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化生肯定不行,这个需要基础。数学算数也不用她操心,这方面的能人多着呢,只要他去了上书房,自然有专业的教。而政治,有康熙亲自手把手教,她还不没那么大脸,觉得在治国理政方面能胜这位清朝的千古一帝。至于地理,她对这个时期的地理还一知半解呢,只知道个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具体的情况都不清楚,更遑论去教小太子。最后挑来挑去,就选中了历史,一是有迹可循,她教的不突兀,太子学的也不突兀,
小说详情“错、错、错……全错!”
毓敏抱着毛笔,在写满字的宣纸上画上大大的叉。
“啊?!”
胤礽在一侧眼睁睁看完她的动作,突然哀叹一声,泄气般趴在书桌上,
“要不要这么难?孤明明就是按照你教导的写的啊!”
“你肯定是给孤判错了!你再看看,再仔细看看。”
“本座再看多少遍,也是错的。”
毓敏丢开“试卷”站起身,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本座就是这样教你的?”
“你简直是本座带过最差的学生!”
“你还教过谁?”胤礽疑惑道。
“呃……”说顺嘴了。
她神情一顿,而后拍了拍手,强行掩饰过去,
“这不重要,本座说没说过,知识要融会贯通,光靠死记硬背是不行的!”
“枉你在前朝还以聪慧好学著称,依本座来看,也不过如此嘛。”
“什么?”胤礽一脸不服气,
“还不是你教的东西太难了,孤还没正式读书呢,怎么能理解那些,”
“况且,一定要孤看汉室那些史书做什么,还要融会贯通,若汉室刘家真的做的那般好,又岂会灭亡?”
这难吗?
毓敏转头看了眼试卷,
“汉武帝刘彻长寿,对太子刘据的影响为?”
“请用最简洁的语言阐述戾太子刘据人物生平。”
“太子刘据失败最主要的原因为?”
……
这还难?
只要好好看过汉书……不对,都不用看汉书,
只要背好她单拎出来的那段汉武帝刘彻及太子刘据历史,再稍加理解,便能答出吧?
其实自从打算让胤礽也感受感受“九年义务教育”后,她就在纠结到底先从哪去切入,
物化生肯定不行,这个需要基础。
数学算数也不用她操心,
这方面的能人多着呢,只要他去了上书房,自然有专业的教。
而政治,有康熙亲自手把手教,
她还不没那么大脸,觉得在治国理政方面能胜这位清朝的千古一帝。
至于地理,她对这个时期的地理还一知半解呢,只知道个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
具体的情况都不清楚,更遑论去教小太子。
最后挑来挑去,就选中了历史,
一是有迹可循,她教的不突兀,太子学的也不突兀,
有人问起,也可说是看史书知道的;
二是正好也可借着前人的经验,好好引导引导小太子,
于是她就整理出那些没有顺利继位的太子们,
首当其冲的就是汉室那点子事,尤其是汉武帝和其子刘据之间,
作为同样与康熙一般高寿的有名之君,以及同样做了很长时间太子的刘据,十分有借鉴价值好嘛,
她简直是给他掰开揉碎了一点点讲解,就是希望日后这太子爷行事的时候,能多想想刘据的生平事迹,好明己身,
别的不说,他老子康熙活那么长时间,
他总要稳住,别突然哪天抽疯起兵就好吧?
那边胤礽压根不知她一片苦心,还在念念有词的抱怨着,
“孤才不好奇汉室到底好不好男风,”
“也不好奇刘据到底怎么从人人称赞的太子,到自尽而亡的处境的,”
“难不成你以为孤会走上刘据的路?孤是孤,刘据是刘据,再说了,皇阿玛又不是汉武帝。”
他不觉得他会走上刘据的路,并且十分自信能顺利登基。
毓敏无语,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确定?”
胤礽瞧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刚想点头,却被她一句“你忘了本座最主要的能力是什么了吗?”钉住动作,
脑海中不由再次响起初见时那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前尘过去往事,晓后世未来之情。”
胤礽颇为忐忑的试探看向她,
应该不会吧?他可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太子……
可惜,毓敏在他祈求的目光中,坚定的点了点头。
胤礽瞬间瞪大双眸,难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不会的,皇阿玛不会……不!孤、孤怎么会?”
“怎么不可能?”
毓敏哼笑一声,跳上他面前的书册,对他摇了摇手指,
“要知道,世间之事,变化无常,尤其是人心,瞬息万变。”
“不过,别担心,还有本座呢,本座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你顺利坐上那个位子,日后好好治理大清,造福百姓的。”
一剂强心针打下去,胤礽从癫狂的情绪中脱离而出,
仰头又平视于她,双眸隐现雾气,一副还是很难接受的样子。
唉!可怜的娃!
毓敏伸出小手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
“明日继续,学习新课题‘历代那些没有顺利继位的太子们’。”
“啊?!”胤礽哀嚎,“啊啊啊啊啊不要!”
这些时日,他不仅要晨昏定省、去乾清宫学习、去校场练武,还要抽出空隙背史书,
按照毓敏一周一小测,一月一大测的教学节奏,
已经很久没有看戏、赛马、投壶了,
就连往日从不离手的鞭子,都不知丢到了何处落灰,
真的很想念以往那松弛有度的快活日子!
“啊什么啊,记住我们的口号,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毓敏狞笑道。
小子,碰上本座,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任凭他如何哭喊,毓敏的计划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至五月初三,仁孝皇后的六周年祭日,
胤礽奉康熙之命,即将亲率祭奠队伍前往仁孝皇后陵寝致奠。
“你确定不同孤一道去了?”
胤礽对着铜镜理了理袖口,转头望向仰倒在桌面上看话本的毓敏。
毓敏盯着话本上“狐娘一缕青烟飘进书生留宿的客栈”的高潮处,头也没抬,对他随意摆了摆手,
“此等大事,想必也不会有那些不长眼的故意找不痛快,本座自然不担心,”
“况且你初次去仁孝皇后的陵寝,想必私下里也有许多话,想同仁孝皇后诉说,免得你放不开,本座就不去打扰了。”
“谁、谁放不开?”
胤礽松开衣袖,对她“怒目而视”,恼怒道:
“开玩笑孤堂堂太子,行事光明磊落,如何会放不开?”
“好好好,是本座以小人之心,度咱们太子殿下的君子之腹了,本座向你道歉。”
“是本座不想去好了吧,你自己去吧。”
“哼,就会敷衍孤。”
胤礽撇了撇嘴,伸手抽出她面前精致小巧版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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