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睁大眼睛用力揉了揉,才勉强分辨出黑暗中似乎有个朦朦胧胧的影子。“王爷?”她喃喃了声,转头不悦的瞪着梁高,“既是王爷在此,梁将军为何不拦着我?”梁高无辜的摊了摊手:“周少夫人横冲直撞,又言头晕欲呕,我哪里敢拦?”宋澜:“……”明摆着就是秦王信不过她,千方百计盘问。无所谓。爱信不信,她只要能拿到温泉庄子就好。宋澜捡起斗篷裹上,穿好鞋袜
小说详情 缓了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睁大眼睛用力揉了揉,才勉强分辨出黑暗中似乎有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王爷?”
她喃喃了声,转头不悦的瞪着梁高,“既是王爷在此,梁将军为何不拦着我?”
梁高无辜的摊了摊手:“周少夫人横冲直撞,又言头晕欲呕,我哪里敢拦?”
宋澜:“……”
明摆着就是秦王信不过她,千方百计盘问。
无所谓。
爱信不信,她只要能拿到温泉庄子就好。
宋澜捡起斗篷裹上,穿好鞋袜,起身就走。
黑暗中传来男人淡漠如水的声音:“回吧。”
梁高纵身一跃,如同一只灵活的大鸟,落地后几个大步就奔到秦王身侧,将他从水中抱起来,用锦被裹着,放进轮椅中。
然后扛着轮椅,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宋澜脚步一顿,果断掉头回汤池。
不泡白不泡。
明天下山之后,再想泡还不知道要等几天。
坐在石阶上,靠着岸边睡了一觉,醒来时感觉整个人精神焕发,如同喝了十全大补汤。
春红在岸边等候许久,眉毛挂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贵人醒了?”
宋澜浑身发软,扶着她的手起身,换了干净衣裳,长发擦得半干,钻进轿子。
栖云苑中,绿萝都快急哭了。
还当是半夜秦王传召,她家少夫人又被欺负了。
见宋澜慵懒无力的下轿,顿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宋澜一脸懵:“哭什么?”
绿萝不敢说,咬着嘴唇呜呜咽咽直打哆嗦。
春红叫人传膳,殷勤的布菜。
“王爷吩咐,贵人想住几日便住几日,什么时候想下山,只消吩咐一声。”
“我午后下山。”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车马行礼。”
春红越殷勤,绿萝越伤心。
抹着泪,又替宋澜委屈起来。
姑爷不是个东西,少夫人若真跟他过不下去了,转投良人怀抱倒也无可厚非。
可偏偏秦王他——
他也不是个男人啊!
在南阳伯府是守活寡,到了秦王府还是守活寡。
她家姑娘的命,可真真是太苦了!
宋澜不知道绿萝已经脑补无数出虐身虐心大戏了,宽慰两句没效果,也就不多说了,用过膳便去泡温泉。
泡了足足一上午,直到午膳时分才起身。
膳罢,春红说王爷要午憩,不必去拜别,将宋澜扶进小轿,抬去庄门。
换马车,下山。
依然是梁高护送,春红跟在车上服侍。
绿萝看看梁高,再看看春红,死死地咬着嘴唇,憋着一肚子的话不敢说。
这次回府很顺利,门房见到梁高就哆哆嗦嗦的躲到一边,屁都没敢放一个。
一直回到海棠院,也没碍眼的人出来作妖。
不过院里多了一个婆子两个丫鬟,说是奉夫人之命,过来服侍少夫人的。
宋澜没理会,回屋就躺下了。
离开温泉之后,身体又回到虚弱的状态,但好在不头疼恶心了。
傍晚李嬷嬷等人施完粥回来,说昨日搬卸粮食时,板车侧翻,何大被砸断两条腿,送去医馆治疗。
今日午后医馆的学徒来到粥棚,说何大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何大无妻无子,也没个亲眷故人,只得一卷草席裹着,抬去乱葬岗。
“奴婢也想给他置一口薄皮棺材,好歹买块地叫他入土为安,可他是个贪杯好酒的,攒上三五文钱便都拿去打酒,身后竟是一个子儿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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