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林秀棠心疼的朝前走了两步，却因为无力而摔在了地上。
岁岁正要跑上前，却被顾明朗拉住了手腕。
“岁岁别过去，留给你阿妈和当当一些私人空间。”
岁岁指着疼到脸色都发白的林秀棠，不管不顾的想挣脱开顾明朗的手，都无动于衷，最后还被他拉走。
“阿妈！”
顾明朗的手也在颤抖，可他不能上前，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强行把林秀棠带回医院。
林秀棠几乎是趴着过去的，小心翼翼的想要触碰当当，却又不敢。
“当当？”
当当睁开了沉重的眼睛，低声“嗷嗷”了两声，主动蹭了蹭她的掌心。
林秀棠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难掩哽咽的摸着它。
“当当，对不起，我来晚了。”
当当却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但仿佛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林秀棠摸着当当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她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当当的不对劲，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留不住当当。
“当当……”
她把脸埋在了当当的脖颈，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汪汪——”
顾明朗听到当当的喊声，连忙走了进去，林秀棠因为脱力晕倒在了一旁。
当当焦急的围着她转圈。
岁岁立即跑上前，担忧的喊着：“阿妈！”
顾明朗没有犹豫，抱起了林秀棠就往医院赶，却在即将离开犬舍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当当。
当当一直等着林秀棠离开，才缓缓地走出了犬舍，消失在了训练基地。
……
林秀棠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她甚至不敢让自己多昏迷一会儿。
这一次她醒来看到的人依旧是顾明朗，岁岁却没有在。
“顾明朗……”
林秀棠说话的时候嗓音沙哑无比。
顾明朗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凑了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道：“秀棠，感觉怎么样？”
林秀棠摇摇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当当，带我去见当当，我刚做了个梦，我梦到它离开我了。”
顾明朗眼中闪过一抹不忍，选择欺骗了她。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当当也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见它。”
林秀棠实在是太疲惫了，就连睁开眼对她来说都格外的勉强。
“好，明天一早你就带我去见当当，别骗我……”
说完这句话，林秀棠就又晕了过去。
顾明朗眼底满是心疼，给她掖了掖被子，便一直握住了她的手，就像是想把自己的力量带给她一样。
林秀棠每一次都想就这样睡过去吧，别再醒来了，可每一次当当都会出现，无论是小时候的当当，还是长大后的当当，亦或者是年老后的当当。
当当总是会舔舐她的脸颊，朝着她叫两声，画面就会变成她们在训练场上的时候。
“当当！”
林秀棠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蝉鸣声在烈阳下鸣叫着。
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厉害，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眶落了下来。
“当当！”
她掀开了被子，她不管不顾的下床，即使疼到冒出了冷汗，她也没有停下来，而是一步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当当，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