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车窗被司机提前关闭，司机早就懂事下车：“我去抽烟。”
他恣意宣泄情绪也无人知晓，保留了他最后的体面。
无人的小巷里，偶有流浪狗经过，探头看坐在副驾驶上哽咽流泪的男人。
又被他的嘶声怒吼吓得跑远起来。
“宋嘉！”郑栾喃喃，眼中爬满红血丝，“我要杀了你。”
宣泄过后，郑栾陡然冷静下来。
等郑栾下车时，司机探头：“兄弟，有事报警，千万别自己解决啊。”
郑栾神色僵硬，点点头，老远还能感受到司机关切的目光。
他抬头望向23楼，自己导演了这出戏，自然不会乱来，而是叫两人付出代价。
而等他往上走时，监控里画面更加不堪入目。
两人衣衫半褪，红酒弯曲流了一地，那套价值不菲的情趣内衣已经被半褪到宋嘉肩胛。
“宝贝，穿得这么好看，谁给你买的？”
孙贺航咬她耳朵，明知故问。
宋嘉原本被他的粗鲁举动弄得有些不舒服，闻言更是恍惚下，随后嗔道：
“问这干什么，扫兴。”
“是你的男朋友买的吧，”孙贺航原本就是个恶劣性子，“他知道你把他绿了吗？他对你好吗？”
宋嘉脸上闪过丝不自然，勉强扯出一抹笑，手扯向孙贺航：“还做不做了？”1
“做，怎么不做。”
孙贺航本来就把宋嘉当个婊子。
看她难受心里更觉得有趣。
于是抱着她压到了沙发上，慢斯条理：“宝贝，你和你男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宋嘉低声：“大学吧。”
“你脖子上这个项链是谁买的，也是他买的？”孙贺航把宋嘉的手按过头顶，解开裤腰带，微笑，“这情趣内衣是他买来要你穿给他看的？等会我设在上面好不好？”
“你别说那么多。”
宋嘉咬牙，心里不知为何隐约有些难过。
该死，他为什么总是提郑栾。
那个死直男，有什么好的。
偏那边孙贺航还在问：“你是他第几个女人？我看你一身名牌，他对你不错吧。”
“为什么要绿他？”
宋嘉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她冷冷睨着孙贺航的手指：“你问这个有意思吗？”
孙贺航的眼睛落到自己的婚戒上，表情也有片刻僵硬。
“你不也要结婚了吗？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手上可没这戒指。”
宋嘉话里带着丝微弱的嘲讽。
孙贺航：“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俩一块死。”
说着，伸出手指，宋嘉浑身一紧，脸上泛出红晕。
“帮我戴套。”
孙贺航用牙咬开包装，声音低哑。
宋嘉喘了几声，冷静道：“把我抱到床上去，我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
孙贺航问。
但宋嘉没回答。
因为这个沙发是自己和郑栾从老房子里搬来的。
那时刚刚毕业，他们在上面看电视，吃饭，做爱。
郑栾喜欢这张沙发，即使与新家格格不入他也不舍得扔掉。
宋嘉还嘲笑过他太恋旧。
“我觉得膈应。”
宋嘉低声。
她心里还有丝说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只要不是在这张沙发上干，自己就没有那么不可饶恕。
好像自己还念着点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