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宁说完便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余景川，余景川抬手接了过来，只是手在微微的颤抖。
他咬了一口苹果，在心里吐槽，不好吃，苦的。
余景川沉默的吃着水果，乔安宁扭头看着窗外，两人听着病房外忙碌的脚步声，谁都没有再开口。
余景川虽然受伤重，但架不住他身体素质好，在医院住了一周，便出院了。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需要静养，但余景川完全不当回事，一出院立马就回了警局，抱着打了石膏的胳膊乱晃，心安理得的享受乔安宁的照顾。
时间过去这么久，该入库的早已入库，该审讯的也早都审完了。
余景川要来了各个审讯记录和口供翻看，偶尔还要跟乔安宁讨论几句，关于案子乔安宁一向在意，认认真真的听着他的讲述，遇见不明白的虚心提问。
两人把案件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乔安宁问出来困扰已久的问题：“所以叛徒是于轲吗，你确定了吗？”
余景川摇了摇头：“不是他，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并且掌握了大部分证据。”
正当两人讨论之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于轲走了进来。
余景川抬手让了一下：“有什么事情坐下说。”
于轲点头，在余景川旁边坐下。
“这次的行动不是突然接收到的紧急指令，最起码策划了两天。”于轲开门见山，语气笃定。
余景川点头，没有反驳。
“调离刘局，又瞒着我们，你怀疑叛徒是刘局。”
余景川没有丝毫意外，以于轲的才智，猜得出这些很正常。
于轲沉默了一下：“实不相瞒，我之前也是这样怀疑的，并且暗中调查了很久，但目前看了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听他这么说，乔安宁和余景川都有些意外，没想到于轲居然早有怀疑。
于轲看着他们的神色，苦笑了一下：“此外，你们还怀疑我对吗？”
乔安宁神色尴尬了一瞬，余景川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那现在呢？消除对我的怀疑了吗？”
余景川向后靠了靠，语气慵懒：“消除了百分之八九十吧，不敢百分百消除。”
于轲笑了笑，余景川愿意这么开门见山的跟他说，那就说明已经对他没有怀疑了，于是他继续追问：“所以你知道是谁了吗？”
余景川点头：“大概确定了，但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证实一下我的想法。”
于轲犹豫了一下，凑到余景川耳边低声说：“所以是……”
余景川点头：“是有这个怀疑。”
乔安宁眼睛眯了眯，疑惑的看着余景川，余景川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于轲看起来有些难过，神色恹恹的，但依然坚定开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安排。”
余景川“嗯”了一声，“不会放过你的。”
几人还欲再聊后续事件，但是有人敲门，说刘局找余景川。
三人对视一眼，乔安宁和于轲便离开了，余景川将桌子上杂乱的资料收拾好，起身上楼。
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刘局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忍住了想拿东西砸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