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咱们的蒙汗药都被小姐换成面粉了!而且咱们山寨没有毒药,否则你就会下毒,直接毒死我们是吧?”王三“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大口喘着气:“没错!你们日日把我当成下人,招来喝去,这老大的位置,凭什么我做不得?!我不服气!还有,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凭啥要让我们听她的!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必将她先奸后……”“刷!”只见眼前突然一亮,赵四的大刀片子闪过,王三的人头就已经滚落在地,瞬间裹上了很多泥土,滚到了不远处。
小说详情议事厅里,没有点灯,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行进的速度。
这里,他们太熟悉了!
一进来,他们就直奔主位上老大坐头把交椅而去。
椅子的右边扶手上,好像有一个机关。
他们一人蹲在椅子前方,一人蹲在椅子右边,打开火折子细细摸索,果然在右边扶手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
其中一人轻轻按下去,紧接着蹲在椅子前方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躺倒在地!
右边的人一看,赶紧扑到他身边,用火折子一照,却见他已经脖子上、前胸处插着三只毒针,已经脸色青紫,嘴角流血,死去了。
他害怕了!
不怕,来都来了,岂能空着手离去?而且,他从门缝里亲眼看到,老大就是把那本书藏进椅子的右边扶手的!
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能找不到!
屏住呼吸,他举着火折子,又一次凑到了椅子的右边扶手处,仔细摸索。
下边那个已经试过,会射出毒针。还有哪里会有机关呢?
他一寸一寸地观察,终于看到右边扶手正前方处,有块木头的纹路不太一样。于是他小心地避开椅子的正前方,按下了那块纹理不同的木头~
于是,椅子的右边扶手处“嗖嗖”射出几支短箭,一下子就把他射出去老远!
他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短箭,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议事厅的灯,亮了~
罗强、冯烨,还有提着大刀的赵四从门口走了进来。
“果然是你们!”
魏武已经中了毒针,死去了~
此刻躺在地上吐血的正是王三!他艰难地坐起来,左手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右手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们骗我!骗我!”
冯烨摇着扇子,走上前来,蹲在他的面前:“你是想说,已经给我们下了蒙汗药了,为什么我们还醒着是吧?”
王三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咱们的蒙汗药都被小姐换成面粉了!而且咱们山寨没有毒药,否则你就会下毒,直接毒死我们是吧?”
王三“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大口喘着气:
“没错!你们日日把我当成下人,招来喝去,这老大的位置,凭什么我做不得?!我不服气!还有,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凭啥要让我们听她的!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必将她先奸后……”
“刷!”
只见眼前突然一亮,赵四的大刀片子闪过,王三的人头就已经滚落在地,瞬间裹上了很多泥土,滚到了不远处。
“赵四,把这两人的尸首丢到那片悬崖下喂狼,天亮以后,咱们开始研究暗器机关!”罗强的话语铿锵有力。
冯烨和赵四脸色难掩激动之色。
这两个小小的机关,就是下午的时候,罗强和冯烨那本书上所讲,制作的一个小小的机关,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它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因此,自第二日开始,他们三人就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疯狂研究这本书,学到了很多的本领……
三天后,冯夫子的寿辰。
为了按时到镇上,凌月天刚蒙蒙亮,就推着林晚出了家门。
今日的林晚,穿了一身青色的书生服,头上半披,扎着同色系的发带,尤其是袖口、衣衫下摆,还有发带都绣着翠竹,因此更显得气质温雅,风度翩翩。
只可惜,站不起来。
凌月今日也穿了青色白色相搭配的裙子,虽只是细布,但在衣角、裙摆、袖口都绣了弯月,头上虚虚地挽了一个发髻,插着一支青玉发簪,显得整个人越发温婉,只可惜肤色不够白皙,略显黄色。
两人边走边欣赏着路上的风景,这对林晚来说,也是不同寻常的一次体验。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已经许久没出家门,也没有见过院子之外的风景了~
两人慢慢地走,慢慢地看,累了就休息,终于在一个半时辰之后,到了镇上。
时间还早,凌月就推着林晚去了四方书斋,掌柜的见到林晚,赶紧迎上来。
他的书斋里,抄书的书生中林晚的字是最好的。
和徐掌柜寒暄了一会儿,林晚又挑了几本书,两人就离开书斋,往冯夫子家中而去。
没听错,就是家中!冯夫子家中!
上一世,林晚入京才偶然间得知,这个冯益冯夫子,曾是太子小时候的老师,后因身体不好,又不适应京城干燥的环境,因而告老还乡,在这富云镇上开了一家私塾,教书育人。
而今太子已然登基,冯益也已然安于乡野,不问政事。所以,冯益的这段历史,几乎没有人知道。
众人眼里的冯益,一生清贫,两袖清风,平日里除了吟诗作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因此,学生平日里所送也皆是书画为主。
但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冯益一生酷爱好茶,尤以绿茶为佳,他私塾所赚银两,大多都用来买了茶叶。给他提供茶叶的,也是一个固定的行商。
这也是林晚在高中探花之后,参加琼林宴时,偶尔听别人谈起过的。
因此,凌月和他商量给夫子送什么礼物时,他就假借听人说,把冯益的往事说了一遍。
只是,自己家连泡水喝的树叶子都没有,也不知道凌月能去哪找茶叶去。
到了冯益冯夫子的家门口凌月上前敲响了门。
“谁啊?”只听一个温婉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满头白发,但慈祥富态的老太太开了门。
“请问这是冯益冯夫子的家吗?”林晚在轮椅上作揖。
“正是!你是?”
“学生林晚,乃是夫子的学生。这是内子凌月。学生因身体抱恙,所以许久未到老师府上拜访,今日恰逢老师寿辰,特意来访。”
老太太一听,是自家老头子的学生,而且说话温文尔雅,不卑不亢,立刻心生亲近。她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林晚的腿,说道:
“老头子今日六十寿辰,他的学生们在镇上的青云阁给他摆了寿宴,不在家中。所以林晚,你直接去镇上的青云阁就行。”
林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小子先把给恩师的寿礼搬到家中,可好?”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老王,把门槛卸了,让林晚进来。”
“是!夫人!”
家中的仆役卸掉了大门口的门槛,林晚进到了院子里。
“师娘,我送的书画有点年头,我给老师送到书房行吗?我不会动老师书房的任何东西的!不然,您让老王叔盯着我!”
“无妨,你去吧。老王,去开书房,在门口守着。”老太太终是让步了。
凌月推着林晚进了老师的书房,林晚从轮椅下边的帘子挡着的暗格里,取出一幅画,小心细致地放到了老师的书桌上。
而凌月则趁着轮椅的遮挡,从轮椅下面搬出许多东西,都摆在书房的门后边,之后,两人很快就出了书房,连两分钟都没到,而且家仆老王就守在书房门口,眼都没眨。
“那师娘,学生就先去青云阁给老师贺寿去了。”林晚看着慈祥的师娘,乖巧懂事。
“嗯,去吧。”
凌月推着林晚出了冯益的家门~
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脆生生地问道:
“娘,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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