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吧?你母亲多银荡啊,是她自己愿意的!”“谁逼她了,娇娇有什么错?”“不要!”叶依纯喊出了声。她喘着粗气,枕头上浸满了冷汗。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正好是晚上十一点整。原来只是个梦。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心里不由苦笑了一下。窗外响声大作,突然放起了烟花。几十种绚烂的色彩,斑斓夺目,又花样繁多。“这就是傅家放的百万烟花吗?”“没错,今天傅司年和沈娇订婚,他特地从欧洲空运来特技烟花,别说百万,起码得千万
小说详情“好听吧?你母亲多银荡啊,是她自己愿意的!”
“谁逼她了,娇娇有什么错?”
“不要!”
叶依纯喊出了声。
她喘着粗气,枕头上浸满了冷汗。
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正好是晚上十一点整。
原来只是个梦。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心里不由苦笑了一下。
窗外响声大作,突然放起了烟花。
几十种绚烂的色彩,斑斓夺目,又花样繁多。
“这就是傅家放的百万烟花吗?”
“没错,今天傅司年和沈娇订婚,他特地从欧洲空运来特技烟花,别说百万,起码得千万!”
“好甜啊,两个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怎么我就没这种富贵命呢!”
天空中的烟花接连绽放。
火光一闪一闪地照亮病房,一下下地刺着她的心。
十六岁那年,傅司年也曾为她放烟花。
他说,烟花能照亮沉寂的黑暗,他能祛除她人生的湿冷。
即使没有窗外烟花这般隆重,可那铮铮誓言,却比这百万烟花,更加震耳欲聋。
如今誓言作废,他也沦为她的噩梦。
“醒了?”
“给你炖了滋补的汤,你先喝一点,维持一下 体力。”
楚航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他为坐着的她披上了外套,拿起勺子喂她喝。
“别冻着了。”
“上次回家给你炖了鸡汤,你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我猜你食欲减退,有些反胃。”
“这次我切了很多姜丝去腥,鸡肉下得也少,来尝尝?”
叶依纯鼻尖莫名发酸。
戒断反应出现了。
回忆像走马灯一般涌现。
她想起自己赖在傅司年身旁看书,总会打瞌睡,身上永远会多一件外套。
想起傅司年知道她有胃病,也会偷偷自己做粥给她喝,却硬说是住家阿姨煲的。
他始终不愿意承认爱意。
想着想着,骨头的疼痛渐渐袭来,身体好像被一刀刀割成了无数块。
叶依纯忍着疼,叹了口气。
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何必再浪费时间,猜想傅司年爱与不爱呢。
她想站起来。
腿骨的疼痛却变本加厉,疼得她根本无法站立。
“楚航,我好像没法站起来了。”
“这辈子都还什么都没做,真是太失败了。”
“没给母亲报仇,也被白白欺骗了十年时间。”
“我的命只剩下二十多天了。”
“真是......烂命一条啊。”
楚航皱起眉头。
“依纯,你不觉得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吗?”
“一个初经世事的孩子,见到母亲被虐待,已经足够残忍了。”
“为什么要把加害者的过错,归结于受害者的脆弱和无力呢?”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电视剧本一样完美,立刻能报了这血海深仇的。”
“第一次见到你,你不肯穿廉价的盗版鞋,就算被讽刺也不会贪慕虚荣,更改自己的原则。”
“大二的时候,你参与了多项反霸凌的学术研究,尽自己所能,为一些正在经受霸凌的人维 权。”
“大三的时候,沈娇想去欺负喜欢傅司年的学妹,是你守着她,正面和沈娇硬刚,才保护她顺利脱险。”
“沈家手眼通天,无论是傅家还是楚家,都被扼住了喉咙。我想要帮你扳倒沈娇......也几乎很难快速做到。”
“傅司年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
“他用十年骗你,我用一辈子证明我的心。”
叶依纯发自内心地笑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依附着傅司年活着。
傻傻地视他为亲人,献祭了真心和青春。
此刻,她好像终于能卸掉极沉重的枷锁,毫不避讳地直视自己鲜血淋漓的人生。
“我要斗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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