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包厢取东西，霍夜明亦步亦趋紧跟着我：“小菀！我和你一起！”
“不必了。”
霍夜明堵在我面前：“我已经甩开白蕙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爱吗？”
“爱？”我歪着头问他，“谈了十年，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爱我什么呢？”
霍夜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自己都迟疑了一下。
“想不出来就算了，别勉强。借过。”我拨开他的手臂，作势要走。
霍夜明赶忙拉住我，言辞中带了恳切：“小菀，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陪我我身边的人是你！”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霍夜明打起了回忆牌：
“当初家里为了测试我和霍夜昕的能力，各给一个亿进行投资测试，前期我的项目屡屡受挫，而霍夜昕却一路高歌。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对我冷嘲热讽，只有你，始终不变地陪伴我，还从时家替我拉来了救命的周转资金。”
说到这里，霍夜明有些动容：“小菀，我最近经历了很多事，我这才意识到，对我来说，你真的是最珍贵的。”
“我不能失去你，真的！”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微笑看着霍夜明，“确实，我曾经，从来没有舍弃过你。”
霍夜明看我脸色缓和，眼中又燃起希望：“小菀，我们和好吧，离开宗云，你们不过才认识不到两个月。他那样的花花公子，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值得。”
我点点头：“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答得上来，我们就重新在一起。”
霍夜明殷切地看着我，两手搭在我腰上，满脸胜券在握：“你问吧！”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微笑着：“我妈妈的吊唁礼那天，我在大厅里忙前忙后地接待客人。”
我顿了一下，耐心地捕捉他神情的变化。
我眼神一凛，一字一句地问：“那时候，你在哪里？”
像是顷刻之间被一道雷电击中，霍夜明自信满满的脸色和动作，都僵住了。
我拿下放在我后腰的他的双手，把他往墙上一推：“回答，你在哪里。”
“小菀，我——”霍夜明支吾着开口，却说不下去，“我——”
我眼神凌厉地看着他，逼问道：“说呀，你在哪里？”
“我，我在——”
霍夜明心虚地别过了头，又忽然灵光乍现一般，笑着和我对视：“那天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临时回了一趟家——”
啪！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我怒不可遏，连着往霍夜明的脸上抽耳光。
“霍夜明，你想不起来是不是，我来帮你想！”
我一脚踹在他的下身。
鞋子的细跟锋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痛得脸色苍白，双手捂着就往地上缩。
“你那天，在白蕙的房间里，和她做着那些龌龊事！”
霍夜明痛得额角沁出细汗，哀求我：“小菀......”
“你说”我凑近他的脸，“在你低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你。”
我拎起他的领带，像是拎起一条死狗：“那你说，我妈妈的吊唁礼，你做出那种事，你是不是该死！”
霍夜明不敢看我。
我按着他的头，用力往地上撞，次次都磕出响声：“这几个响头，就是你磕给我妈妈的！”
迫于疼痛，霍夜明毫无还手之力。
我毫不怜惜地把他往地上一掷：“就凭你现在受了一点苦，就想起我来了？”
“霍夜明，给你打个预防针。”
“你该受的，往后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