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夏荔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方凌对她的照顾，有点超越同事关系了。
自从跟他一起参加了一次活动之后，方凌但凡有大小活动，都会叫上她陪同。
公司里有人议论她到底是来做摄影师还是来做公关的。
方凌明面上什么也不说，实际上将更多重要的拍摄任务交给了夏荔，还拿她的作品去申请了国际大奖。
大有一副你们说得越多，我给她越多的架势。
方凌是《风尚》当年花大价钱挖到的主编，他在时尚圈拥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底下的人逐渐明了了他的态度，没人再敢跟他对着干。
夏荔的耳朵清净了，心里却有些不踏实。
下班后，等到大家都走了，她特意去了趟方凌的办公室。
“进来！”
一看到是夏荔，方凌的眉头舒展开来，眼尾嘴角都带着笑意。
“方主编，我有事想和您聊聊。”
“好，坐下聊。”方凌给她倒了杯水，也坐到了沙发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
“那个，方主编，最近，最近您给我的那些活，我总感觉有些心虚”
“心虚什么？完成得不好？”
夏荔忙不迭摇头，除了许岁岁以外，其他的明星和模特都很配合，基本上每次拍摄都能超预期完成。
方凌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挑了挑眉，将手伸展搭在沙发上，仿佛也将Zꓶ夏荔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我看了这几次的成果，夏荔，你比我预想中做得还好，所以，你有什么可心虚的？”
这样直白的夸奖，让夏荔不自觉地浮现起笑容。
片刻之后，她又收敛了嘴角，试探性地问道：“可是，很多很有资历的摄影师也没有拿到我这样的机会，会不会，有些不公平？”
方凌不在意地耸肩：“人生哪有那么多公平，身在这个圈子里，谁还妄想通过公平来实现自我价值？
他们拿不到最重要的拍摄需求，应该去思考，是不是产出的作品不够有吸引力，不足以吸引主编和明星。”
夏荔迟疑片刻，又轻声开口：“那么，方主编，你给我这么多的资源，是亲睐我的作品，还是我这个人？”
夏荔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压根不太抬头去看方凌。
她素来不是直白和自信的人。
但是事关她热爱的工作，她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以便决定今后她该以何种态度，面对方凌给自己的这些机会。
身旁，方凌陡然笑了，笑声入耳，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忽然，他收拢手臂，揉了一把夏荔的头。
“如果你非要知道一个答案的话，那就是都有。
夏荔，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很欣赏你。
如果，你也不讨厌的话，我们可以多接触接触。
我希望你能够认识到工作之外更多的我，同样，我也渴求见到更多面的你。
比如今天这样的坦诚，我觉得，很可爱”
最后，夏荔是红着脸走出办公室的。
她自然是不讨厌方凌的，没有人会讨厌一个长相帅气性格温和还处处偏爱自己的人。
方凌的尺度掌握的很好，他没有直接对夏荔发起追求，她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但从这天起，《风尚》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能感觉到，方主编和夏荔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夏荔拍摄的时候，方凌时常会在一旁监工。
说是监工，实际上他从不干涉夏荔的拍摄，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她投喂各种吃的喝的。
当然，还有每日不落的一束鲜花。
在很短的时间内，方凌掌握了夏荔的各种喜好，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在无限度地偏宠她。
许多次他靠近的时候，夏荔的心都会止不住地加速。
她默默告诉自己：方凌很好，如果下次他表白的话，那就答应了吧。
他们之间，似乎就差这么一个表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