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初呆呆地听着她的控诉,说不出话来。原来在他身边,让她这么痛苦吗?他还在为她的忍让和包容沾沾自喜,有恃无恐。苏沁然抱臂冷冷地看着他,下最后通牒:“不要再来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期待,我们也没有任何未来。”她转身关门,把陆砚初隔绝在外。陆砚初站在深夜无人的道路上,感受着刺骨的冷风,一幕幕回放着苏沁然刚才的冷漠,和她以前的温柔。是他亲手,一点点的,毁了那个满心满念都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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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苏沁然把小洛哄睡,独自一人坐在大门口发呆。
陆砚初为什么会找来这里?他的目的是什么?
还觉得她是以前那个随便哄哄就会回去的人吗?
她视线游移,忽然看到对面熟悉的身影。
“沁然,我们好好谈谈。”
陆砚初站在道路对面,诚恳地说道。
在派出所关了一天后终于老实了。
总归是要谈一谈的。
苏沁然起身走过去,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吧。”
她陌生的态度让陆砚初不知道如何开口。
陆砚初从未有过如此犹豫的时候。
她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有点恍惚。
曾经多少次她做梦都想看陆砚初为她这么着急,现在梦想实现了,但也晚了。
“沁然,我错了,不该和妙妙有任何来往。”
“我看到你发的那些东西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背后是这么说你的,要是我早知道的话......”
苏沁然直接打断他:“要是你早知道的话,也是不轻不重地道个歉就完了。”
“我太了解你了,如果是说这些废话,那就算了。”
“如果是劝我回去,那也算了,我在这里的生活很好很自由,比在你身边,自在多了。”
“你身边就是一个牢笼,一个墓地。”
“陆砚初,你让我感到窒息。”
这些话,她在心里说过多少次,但顾及和陆砚初岌岌可危的婚姻,都自己吞下,现在终于可以毫无忌惮地说出来。
陆砚初呆呆地听着她的控诉,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他身边,让她这么痛苦吗?
他还在为她的忍让和包容沾沾自喜,有恃无恐。
苏沁然抱臂冷冷地看着他,下最后通牒:“不要再来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期待,我们也没有任何未来。”
她转身关门,把陆砚初隔绝在外。
陆砚初站在深夜无人的道路上,感受着刺骨的冷风,一幕幕回放着苏沁然刚才的冷漠,和她以前的温柔。
是他亲手,一点点的,毁了那个满心满念都是他的人。
是他自作自受。
陆砚初思考着他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回溯之后发现一切都要从薛妙开始。
自从薛妙回来后,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家里不管不顾。
他瞬间想到苏沁然挨刀子血淋淋的那个夜晚。
他明明看到血从她的腹部流出来,他明明可以先打120,但薛妙说头晕,他就直接忽视了。
在医院听到医生说大出血可能没命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凉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把苏沁然一个人晾在医院半个月,明明知道她起身不便,连个护工都没给她找。
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熬过那些日子的。
也不知道那晚苏沁然和那个男人搏斗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回想过去种种,陆砚初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又过分的事。
要不是薛妙让他分神,要不是薛妙一直说苏沁然只是皮肉伤,不会有大事,他又怎么会一再忽视?
都是薛妙!
电话响起。
薛妙在那头柔柔弱弱地问:“砚初,你去哪儿了?我想给你送点夜宵,但是你家里没人。”
陆砚初眼神暗沉下来:“我马上回来,你在门口等着。”
虽然开车回去至少要三个小时,但这对薛妙来说只是最轻微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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