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拒绝后,拿起手里的礼物盒,递给南浅。“您上次落了一支口红在休息室,沈总叫我重新定过一支,让我送来给您。”上次……是上周发生的事情,她正好加班处理点急事,打算下班时,撞见了沈希衍。他也等不及回家,直接拽着她进了总裁室。当时做得有点急,也有点疯狂,口红全没了。为了不被人看出异样,她在休息室补了个妆。结果补完,没来得及收拾化妆包,沈希衍又拽着她要了一次。
小说详情 慕寒洲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她,神思间,有些晦暗不明。
“我记忆力好。”
他是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
但南浅问这么一嘴,只不过是为了化解尴尬。
她没有顺着这个话题闲聊,转身脱了大衣,放到单人沙发上,再坐下。
“你来……是想问纹身的事情吧?”
慕寒洲在她面前,卸下一切伪装,眸色定定的,凝着她的脸庞。
“什么时候纹的?”
遮羞布被掀开,南浅也不再遮遮掩掩,坦然回应。
“你纹完之后,我就照着纹了。”
他的后腰,也有一条长长的纹身,藏青色、英文字母,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他换衣服,南浅无意看见,就莫名其妙去了纹身店。
但是,她从来tຊ没有跟他说过,现在被他发现,就只能如实相告。
不过,南浅用余光偷偷看他一眼,见他神情没太大变化,这才开口。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学你,用来遮手术疤的。”
遮手术疤,可以纹任何花样,她却纹跟他一样的。
这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慕寒洲心里很清楚。
他望向坐在对面,不敢正眼看他,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他的女人。
她正好沐浴在小盏灯光下,暖黄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晕染出淡淡金光。
那样好看又干净纯粹的人,曾经用一颗真挚热烈的心,奔赴过他,可他却……
推开了。
无情的,推开了。
慕寒洲垂下眉眼,遮住泛红的眼尾,隐忍又克制的,冷冷开口。
“为什么不洗掉?”
南浅心口一窒,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还是缓缓抬了起来。
他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特别的冷,就像寒潭,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的语气,也是格外冷,就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在声声质问她。
望着这样冷漠无情的男人,南浅的眼睛,渐渐泛了红……
“忘了。”
慕寒洲垂落的眸子,盯着脚下的白色地毯,凝了半晌后,再次冷声开口。
“洗掉,别让沈希衍怀疑。”
说完,男人起了身,期间没有看南浅一眼,直接走向玄关。
看着那抹换鞋的背影,南浅泛红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
“那年我才十八岁,不太懂事,喜欢过你,我很抱歉。”
喜欢过……
也就是说现在不喜欢了吗?
慕寒洲高大的背,僵了下来。
他缓缓回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南浅。
要换作从前,她会坐在那里默默流眼泪,可现在……
她的面色很平静,就连写满喜怒哀乐的眼睛,也毫无波澜。
慕寒洲遥遥望着这样的南浅,突然觉得很陌生,却是……他所需要的陌生。
“以后不要喜欢了。”
南浅的眼睫,轻轻扇动了一下,却很快恢复自然。
她仰起眉眼,朝背光而立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好。”
她还是像从前那样,乖乖巧巧,回应他的警告。
只不过这一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
立在玄关处的男人,察觉出来了,放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攥紧。
如果他现在走过去,给她一个解释,或许他们,还能回到从前。
但他没有,他只是松开握紧成拳的手,冷静理智的,转过身。
望着那扇沉重的门,关上又合并,南浅勾了下唇角。
些许苦涩笑意蔓延开来,让她觉得有点苦,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痛得撕心裂肺。
她这才知道,原来时间久了,刻在岁月长河里,陪伴整个青春的人,也是能慢慢释怀的……
楼下坐在车里的阮媚,看见慕寒洲从公寓楼里出来,没急着下车。
反而继续坐在车里,等了近两个多小时,她才拿着礼物盒上楼……
还坐在原位的南浅,听到门铃声,收起情绪,快速起身去开门。
看到是阮媚时,南浅有些惊讶,却没多想,打开门,让她进来。
“南总监,我就不进去了。”
阮媚拒绝后,拿起手里的礼物盒,递给南浅。
“您上次落了一支口红在休息室,沈总叫我重新定过一支,让我送来给您。”
上次……
是上周发生的事情,她正好加班处理点急事,打算下班时,撞见了沈希衍。
他也等不及回家,直接拽着她进了总裁室。
当时做得有点急,也有点疯狂,口红全没了。
为了不被人看出异样,她在休息室补了个妆。
结果补完,没来得及收拾化妆包,沈希衍又拽着她要了一次。
最后提着包回家,确实是少了一支,没想到落在他的休息室。
其实一支口红而已,没必要重新定过,把原来的,还给她就好。
但南浅也没问,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被沈希衍扔了,才会派阮媚重新定过给她。
在这一点上面,沈希衍是从不吝啬的,扔过什么东西,都会补一样最好的给她。
除此之外,每逢节日,也会送各式各样的礼物,不是高定,就是纯手工定制的。
每一样礼物都很精致,南浅很喜欢……
她不会拒绝他的好意,向来都是自然接受。
“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南浅接过礼物盒,又望着阮媚笑了笑。
“辛苦你这么晚,还要为了这点小事,特意跑一趟。”
“没事。”
阮媚回完,又盯着礼物盒,找了借口,说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晚送来。
“这是专定版,刚制作出来,送得有点晚,见谅。”
她说话看似客客气气,但她的神情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比公事公办还要肃穆。
沈希衍的秘书长,是一个中美混血儿,黑长直,脸型很尖,看起来比较古板。
唯一灵动的,就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看人时,总会透着几分沉着冷静的光芒。
但南浅进沈氏以来,就没见阮媚笑过,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永远不会表露任何情绪。
她对此习以为常,没有在意阮媚冰冷外表下是何等情绪,只朝她摇了摇头。
“没关系。”
话到这里,就没什么好聊的了,阮媚也不打招呼,直接转身走人。
望着那道走进电梯里的细长身影,南浅有片刻,感觉还挺不堪的。
沈希衍没未婚妻时,维持这种类似于‘包养’关系,还没那么不堪……
现在沈希衍有了未婚妻,还保持这种关系,也不知道阮媚怎么看她?
阮媚没什么反应的,从电梯出来,回到车上,拿手机,给沈希衍打电话。
“沈总,礼物刚刚已经送给南总监了。”
还在公司处理工作的沈希衍,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六点下班,去她家,也就二十分钟。
阮媚办事向来都是速战速决的,这次这么慢,应该是被什么人耽误了。
特意派阮媚去打探的沈希衍,放下手头工作,故作镇定的,冷声质问。
“怎么这么晚?”
猜到他会这么问的阮媚,不动声色的回话。
“我看到慕总上了楼,怕打扰他们,就没敢上去,等他出来,我才去的。”
也就是说,慕寒洲在南浅家里,待了近3个多小时,这么长时间,什么都能做。
沈希衍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就像臆想到不好的画面,突然不受控制。
这种情况,他之前出现过一次,在南浅去慕寒洲酒店,待了一整个晚上开始……
他就变得,只要一想到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就会控制不住的,下意识发抖。
沈希衍挂断电话,倒在椅子上,极力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不重要……
等揭穿完她的真面目,他就把这个影响情绪的女人,一脚踹开,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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