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面太烫,温蔷薇特意将车靠进了展馆那栋楼的地下停车场,导致进场的时候稍晚了些。画展负责人应该被提前打了招呼,在门口等了温蔷薇些时间,给晒得额头汗水直冒,不断用纸巾擦拭。终于,他远远瞧见一辆车驶进地面停车场。不一会儿,司机下车,是个凹凸有致的女子。虽然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比较低,穿着也是朴素的白T加牛仔裤,可女子整体的气质卓然。她那双腿的笔直程度,一看就是打小跳舞的材料。小腿肌肉绷得紧实,与牛仔裤腿的设计相得益彰,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干练。
小说详情回家的路上各自无话。
温蔷薇隐约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她不敢开口,因为她给不起同样的,至少现在给不起。邹时了的名字一出现,还是会刺痛她,所以她不敢强求肖响的百分百。
肖响后知后觉,但他目前也开不起这个叫真心的价码。
于是两个人各怀鬼胎,一时都不知怎么开口好。
肖响开着车,放着温蔷薇喜欢的古风音乐。他为了气氛不尴尬,跟着哼了几句。
温蔷薇上道地接话,夸他哼得还行,“和白白一起原地出道吧?”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着哈哈回了家。
刚到家,肖响就接了个电话,肖氏清理了一批蛀虫名单,因为人数众多,牵涉面广,明儿需要召开股东会看怎么处理。
“不能陪你去画展了。”挂了电话,肖响无奈耸肩。
温蔷薇很懂事地样子,“正事要紧。”
“陪你看画也是正事。”他甜言蜜语不减。
距离两人约定的半月之期已经过了七天。剩下的一周,大家看似平常心,实则都在倒计时。
翌日,肖响很早就走了。
温蔷薇在晨曦第一缕光中醒来,摸到一点点余温,表示他刚离开不久。
从起床开始,温蔷薇的眼皮就跳得厉害。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按了又按还是没有任何起色。原本不想开车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可槐墅两个司机,一个被肖响带走了,一个家里有事请假。
九月,快到夏天退场的时候。太阳挣扎着想回光返照,温度陡然又升高了几度。
因为地面太烫,温蔷薇特意将车靠进了展馆那栋楼的地下停车场,导致进场的时候稍晚了些。
画展负责人应该被提前打了招呼,在门口等了温蔷薇些时间,给晒得额头汗水直冒,不断用纸巾擦拭。
终于,他远远瞧见一辆车驶进地面停车场。不一会儿,司机下车,是个凹凸有致的女子。虽然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比较低,穿着也是朴素的白T加牛仔裤,可女子整体的气质卓然。
她那双腿的笔直程度,一看就是打小跳舞的材料。小腿肌肉绷得紧实,与牛仔裤腿的设计相得益彰,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干练。
应该就是她?
负责人下楼梯,向前迎了好几步,刚要打招呼,“温小……”却猛地瞥见车牌号不对。
负责人当即闭嘴,继续回到展馆门口等待。
温蔷薇到了才想起肖响说的,门口有人候着,原本已经由电梯进了馆的她,刻意绕了一圈出来寻人,同时腹诽肖响就喜欢没事找事。
门口,她自背后拍拍负责人的肩。
这日她也特意打扮了,上身灰色贴身短袖,下身黑色碎花长裙,一个斜挎的茶花小包,半扎的黑色披肩发,简单别一个珍珠抓夹,看上去既温柔又慵懒。
负责人转头,第一反应:“温小姐?”
温蔷薇点点头,负责人殷勤地咧嘴,“幸会幸会,肖总派我来负责给您解说。”
与此同时,头戴鸭舌帽的干练女子经过谈话的两人身边。
提到肖总时,那女子的背影顿了下,可他们都没发现。
天气实在太热,观展的人数比预计中少。能在这个点出门的,大多是真的爱画。
温蔷薇在负责人的陪伴下走马观花,终于在角落看见一副不起眼的莲,取名《莲说》。
这幅画的作者不怎么出名,但很会写意。这幅莲画的不止是莲,而是用无数支刚露出粉色尖尖角的莲骨朵,组合成的一朵完整的莲。而画的右下角,则是一朵孤零零的莲花。
整幅画似乎在暗喻人类的矛盾性——
若想独善其身,那便只能如角落的孤莲,对水自怜,一生不起眼。
若想要大放异彩,那必然要被世人看见,生活在世俗的眼光下。
温蔷薇一眼就看中了这幅《莲说》。之后她不再留恋剩下的,直接进了拍卖厅。
她行事向来如此。一旦有了喜欢的,不管剩下的多么好,她也只看眼前。所以当年邹时了怕她没见过天地,怕她后悔,年少的她却不以为然。
拍卖会开始,画展负责人亲自上场过画。画过了一幅又一幅,成交价最高也就五十万。
轮到《莲说》时,温蔷薇率先喊了个二十万,谁知有人和她争抢。
对手是个戴鸭舌帽的女子,下颌线条分明,背部和胳膊的肉又少又紧,看样子有在长期锻炼。
这幅画的收藏价值目前是看不见的,能和她对着喊,说明真心喜欢,导致温蔷薇也来了兴趣。
一方面觉得遇知音。
另一方面,她都快走了,还不让肖响出点血!
她两最高竞价到三百万,现场打瞌睡的人都精神了。最后还是鸭舌帽女子让贤,并让负责人留了纸条给温蔷薇,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希望你是真心喜欢。
难不成是为了较劲吗?
素不相识,我能和你较什么劲?
温蔷薇不解,但尤知晓突然来电,打散了她的疑问。
电话接起,尤知晓在那头疑似压低了声音问:“蔷薇姐,响哥的心脏怎么回事儿?!”
温蔷薇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几秒后也只“啊?”出一声。
尤知晓给她敲警钟:“赶紧回槐墅,事情大发啦!”
回去的路上,温蔷薇抽空想了下,是谁泄了她的底。想来想去,只有肖书桥无疑,于是当即给肖书桥发去信息求证。
肖书桥回过来一个歉意的表情,说今儿开股东会,拿间谍资料时,错拿了,将之前威胁温蔷薇的那份资料给了肖响,而上面记载着她想隐藏的种种。
肖书桥能给错东西?
温蔷薇冷笑,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这个睚眦必报的主。
但现在追究这些无济于事。她更应该在意的是,此刻肖响究竟什么反应?
果然,一推开槐墅正厅的门,肖响的眼刀就在第一时间飞了过来。其他人也在,尤知晓、肖书桥、肖灿,两兄弟明显来看热闹的。
温蔷薇和肖响对视上,她强迫自己冷静。
心想反正要分手了,她到底为什么接近他,这个原因应该没那么重要了。
于是她一如往常地冲肖响散德性,还将肩头的茶花挎包扔到男人怀里去,“都怪你,害我最喜欢的画都没买到,丢脸丢到老家。”
肖响就这么目光如冰地看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温蔷薇。收拾东西,滚。”
女孩一怔,对上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杀气,指尖微颤。
不过温蔷薇已经被肖响惯坏了,加上他们本来就已经决定分手,早晚都得走。于是她应声而起,准楼上楼。
可就在她起身那刻,肖响像是预判了她的行为,接着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双大手飞快地钳住了女孩的脖颈,将她半个身子重新扭回沙发角落,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彻——
“你真的……没有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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