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海边的风,肆意的吹,海啸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惊悚。海边的白色木屋里,沙发正对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段视频,里面的女孩从穿着校服的小女孩,慢慢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长发齐肩,侧头微笑的样子清纯魅惑。“辰哥哥,生日快乐,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念念都陪着你过,”女孩捧着一个蛋糕,笑的甜蜜羞涩。“辰哥哥,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去哪里,都要第一个让我知道,好不好。”“辰哥哥,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小说详情午夜。
海边的风,肆意的吹,海啸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惊悚。
海边的白色木屋里,沙发正对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段视频,里面的女孩从穿着校服的小女孩,慢慢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长发齐肩,侧头微笑的样子清纯魅惑。
“辰哥哥,生日快乐,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念念都陪着你过,”女孩捧着一个蛋糕,笑的甜蜜羞涩。
“辰哥哥,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去哪里,都要第一个让我知道,好不好。”
“辰哥哥,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辰哥哥,念念考上大学了,以后我要弹琴给每一个人听,要做像林姨那样的人。”
“辰哥哥,这个暑假我们去旅游,偷偷约会,好不好。”
……
许久之后,屏幕里突然没了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偷拍的照片。
还是那个女孩,无助的站在街头的模样,独自穿过人流的无奈,低头走路的落寞以及独自发呆时的心酸。
那么多日常的照片,却很少看到女孩微笑的样子。
突然,屏幕正对面沙发上的男子,翻了个身,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散落在沙发周围的酒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沙发上的人意识像是在一点点的回笼,眯了眯眼睛,手臂搭在额头处静默了一会,睁眼看到的便是屏幕上叶念初靠在马路的树枝上,徘徊落寞的望向远方的照片。
慕北辰和叶念初在一起之后,多少了解到了她的一些过去,那些被苦难折磨着的童年,深深震撼着他。
慕北辰曾在心里默默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呵护叶念初,再也不会让她受伤了,可事与愿违,他们之间终究有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嘭”不知道什么声音撞击木门的声音,像是一把直击慕北辰心头的一把剑,让他所有的意识渐渐回笼。
慕北辰缓缓起身,浑身酸疼不已,头疼的像是快要爆炸,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屏幕,偌大的房间顿时漆黑一片。
感观受到了限制,听觉变的格外敏锐,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凛冽刺耳,掺杂着雨声的世界,声音格外清晰,慕北辰这才觉的自己的心脏一点点的开始复苏。
几个月前,加州某个高档公寓里,慕北辰被惊醒的时候,正是午夜,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上 不停切换的照片,给房间里带来了光亮。
无穷无尽的噩梦,像是会将自己吞噬一样,刚来加州的那段时间,慕北辰甚至不敢睡觉,因为一闭上眼睛,会被噩梦给吓醒。
那些不堪的过去和隐藏在自己心灵深处的矛盾,一次次的相互拉扯,恨,成了唯一的借口,可是该恨谁呢?
恨自己永远得不到出口,恨别人却比幸存者心有不甘的借口,反复的拉扯和衡量,恨意便有了宣泄的出口。
电脑屏幕上,叶念初那张笑脸如花的脸,在被噩梦惊醒的午夜格外的刺眼。
怎么能,她怎么能在做错事之后,笑的这般坦然,笑的这般无虑,那些伤,那些疼,该由谁来买单。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慕北辰打电话给秘书郝良让他订最快回国的机票,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被电话吵醒之后,显然一愣,但是没有问只言片语便按照慕北辰的命令去执行了。
对于慕北辰向来只有服从,因为是他给了自己优越的生活和活下去的希望。
慕北辰带着所有的恨意回来了,可是又能怎样呢?那些浓烈且深刻的恨意,在叶念初面前变的微不足道。
为什么叶念初永远可以那样风轻云淡,周旋在一个个男人身边,而自己只需要她招招手就能短暂的忘却那些伤害呢?
那么他妈妈该怎么办,那个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的女人该怎么办,恨,他能恨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慕北辰痛苦的闭上眼睛,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醉下去,不用去想,也就不会那么疼了。
慕北辰知道自己病了。
他成了一个偷窥狂,成了一个不要脸的跟踪者,更成了一个处心积虑的心机者。
在国外的那几年,他派人跟踪叶念初,偷拍她的照片给自己看,明明那么恨她,可等待她的照片,却成为了他最大最好的期待。
也许有时候,恨也是一种希望,有希望总比绝望要好吧。
慕北辰在跟自己拉扯,那些能言说,不能言说的疼痛,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出口。
可他却已然没有了出口。
恨吧,疼吧,下地狱吧,总有人陪着就行了。
“嘭”门外又一声巨响。
惊的慕北辰一个瑟缩,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在巨响变小之后,震动了起来。
慕北辰扶住依旧眩晕的额头,从沙发缝里捡起了手机。
“慕总,叶小姐跟学校申请了交换生的名额,晚上已经坐高铁去了G市,明天早上8 点转机,直接飞国外,我已经打了一晚上您的手机了,谢天谢地您终于接了,”郝良如tຊ释重负。
虽然他才认识叶念初几个月,可是他清楚知道叶念初对于慕北辰的重要性,没有他的指示自己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就像今晚得知叶念初离开后,他根本不敢去阻止,只能一次次的拨打他的电话。
果不其然,才说完,便听见慕北辰整个声音都在颤抖。
慕北辰是何许人也,在国外的那几年,他每一次重大的谈判,甚至带着必死的决心,眼里的杀戮和狠厉,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郝良何曾见他如此慌张和害怕过。
这世间再高高在上的男子,终究躲不过一个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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