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下一刻,身形一晃,险些摔在地面上。而他还没来得及整理狼狈的衣装,就一眼见到了不远处,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苏行云。他朝这边笑了笑,极具讽刺意味。而在他身后,是躲在杉树林中看热闹的军汉们——“他这样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跟小胡表白被拒如出一辙,我看他分明就是喜欢阮将军。”“一个有未婚妻的主,连给我们将军暖床都不配,还表白,呵。”
小说详情外衣松开,冷风入怀。
阮惊梨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猛然将人推开。
“为了让我回京,皇叔的借口越发高明了。”
裴临渊苦涩一笑:“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慌……”
酒意上头,裴临渊记起了自己原本追来边疆的目的。
他怕阮惊梨远走边疆再不回头,怕她一转身就和他生离死别,所以他才千里迢迢追来边疆。
阮惊梨一字一顿道:“可你从前说过,不喜欢我。”
她盯着他的眼睛,仿佛看见了裴临渊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心痛。
这个男人为了让她远离他,什么软硬手段都用尽了。
一刀一刀剜她的心,刻她的骨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原来他也会疼,原来他也是人……
原来他也动了心。
既然动了心,那为什么不肯承认?
为什么让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一切痛苦与苦涩,凭什么把她推开后又想和她破镜重圆?
阮惊梨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冷叱道:“明日你就滚回你的京城去。”
裴临渊眼眶微红,九尺男儿却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固执的拒绝:“我不走,惊梨……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是摄政王,他有权有势。
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极其的不容易,萧帝年近五十,身体早已亏空,却没有皇嗣。
以后的江山,可能就得交到他的手里了,可他不想得了江山,却失去了相伴九年的阮惊梨……
见阮惊梨迟迟不肯回答他,裴临渊蓦然想起他们之间变得疏离的最初原因。
他艰难的,急忙解释道:“我娶江渡月……不过是为了权势而已……你别因为她离开我……”
什么叫只是为了权势?
阮惊梨脸色难看,。
“你对她不是真爱,那你对谁是真爱?对权势吗?和你的权势滚回去过一辈子吧!”
她说不上心底的恶心与恶寒,只是在那一瞬间,发现原来裴临渊这个人早就从头到尾烂透,顿时有一种自己啃了九年臭鱼烂虾的感觉。
听到她的话,裴临渊无疑万剑穿心,头一次对自己曾经的决定产生质疑。
他有错吗?
娶丞相府嫡女为妻,不过是为巩固权势而已,他的心还是惊梨的啊!
他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想要和惊梨回到从前,可是眼前的人,却不肯了。
裴临渊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爱而不得原来是这样苦涩的滋味。
惊梨那一年里,也是这样看着他一次次冷漠的拒绝她的吗?
裴临渊想要一切重来,那样他会在她十五岁和他表白那年,便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
可现实是,惊梨在这一年的纠缠里,消耗掉了对他所有的耐心。
惊梨在这短短数月里,在战场上成长,独自强大,逐渐变得坚不可摧,她不需要他了……
他所有说要将她带回去的话,都成了牵强可笑的借口。
一个想让她永远呆在自己身边的借口。
回过神,面前的阮惊梨早已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地渐行渐远的脚印。
见裴临渊脸色惨白,从树后走出的暗卫打量着他的神色,适时出声问:“王爷,您还好吗?”
他挥了挥手,下意识想说自己还好。
却在下一刻,身形一晃,险些摔在地面上。
而他还没来得及整理狼狈的衣装,就一眼见到了不远处,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苏行云。
他朝这边笑了笑,极具讽刺意味。
而在他身后,是躲在杉树林中看热闹的军汉们——
“他这样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跟小胡表白被拒如出一辙,我看他分明就是喜欢阮将军。”
“一个有未婚妻的主,连给我们将军暖床都不配,还表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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