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深夜回来时,谢知宴已经睡下了,听到她蹑手蹑脚的开门声,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满脸关切。“菁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吃饭了吗?”他说着就要去厨房,“你胃一直不好,我给你煮碗面吧。”盛新月支支吾吾的说不用,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由感动,“小虞,你不用刻意等我回来。”谢知宴无视她有意无意遮脖子的动作,笑的善解人意,“这叫什么话,你可是我女朋友,你不在家里,我怎么能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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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新月深夜回来时,谢知宴已经睡下了,听到她蹑手蹑脚的开门声,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满脸关切。
“菁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吃饭了吗?”
他说着就要去厨房,“你胃一直不好,我给你煮碗面吧。”
盛新月支支吾吾的说不用,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由感动,“小虞,你不用刻意等我回来。”
谢知宴无视她有意无意遮脖子的动作,笑的善解人意,“这叫什么话,你可是我女朋友,你不在家里,我怎么能安心呢?”
那股儿陌生的烟草味,熏的他都要吐了。
恶心至极。
盛新月紧紧握住他的手,露出脖颈上一抹刺眼的吻痕,语气轻柔,“小虞,我不会离开你的,明天我就带你回家,正好我妈也想见见你。”
强忍着想抽回手的冲动,他低头应下。
心中一遍遍的告诫自己,没关系,只要是能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他什么都愿意。
盛新月家里住在富人别墅区,裴夫人保养极好,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岁月的痕迹,涂着鲜红的指甲,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从上至下的打量谢知宴。
“你就是和我女儿谈了三年的那个?”
谢知宴忙点头,拘谨的打招呼,“阿姨好,我叫谢知宴,我和菁菁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了。”
裴夫人摸着抱里的泰迪狗,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嗤笑,语气不紧不慢,“看来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我说话难听,你也别介意,就你这种家庭的人,凭什么以为能娶我家菁菁?”
“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盛新月有些恼怒,“我都跟你说过了,这几年我在外面,小虞和我患难与共,从来没嫌弃过我,他是我认定的人。”
“患难与共?”
裴夫人瞥了谢知宴一眼,嗓音尖锐,“得了吧,你懂什么,也就你单纯好骗,才能被这种男人耍的团团转。”
“谢知宴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根本配不上我女儿,我也不会让你进我们家的门,你趁早死心,赶紧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盛新月脸色大变,紧紧牵着他的手不放,怒目而视,“妈!你也太过分了,我跟你说的时候你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谁知道你弄回家这种货色,菁菁,你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千金,妈可不允许你和这种人在一起。”
裴夫人瞥了眼盛新月脖颈上的痕迹,话语中的鄙夷厌恶更甚,“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赶紧走,真是晦气!”
谢知宴深深吸气,努力将心中的怒气压抑住,语气满是委屈,“阿姨,我是家里没钱,但也绝不是您说的这样,我和菁菁在一起三年,感情一直很好,您不能因为我的家庭状况而拆散我们。”
“你非要我说这么明白吗?”
裴夫人重重的一拍桌子,“你家里现在有丧事吧?好意思上别人家里乱逛吗?克死你妈还不够,现在想克我们家是吧?我告诉你——”
“妈!!!”
盛新月直接怒吼打断他,满脸不可置信,“你疯了吧,不是你让我带小虞回家给你看的吗?你好端端的这是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咱们家是做生意的,你把这晦气的人往家里领,你想干什么!”
裴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把小狗吓得直往他怀里钻,“少把你们家的晦气传染给我们,要不是阿桑告诉,我都不知道你往家里领的什么人!”
秦桑。
又是秦桑。
谢知宴浑身发抖,忽然想起他昨天临走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嘲弄。
他早就知道盛新月要带他来见裴夫人,故意将这些信息添油加醋,好让迷信的裴夫人认定他克死妈妈。
尖刻的话语还在继续,心脏像被一双手紧紧捏住,疼到不能呼吸,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耳膜嗡嗡作响。
恍惚中,他感觉到盛新月急切而大声的说着什么,但已经无法分辨了,眼前一片漆黑,他想远离这里,却一头栽到了地上。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秒,声音变得格外清晰,他听到盛新月大吼:“我就是认定小虞!我不管秦桑和你说了什么,你不接受他,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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