独占欲很强，连瑞琳这个和燕深走得很近的女生，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假想敌。
作业丢失、谣言，这种小事连瑞琳并不在乎，对老师眼中的优等生来说，这些也都难以造成影响。
于是连瑞琳和燕深一开始并没有重视。
结果到最后，那个女生见这些绊子对连瑞琳根本没用，行事越发极端。
几个月后就演变成了她们那群小团体，几个人打算霸凌连瑞琳。
当时燕深来得很及时，还带来了警察和老师。
事情解决后，他抱着连瑞琳嗷嗷大哭。
还说，连瑞琳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和她翻脸，也绝对会在两人有矛盾的时候选择连瑞琳。
现在想想，司芸芸出现后，这话就和放屁一样。
因为燕深成了这个矛盾本身。
司芸芸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连瑞琳的事情，但燕深心甘情愿为了她伤害连瑞琳。
燕深也想起来了，一时苦涩得说不出话来。
连瑞琳轻笑一声，有几分嘲意。
“你说，你有把我们十来年的友情当回事儿吗？”
“所以我也不会再当回事。”
解决完两件破事儿后，连瑞琳终于可以安心睡下了。
没想到刚把头放到枕头上，搭档伊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嘿！Xi，我在你楼下！”
在这儿生活了一个月，连瑞琳对M国人的热情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怎么了？是我们的论文出问题了吗？”
“天啊，难怪大魔头很看重你，闲暇的时候脑子里都是论文吗？！”
伊莎哈哈大笑。
“去Mist酒吧啦！在群里商量的，就刚刚！说好不容易完成了大魔头的任务，组里的人都要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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