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上面的刺都被剔干净了,张婶儿现在这么仔细了吗?倒像是把我当小女孩儿一样在养。”吃饱了之后,姜塘棠将碗筷放在床头柜上,仰头睡了过去。……晚上,祁煜做了红糖小米粥和鲜肉馄饨给姜塘棠传了过去。正看着画筒出神,李壮彪走了进来,将一个字条递给了祁煜:“院长,三处主事辛云谲传来了消息过来。”李壮彪浓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实在想不明白这字条是怎么传进来的:“这么远,他是怎么传过来的?”
小说详情三天前,他给姜塘棠写了一封信,说他们最近每天都在忙着翻土,忙着各处收集菜籽,打算等天气暖和了,土壤可以种植了就开始播种。
他问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忽而,祁煜想到了什么,今天不就是月底了,难道塘棠是因为来了葵水,不舒服所以才没有回信?
“人不舒服的时候就没心情吃饭,她会不会饿肚子?”
想到这,祁煜一脸的担忧,他起身去了厨房,洗了红豆红枣和大米开始熬粥。
熬粥的同时,祁煜又起锅烧油做了香酥鱼和清汤肉丝挂面。
上次给姜塘棠送蒸饺用的碗,她并没有用画筒给传过来,祁煜只好从碗架里拿了一个新碗。
为了不让她烫到,他特意挑选了一个带把手的粉色双耳大汤碗,还在碗里放了一个长柄草莓兔的勺子。
这些碗筷勺子都是姜塘棠运送过来的,他当时就觉得这么漂亮的碗应该给仙女用,就留在碗柜里,没有送出去。
盛好了红豆粥后,张仲苓闻着味儿进来了,他吸了吸鼻子:“院长,真香!”
张仲苓伸手就要去抓锅里的鱼,祁煜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不是给你做的,把手拿开!”
张仲苓咽了咽口水,看着祁煜把两个大碗放在了画筒旁。
看着一旁的鱼刺和枣核,张仲苓:“院长,你这也太仔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奶孩子呢!”
……
别墅里。
姜塘棠躺在床上听着小说,希望能被小说的剧情吸引进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不会感觉那么疼了。
正听到男主给女主做了白粥,女主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迷迷糊糊地吸了吸鼻子,都快要听睡着了,这白粥一出来,她又精神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想吃点儿热乎粘稠的东西,忽而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儿。
“难道是张婶儿回来了,以为我在睡觉,做好饭就走了,没叫我?”
这香味儿愈发浓烈,姜塘棠掀开被子走出卧室,看到桌子上有两个粉红色的大碗,和两个漂亮可爱的蜂蜜小熊的小碟子。
一碗红枣红豆粥,煮的软糯黏稠。
一碗热乎乎的鸡蛋肉丝清汤面,还有一叠青菜,一叠香酥鱼。
还有一杯用保温杯装着的红糖姜丝水。
姜塘棠喝了红糖水,又吃了几口粥,胃里舒服了一些后,她闻着那面汤的香味儿,将碗端了起来,拉过床头的可移动小桌子,窝在被子里吃面吃鱼。
“鱼上面的刺都被剔干净了,张婶儿现在这么仔细了吗?倒像是把我当小女孩儿一样在养。”
吃饱了之后,姜塘棠将碗筷放在床头柜上,仰头睡了过去。
……
晚上,祁煜做了红糖小米粥和鲜肉馄饨给姜塘棠传了过去。
正看着画筒出神,李壮彪走了进来,将一个字条递给了祁煜:“院长,三处主事辛云谲传来了消息过来。”
李壮彪浓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实在想不明白这字条是怎么传进来的:“这么远,他是怎么传过来的?”
他还是在外头喂羊的时候,在桶底下发现的字条,差点儿就被他给扔了。
张仲苓冷哼了一声,语气嘲讽:“他可是情报头子,到处都有他的眼线,自然有他的法子。”
“一个叛徒,还传什么信,难不成千里迢迢的还想要求得院长的原谅?!臭不要脸……他这样的人我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儿……”
祁煜看着字条上的字,语气并不惊讶:“他查到了我被贬的真相。”
张仲苓一愣,将字条拿过来看,惊讶道:“院长,辛云谲没跟着我们一起被流放到北海,我还以为他背叛了您呢,原来他是留在京城蛰伏?!暗中查探消息?!”
京城现在并不安全,祁煜如果继续留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来北海反倒可以暂时保住性命。
若辛云谲也跟着来了北海,督察院就没有他们的人了,即便日后公羊生子他们回了京城,督察院也早已换了人变了天,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想要东山再起是难上加难。
张仲苓神色复杂,嘟囔着说道:“我误会他了,原来他是要留在京城看家,唉,我临走那天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这死鬼还一脸笑意看着我,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我反倒是成了不明事理的恶人了……”
墨子轩沉吟道:“我早就说过,背叛院长的只有四处主事白策。”
祁煜点点头,从前他也不解过,也惋惜过,可现在他都想通了:“理念原则不同罢了,督察院忠于百姓,百姓至上,初衷是督察一切,包括皇上。”
“而白策忠于皇上,忠于皇权,君权至上,他当然见不得有人挑战皇权,即便是为了百姓也不行。”
几人聚在一起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情报,情报上寥寥数语,却是传递了非常多的消息。
原来,曜明帝如此厌恶祁煜,是因为他在娴妃藏在床底下的妆奁里看到了祁煜写给她的信,信中一字一句情意绵绵。
甚至信上还有几滴泪痕,那泪痕明显是娴妃看信的时候流下的。
做为九五至尊的曜明帝,怎么能忍受日日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女人,心里还惦记着旁的男人?
他还喜欢娴妃,不舍得对娴妃下手,只能对祁煜下手。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在京城的,最好能死在北海。
这样,曜明帝既能除掉祁煜,还不会让自己明君的名声受损。
祁煜将字条团成一团扔进火堆里烧了:“我没有给她写过信,即便是年少的时候我也从未对她动情,这信是伪造的。”
张仲苓眉头紧锁:“辛云谲说他正在查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儿,上面的字迹的确是院长你的字迹,而且,娴妃似乎把这事儿当真了,认为院长钟情于他,怪不得皇上看院长不顺眼。”
祁煜用长铁钳拨弄着火堆,看着那密信被烧的干干净净:“不用等太久,辛云谲既然已经摸到了线索,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查清楚了,等我们在暗中掌控了时局之后,正好动手。”
“开春之后,被冰封的道路也都化了,我们要想办法在开春之后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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